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外伤消炎用的药方,大夫也连说好,待去另外两个房间看过周复礼等人后,便让他们按此消炎药方抓药给周复礼等人服用,除此以外还另开了退烧方子,并应林晚要求开了预防风寒的方子。
林晚将药方交给韩江,令他去取药:“昨晚舅母她们也受了惊,又吹了一夜的夜风,许也有人感染风寒,因此可让药铺以此风寒药方分两种剂量抓药,以备不时之需。”
这事关自家主子,韩江不会假托于人,自不会拒绝,而帮周家人带药,也是顺手,更不会拒绝。
临行时,林晚给他使了个眼色,韩江本是机敏之人,稍一思索便明白林晚的意思,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略一沉yin,回头朝林晚点了点头,将事情应下。
韩江方下楼出到客栈门口,正好遇到周家一行人。
见着他,周景兰忙跑上前问:“韩侍卫,我爹他们呢?”
韩江看了一眼周家众人,除却周景明,余人俱在,他心里有些讶异,却并没有过问,而是道:“周二爷并其余两位伤患已被安置在楼上中房,大夫正在给他们看诊,客栈其余空房不多,皆已被我们定下,如何安置,你们可寻掌柜的自行商议,我还要去抓药,先行一步。”
韩江离开,周景兰回头向方氏道:“娘,晚姐姐已经将爹爹他们安置好,并寻了大夫前来,房间也已经订好了。”
方氏走了一晚上,此时也是满身疲累,但听得丈夫消息,还是打起Jing神:“那我们赶紧去看看你爹。”
其余人也都松了一口气,连忙进入客栈,掌柜的上前问知便是林晚家人,忙让人进来,又让人上楼去通知林晚,林晚得到消息很快就下来了。
“舅母,表哥,你们来了。”林晚道。
方氏上前急急问:“晚姐儿,你二舅舅如何了?”
“晚姐儿,我家大郎如何了?”
“我家老爷可还好?”
其余两家也都挤过来询问。
林晚安抚:“二舅舅他们身受重伤,最易发烧,好在此前我给他们擦了酒水,降了体温,此时虽仍旧是发烧,却暂无大碍,大夫正在房中替他们重新清理伤口,你们可上去瞧一瞧。”
林晚指了房间位置,方氏等人忙上楼去了。
林晚再看向杨氏,只见她一张脸冻得有些发青,怀里抱着孩子,疲惫又狼狈,此时也顾不得许多:“晚姐儿,你大表哥和贤哥儿都发烧了,得尽快看大夫才行。”
贤哥儿乃是周景文和温氏的长子,今年不过两岁,小小一团人儿这些日子也跟着大人吃了很多苦,没想到如今也发烧了。
林晚连忙朝杨氏怀里的人儿看去,只见贤哥儿双目紧闭,白皙小脸chao红一片,显然是烧得不轻,再看周景文也是如此,当下便道:“楼上还有一间中房,舅母,表嫂你们便带大表哥和贤哥儿他们入住,大夫便在隔壁房间,你们上去后便可叫大夫过去看诊。”
林晚叫来店小二,让其帮忙将周景文扶上楼去,等到杨氏一行走了,林晚才看向剩下的人:“可还有人身体不适?”
当即便有几人报说身体不适。
林晚当即道:“现如今只剩下一间通铺,委屈你们将就,你们先去安置下,回头我便让大夫来给你们看诊。”
林晚帮忙拎一些颇有重量的行李,边带他们去通铺,便安抚他们:“你们莫要担心,我已经请韩侍卫帮忙多买一些药材回来,等大夫给你们看过便可煎药服下,其余人若无大碍,也煎上一副预防风寒的服下,以免意外。”
“辛苦你了,难为你想得这般周到。”一位妇人握住林晚的手感激的说。
其余人也是如此。
“不用担心,必不会有事的。”
林晚将他们送到通铺,让他们自行分配位置,各自安置,安抚一声便出来,见着店小二忙问饭食可曾做好,得知已然做好便让他分送到各处房间,店小二忙应下,自去安排。
林晚安排妥当,便要了一小坛酒重又上楼,先去看周景文父子。
大夫已在,林晚便问:“大夫,我表哥和侄子如何?可要紧?”
大夫眉头皱得紧紧的:“来势汹汹,实难预料。且先吃药吧。”
周景文的用药可与其他人一致,贤哥儿却是幼儿,用药得更为小心,大夫重又给开了一副药。
林晚接过来一看,这大夫显然在幼儿这方面不甚擅长,贤哥儿这张药方开得很是普通,效果并不会很好,若是照着吃必会耽误病情,但原身到底并非医者,因而她并没有多说,而是将药方揣起来;“稍后我去抓药。楼下还有些人也有病症,麻烦大夫也给他们瞧上一瞧,届时药方子俱都送到我处,我去给他们抓药。”
送走大夫,林晚对温氏和杨氏说:“如今担忧也无用,除了吃药,我们也得想其余办法帮他们将体温退下来。你们且听我说,等会儿便如此为他们擦拭。”
林晚将用酒水物理降温的法子告知,婆媳二人这才多了几分希望,忙一个给丈夫擦拭,一个给宝贝金孙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