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大晚上的突然要走?”裴砚宁紧着收拾东西,只听身后道,“我已找回无心,在这里留着也是无用。”
裴砚宁手上的动作一顿,“你......找到无心了?”
他机敏地回身,左看右看没有看到人, 以为人在院子里。
“他怎么说?”裴砚宁浑身都散发着紧张,双目一动不动地盯着薛婵。
它?谁?凌千雪吗?
薛婵沉yin一声, 她好像还没来得及告诉裴砚宁她是在凌千雪那儿找到的无心啊。
“她不太同意,然后我们打了一架, 我赢了。”
“???你, 你打他了?”裴砚宁大为震撼, 这两个人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相处模式?他家婵婵才不会是那种一言不合就打架的人。
何况还是打一个男人。
“是啊。”薛婵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顿了顿又补充道,“没事,她没计较,我们赶紧走罢。”
裴砚宁满心怪异,忙跟着薛婵出了屋子,可是院子里也空空如也,无心人呢?
裴砚宁环顾四周,这周围别说人了,连个活物都没有。
“你找什么?”薛婵道。
裴砚宁愣了愣,“无心呢?”
“哦。”薛婵自腰间将佩剑抽出,一柄流光宝剑,熠熠生辉,伸手交到了裴砚宁手心里。
裴砚宁愣愣握着那把剑,丝毫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是无心送她的东西?
薛婵见裴砚宁神色奇怪,进一步解释道:“这就是无心。”
!!???
裴砚宁如遭雷劈,拿着剑的手狠狠颤了一下,不可置信道:“你一直说的无心,是一把剑??”
薛婵很是奇怪:“那不然是什么?”
裴砚宁往后一倒,眼看就要一屁股坐在地上,薛婵手疾眼快揽住了他,沉声道:“这又是作的什么妖。”
“呜呜呜呜。”裴砚宁痛哭出声,眼泪没见多少,声音却是不小,一个劲往薛婵怀里蹭,“一把剑你说是青梅竹马?”
薛婵一怔,“我什么时候说是青梅竹马?”
裴砚宁撇着嘴回想,那薛婵确实是没说,但她说了是从小就在一起了啊,真是没毛病。
“你说无心是最懂你的人!!”裴砚宁控诉。
“最懂我,没说是人。”薛婵沉yin,余光瞥了裴砚宁一眼,小声解释,“现在是你。”
她一边抱着裴砚宁起来,一边给他顺着胸口,感受着他小胸脯下面砰砰跳乱的心脏,道:“怎么就能气成了这样。”
“呜......”裴砚宁摸着自己的心口,“你都不知道,我一直以为你和无心两小无猜,如今来找,定是情人见面分外眼红,到时候哪里有我这个薛裴氏正夫说话的份。”
这人小嘴叭叭的,就这还不忘携一句自己如今的身份,薛婵抿了下唇,轻声纠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裴砚宁哼了一声软唧唧地趴在薛婵怀里不肯起身,薛婵无奈,只好掂着他的屁股把他给抱了起来,神情严肃:“就纵你这一回。”
裴砚宁藏在薛婵怀里勾了勾唇,撒着娇道:“婵婵最是好。”
这趟出行到底是被裴砚宁耽搁了些时辰,薛婵抱着他刚走到门口,凌千雪就坐着马车回来了,好大一顶华盖马车,直接挡住了整个过道。
车帘被车夫掀开,里面同样神色冷清的女子睨着薛婵,又看了眼她怀里那娇滴滴的夫,脸色顿时沉了沉,“就这么恩爱么。”
薛婵不知她又想干什么,抱着人没动。
裴砚宁回过头看了凌千雪一眼,轻扯着薛婵将他放下来。
“当我师父又能怎么样?你什么都不用干,只要教我剑术,我必让你此生吃穿不愁。”
摄政王想拜他家阿婵为师?裴砚宁静静听着。
薛婵十分诚恳:“不是我不想教......好罢,我就是不想教,你资质太差了。”
“大胆!!”凌千雪身边的随从上来就要将薛婵拿下,凌千雪微微抬手制止了她们的行动。
“良师难求,本王资质确实不怎么样。”凌千雪目光冷冷,“可是横竖几日后你我就要共同证实火.药的事,你又何必现在就急着走?当时在那个破庙你虽并未实质帮我什么,却也是救我一命,我凌千雪素来知恩图报的。”
薛婵沉默不语,凌千雪望了眼她怀里的裴砚宁道:“已经是秋天了,更深露重,你这可怜的娇夫被你带着,万一生了什么病,多么麻烦。”
裴砚宁皱了皱眉,“我才不会生病,我身体好着呢。”
“行吧,既然你强留。”薛婵倒也干脆,抱着裴砚宁转身就往回走,毕竟在这儿待着,她们确实没有什么损失,而且裴砚宁也能睡得好一点。
凌千雪挑了下眉,于心中大肆盘算着究竟要怎么才能拜薛婵为师。
“真的不走了吗?”裴砚宁蜷在薛婵怀里轻声确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