杨丽珠斜她,“现在知道女儿好了,早先让你生,你怎么不生。”
她说这话张红英就不干了,要不是肩上还扛着一大袋谷子,估计都跳起来了。
“我那是不想生吗,我都生三个了,全是儿子,我能有什么办法。”
说完,她眼珠子一转,揪了眼朝朝,看着杨丽珠嘿嘿的笑着,“要不,你把朝朝给我当女儿?”
杨丽珠想都没想就照她背上拍了下,“想得美!想要女儿自己生去。”
张红英瘪嘴,“干女儿不行啊,干女儿要是不行,儿媳……算了,我那几个崽子配不上,你让我认个干女儿呗,你看我俩关系都这么好了,我还给你下苦力。”
“行行行,认。”杨丽珠实在受不了她的絮絮叨叨,“你去找人看日子,顺便把礼备上,我就带孩子来认你这个干妈。”
张红英嘟囔,“礼不都是干女儿准备嘛。”
“那咱就不认了。”杨丽珠十分干脆。
“别啊,我准备还不行吗,别说气话啊,干妈哪能说不认就不认呢,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两人一路斗着嘴,很快就到了家。
到院门口的时候,看到葛珍珍两口子也正扛着粮食回来,相互打了个招呼,就进了院子。
到了屋里,朝朝等妈妈将她从背篓里抱出来后,就颠颠的去里屋搭着小板凳把书柜上的糖罐子抱了下来,在两人扇着蒲扇歇气的时候,她就小跑着到灶房里,垫着小脚,取了两个碗,从她自己的小水壶里各倒了些水出来,又舀了两勺白糖进去后,才小心翼翼的捧着其中一个慢吞吞的走了出来。
杨丽珠稍微扇了两下风,就准备带女儿去洗脸,回过头就见她正颤颤巍巍的捧着个小碗从灶房里出来,顿时一惊,连忙迎了上去,赶紧从她手里把碗接过来,看了眼那晃荡的半碗水,顿时明白过来,“朝朝,想喝水水,怎么不叫妈妈?”
朝朝摇了摇头,仰头看着妈妈,“不是朝朝喝,给妈妈和张嬢嬢,糖水,甜甜哒。”
说着,她又指了指灶房,“屋里还有一个,朝朝去拿。”
张红英一惊,连忙起身,“宝贝你别去!干妈去就好,你这么点大,万一磕着怎么办。”
她这咋咋呼呼的样子,弄得杨丽珠有些无语,却也没说她什么。
等张红英把孩子放在地上那个正在被蚂蚁攻击的小碗端出来后,就当着朝朝的面喝了一口,一口下去,她的脸顿时就皱巴了起来,艰难的把那口甜得齁人的糖水咽下去后,才扬起笑夸孩子,“朝朝真孝顺,真是个好孩子。”
小团子一张小脸当即就笑成了一朵花,哒哒的就跑进灶房,把遗落在那里的糖罐子抱了出来。
走到张红英身边,伸出小手,“嬢嬢还要糖糖吗?”
张红英:!
她连忙摇头,“不了,不了,这就够了。”
朝朝哦了一声,又扭头看向妈妈,“妈妈要糖糖吗?”
杨丽珠保持着微笑,“妈妈可能需要水水。”
朝朝想了想,“朝朝先放糖糖,再给妈妈拿水水。”
杨丽珠点点头,“去吧。”
“嗯。”朝朝点了点头,就抱着糖罐子扭身进了里屋。
等她进去后,张红英才连忙吐出舌头扇了扇,“我的妈呀,这小家伙是放了多少糖,我舌根都发哭了。”
杨丽珠似笑非笑道,“女儿贴心吗?甜吗?”
张红英脸上表情一收,肃着脸,“贴心!甜!”
说完,她又好奇道,“你家糖罐子你都不收吗,你不怕孩子多吃,把牙弄坏了啊。”
杨丽珠摇摇头,先去灶房把凉水壶提出来,给她和张红英兑了一碗糖水后才说道,“朝朝不爱吃甜食,糖罐子放她面前她也不见得会多看一眼,阳阳也是,倒是华青,他有时候半夜胃难受,就会爬起来吃一两口糖,所以我们家的糖罐子都放在比较顺手的地方。”
张红英抿了口已经好喝许多的糖水,唏嘘道,“华青这胃病,还是得想个办法根治啊,拖着可不行。”
“这我们也知道,可县城医不了,医生说,这种胃病就只能养着。不过今年搬了家,他倒是好了许多,朝朝的身体也好了。”
听到她这话,张红英啧了声,“说不得就是有些人克你们。”
说着,她又挤弄了下眉眼,“她的事你都听说了吧,有没有什么想法?”
杨丽珠没懂,不解的看着她,“什么想法,又不是我让她倒霉的。”
张红英恨铁不成钢的戳了她脑门一下,“你是不是傻啊,把你nainai的房子拿回来啊,这多好的机会。那房子至少管两千块钱吧,六排四通唉,那么大的房子,在村里都是数一数二的,你就算不住,卖也划算啊。”
杨丽珠摇了摇头,“算了,当初说了抵她和华青她爸十年赡养费的,我也不折腾了。”
“榆木脑袋!”张红英又戳了她一下,“这算什么折腾,这是机会,你这么多年书白读了,脑子还没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