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所谓,但是呢,我提醒你,你跟我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许诺,如果你没实现,老天会帮我从你那收取报酬的。”许念冰很规矩地提醒道。
这算是许念冰养成的习惯吧,她后来知道自己命格特殊,所以对每一个跟自己挑衅的人都说这样的话,一来,避免自己沾染业障,二来也是给对方一个后悔的机会。
然而往往别人都当提醒是挑衅,反而认下了自己的许诺。
做不到的人,都去跟鬼差哭诉了。
男人倒是谨慎,他经过乔伟里的提醒,要注意许念冰说的每句话,不然很容易被绕进去。
可这句话不管怎么想,都只是一句很简单的挑衅,唯一的问题就是,许念冰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不一样,用的是那种绝对不可违背的语气。
仿佛上帝在宣读规则。
许念冰不催他,等着他做出选择,在做承诺的事情上,谨慎一些是应该的。
然而即使男人很谨慎了,他还是点了头:“这是当然,我不会言而无信的,只要您赢了,我一定将自己老板的情况如实告诉许小姐。”
听罢,许念冰静静看着男人,半晌后,轻声叹息:“我接受了你的许诺,那么,就由我来定输赢规则了。”
男人愣住:“什么意思?”
“你定了赌注,公平起见,输赢规则要由我来定,怎么?你没跟人玩过赌斗吗?”许念冰古井无波的眼睛看着他,没有生气,也没有情绪起伏,像一个死人。
“啊、这个……”男人有些紧张了,他第一次体会到乔伟里描述的那种窒息感。
还记得刚得到乔伟里消息的时候,对方刚吃了速效救心丸,气息不稳:“你去想办法让许念冰把圣水和圣物送回来!不管用什么办法!”
男人听着电话,笑道:“不就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还是女孩子,值得乔先生这么劳师动众的?”
“不,那不是孩子!她太恐怖了,每一句话都算不到她的逻辑,前一句还问着我问题,后一句就翻脸,一开始说她不在乎张九英跟我们之间的恩怨,后面又直接弄没了我们的圣物!刚跟我说没有人有权力能替天行道,接着就跟说自己处理了圣物是在替天行道,她是不是有病?”乔伟里骂得歇斯底里,说完后开始长长的咳嗽。
一大串描述听得男人满头问号:“乔先生,您先冷静一下,或许对方只是个孩子,孩子的行为本来就没什么逻辑,小孩子还喜欢用尿和泥巴呢。”
乔伟里咳嗽着说:“咳咳咳……不,她就是很奇怪,你去跟她碰面就知道了,还有,要注意听她的每一句话,别给自己挖坑!”
“为什么?”男人不解,“说到底,再天才,也只是个孩子吧?虽然我听说园居铩羽而归,不过那应该是她身边有微生雨的原因吧?”
“普通天才能直接一个人把我们的工厂挑了吗?”乔伟里幽幽问,“现在那个工厂还进不去也出不来,那两姐妹在门口放了诅咒,该死的许念冰还把另外的出口全部冻住了,只有门口能进出,可进出一定会遭到诅咒,只有是个人能活命,这特么比我们还凶恶!这是人能想出来的法子吗?”
男人很想说其实长生教也有类似的做法,不过乔伟里明显在气头上,所以没说什么。
乔伟里骂了一通,总算微微消气,对男人说:“根据消息,许念冰和她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姐姐应该去找齐家了,我这边会处理齐家,你就去收拾一下现场,顺便看看能不能从许念冰那把东西拿回来。”
“明白,您放心吧。”
“记住,千万千万要注意她说的每句话!别被绕进去了!”
“……”
当时挂断电话后心里觉得多好笑,现在男人就觉得多诡异,许念冰真的跟乔伟里描述得一样,仿佛脑子有病。
像一个行为无法猜测还Yin晴不定的孩童,上一秒笑得开心,下一秒动手打人。
男人心中盘算着许念冰可能提到的规则,还有乔伟里提了好几遍的醒,可是不管他怎么想,都觉得许念冰的话没什么问题,虽说确实听起来怪怪的。
“那、那就由许小姐定吧,我没意见。”男人谨慎开口,等着许念冰的话。
许念冰喊来许念水:“姐,你做裁判,等会儿,谁要是躺着起不来了,谁就输。”
男人本来还想说由许念水做裁判会不会不公平,下一句就听到了许念冰说的规则,顿时愣住:“躺着起不来……是什么意思?”
“你没躺着睡觉过吗?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练梅花桩的?”许念冰挑眉讥讽。
不练梅花桩还站着睡觉,得多热爱武学啊?
男人被刺得笑容差点绷不住:“我、我的意思是,如果打到完全躺下的话,咱们估计也就只剩半口气了吧?”
“你不愿意?”许念冰静静看着他,“不愿意的话,我可以给你个机会收回许诺哦。”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绕到愿不愿意这个问题来了,明明他是觉得这个规则不太行,男人觉得跟许念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