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可安好?”
林晚一走,两浑身是血的侍卫茫然的环顾一周,终于确定已暂时解决了危机,只不远处还有贼寇,那口气到底不敢泄下,只血刀驻地,一伤势较轻些的侍卫忙问青年。
“我无事。”青年摇头。
虽贼寇众多,但韩江和武山是他身边功夫最好的,硬是挡住了攻势,再有林晚一手鞭子使得极好,虽从来都没见过血,但到底是个勇毅的,一开始的惊慌过后,便渐渐的定下心来,将一根鞭子舞得密不透风,时而还助韩江和武山一把,再有他的□□相助,便也还能勉强撑住,将他护得好好的,只谁都没想到周景明遇险,林晚会失去分寸,竟脱离队伍冲过去替他挡刀,那一瞬青年也是懵的,抬手往那边放□□的时候,他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全凭本能,可未想,险些害了她。
青年目光追随林晚,林晚奔走期间,几乎手起刀落便是人命,堪称杀神。
一个人,经了生死,变化竟有这般大?
青年目光更沉,头也不回,轻声吩咐伤势稍轻的韩江:“你去帮他们。”
韩江看了林晚一眼,并无异议,应声过去帮忙,武山则强自提刀警惕,以防有人暗中放冷箭:“主子,不若您先回车上?”
青年目光不理林晚,摇头:“不必。你把伤口包扎一下。”
武山摇头,危机尚未结束,怎能放松?
没多久黑衣贼寇便被林晚三人杀得仅余三五人,见事不可为便要撤退,林晚一刀飞起,在半空急速旋转,将最前一人给斩杀,表哥和韩江也分追一人,林晚重抄起刀也追杀一人,眼见追不上,她疾跑几步,手中刀扔过去,正中后心,贼寇轰然倒地。
未几,所有贼寇尽皆被斩杀当场。
林晚力歇跌坐于地。
表哥转头望见,顾不得身上伤势及疲累,匆匆过来,神色焦急:“表妹,你没事吧?”
林晚摇摇头:“我无事。”
“果真无事?”表哥看着林晚惨白的脸,微微颤抖的手,又想起她方才以身替他挡刀,险些殒命,一时没控制住,扔开刀将林晚抱紧,哽咽:“表妹,你怎地这般傻?”
林晚:“……”不,兄台,舍命救你的不是俺!别抱这么紧。
终究力歇推不动。
不远处青年望着这一幕目光沉沉,一旁武山也看在眼里,脸色未变:“夫人她——”
先是为周景明挡刀,此时又与之相拥,夫人眼中可有主子?
武山手中刀不由得握紧,欲要过去杀人,忽听得身边咳嗽阵阵,一口气顿时泄了,忙转身着急:“主子,您可有事?”
“无碍。”青年不再看林晚:“我回车上,你收拾下身上的伤,便与韩江打扫战场,顺便看看周家人死伤如何。”
武山一边扶青年上车,一边皱眉:“您身边怎能离了人?”
青年上了车,关上车门,低声说:“贼人俱已斩杀,还有何人来?不若赶紧包扎伤口,打扫战场,检查伤亡,早点离开。”
这倒是。
武山便不再纠结,靠着马车粗粗的包扎了身上的伤口,便去检查周家人的伤亡情况。
那边厢林晚也道:“表哥,我无事,只是有些力歇,你去看看别人如何。”
周景明闻言心里也牵挂起家里人,放开她问:“果然无事?”
“无事。你先过去,我稍歇歇便回去。”林晚道。
周景明要扶她:“我扶你下去。”
“不必。”林晚拒绝:“下面伤亡情况不知如何,你赶紧下去看看,免得大家伙担心。”
周景明回头看看下面的家人,只得将手里的刀放在一旁:“那我先下去了,你稍微歇歇便赶紧回来。”
林晚点头,看着周景明下去,细听周围无人,这才查看剧情。
这一次她穿的是表小姐对照组。
定西侯府乃是魏朝的武将勋贵,祖上是跟着魏朝太·祖皇帝南征北战,立下赫赫功劳,最终得封爵位。
但武将在立国之楚得势,待天下平定之后,渐渐文官起势,武将衰落,于是武将勋贵便开始寻求出路,思索武转文。
定西候便是因此娶了鸿胪寺卿的嫡女杨氏,连生两子,长子为定西候世子,自幼从文,此子便是周景明,自幼喜武。
因定西候娶了杨氏,便得了长子这文曲星,便想着也给儿孙继续与文臣联姻,本来与杨家联姻也可加深联系,奈何鸿胪寺卿病逝,杨家败落,于定西侯府再无助力,定西候便不愿再与杨家结亲,杨氏心中不甘,也想拉扯娘家,因而便将丧母侄女杨舒晴接到府中抚养,打的主意便是让她与周景明一起长大,日后正好联姻。
恰好定西候幼妹夫妻双双遇难,独留一女,侯老夫人便将外孙女接到府中亲自抚养,也瞄准了周景明,意欲让两孩子结成一对。
因而机缘巧合之下,原身便与杨舒晴成了一对表小姐对照组。
作者有话说:
新故事,继续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