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卫傅的来历后,喀兴对于被抢了位置,一点点不满都没有。
只有惊疑。
如今因为索春这只老狐狸,想借刀杀人,他反而有点恨上索春了。
喀兴皮笑rou不笑地睨着索春:“我再不甘心,也没有索副都统的不甘心,不然何至于借刀杀人的法子都用上了。”
说到底武将多是喜欢直来直去,像索春这样喜欢耍心眼的武将到底是少数,不然也不会喀兴镇守呼lun贝尔,隐隐压了他一头。
听了喀兴的话,索春顿时明白自己的打算是落空了。
其实喀兴想的没错,他就是想利用喀兴可能不知道这位安抚使的来历,挑唆其对付对方。
只可惜计划落空的。
当然老狐狸之所以叫老狐狸,就因为着不光心眼多,脸皮也颇厚。
被拆穿后的索春非但不恼,反而笑眯眯地道:“这算什么借刀杀人,你我二人盯了多年的位置,如今被人抢了,有些怨气也是正常。只望这位新将军是个好相与的,千万莫像了那个乌哈苏。”
做人属下当人副差的苦处,只有境遇相同的人能明白。
索春这个齐齐哈尔副都统,本来按理说日子应该过得滋润,偏偏乌哈苏从墨尔根迁府去了龙江城,直接压在他头上,他成了万事不管。
至于喀兴就更不用说了,乌哈苏隔上两个月就要来呼lun贝尔一趟。
呼lun贝尔这里属于常年要戍守,但几乎没什么战事的地方,乌哈苏这么频繁过来做什么,自然不用说。
不过是专权,所以两人都压得十分难受。
因为索春的这一番话,喀兴对他的恨意倒是淡了许多。
之后索春便离开了。
最后一步棋都没用,看来他只能换一种方式对待那位新上任的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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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卫傅一行人到了呼lun贝尔城。
一路行来只见路上行人甚多,两侧商铺鳞次栉比,此地繁华竟不下龙江城。
不过想想也是,副都统驻扎的地方,又能差到哪儿去。
早在卫傅等人进城时,都统府这里就收到消息了,所以还未等到卫傅一行人来到乌哈苏在此地设立的将军府,喀兴与索春二人便带着手下恭迎在了将军府门前。
卫傅这次出行,自然没少带人。
整个队伍被分成了三队,先行探查前路为一队,后方还有一队,此时除了后面一队人马还没入城,其他尽数都拥护在几辆马车四周,竟有数百名骑兵。
喀兴和索春都是武将出身,自然目光老辣。
见这些骑兵外表Jing悍,目光敏锐,从他们行马姿势便能看出,他们时刻保持着警惕,便知晓这是难得一见的Jing兵。
未曾想这位新上任的将军,闷在黑城那地方不吭不响不过三年尔,竟组建起这样一队骑兵。
须知历来骑兵对步兵,都是压倒性的优势,几百骑兵在草原上已经算是一股不小的势力。
虽说骑兵在地貌广阔之地更有优势,但索春定睛一看,竟看到有些人背上背着火枪。
他瞳孔一阵紧缩,知道这位新上任的将军,其实并没有那么放心他们。
估计是乌哈苏之死,以及之前黑城和龙江城的矛盾,让对方对他们多了一分警惕。
“参见将军。”
卫傅一身青衫,从马车上步了下来。
只看外表,还当是从哪儿来的书生。
可众人知晓,能坐上这个位置的人都不傻,傻子都知道不要示弱以他人,尤其甫上任,更是要立威于手下之前,偏偏这位似乎并不在意让他们这些武将知道他是以文出身。
这位可能傻吗?
不可能。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这位新上任的将军,并不想在他们面前装腔作势。
不装腔作势,说明用不着装腔作势来威慑他们。
一时间,不管是喀兴还是索春,亦或者跟随二人前来迎接新将军的当地将士军官,都有一种高深莫测之感。
“诸位不用多礼。容我进去安顿一二,便着手为乌哈苏将军处理丧事。”
其他人自然不敢多话,进了府中先行等候。
而这边福儿和几个孩子并未下车,而是直接坐着马车从角门进入,等他们下车时,陈瑾已经先行进入与府中管家交涉,在后院寻了一处院落暂行安置他们。
乌哈苏的家眷并不在这座将军府,而是远在龙江城。
这里只有他的数位小妾,所以福儿和几个孩子是直接住进了正院。
卫傅略微收拾一二,又换了身衣裳,去了前院。
一屋子管着此地边防的武将,都在此地等候他。
于朝廷来看,乌哈苏死得太蹊跷,所以并不相信当地报上去的原因。
确实如此,乌哈苏是在望建河以西巡防遭到袭击的,这片地方虽也是他的管辖范围,但由于此地是一片草原,并不适宜设置防线,所以呼lun贝尔当地是以望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