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叶殊抬手间,勾住容歌的下巴,将她的头微微抬起,两人四目相对,“你这身装扮,将所有人的眼睛都蒙混过去,你,真的很会伪装,在军中这些年,竟没有任何人发现。”
“可……大将军发现了。”
“若不是寒冥山脉遇到的状况,若没有那些意外。或许,我依旧不知道,甚至每天都还要在为自己那些莫名其妙的念头而纠结不已。”
“莫名其妙的念头?”容歌忽然间就想明白过来,“大将军,我……”
“我想亲你,可以吗?”叶殊从容歌的眼神中可以察觉出她是想明白过来,可他并未等她将那些话说出口,直接打断,问着这话,“你可以拒绝的,我头一回这样,我并不知该当如何,直接一点询问,或许会好一点?”
容歌没说话,也没回话,而是仰着头,闭着眼睛。
叶殊动作很慢,每一丝丝的靠近,好像他的唇微微都有些发抖,直至最后一刻,两人的唇瓣碰触到一块,有些东西,是前所未有的,是从未品尝过的,容歌的唇,真的很软,就如同看着的时候所预想的一模一样,甚至超越。
短暂的碰触,停格的刹那,好似有一种奇异的吸引力,让这本欲浅尝辄止的亲一下,循序渐进,变得有些汹涌,是想要将这美妙的滋味,更深入的品尝……
容歌只是紧闭着双眼,她的身体有些不受控制,双手不由自主的贴在叶殊的胸前,攥紧叶殊的衣裳,唇齿间散开的,就像是那诱人的春色,叫人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呼吸变得有些紧促,身体就像是要被抽干一般。
突然之间,军帐之外,有人求见,“大将军——”
纠缠而忘我的叶殊容歌二人,听到外头的声音,还是容歌先从其中回过神,用力的将身前的人推开,她从未被触及过的柔唇被刚才那一番辗转摩挲,从唇瓣上有几分胀痛散开,“有……有人。”
叶殊沉沉的吐了一口气,眉间紧皱,对着外头问道:“何事?”
“大将军,宸王走后,将所有涉及在北穹国的所有相关之人都安排好了,他们过来,听从大将军的吩咐,后续对北穹国的全面掌控,需要有更细致的部署。”
容歌整个还在不好意思之中,听到这话,想着便道:“大将军正事要紧,我先退下了。”
叶殊伸手就抓住容歌,“容歌,那,我们……”
“大将军先处理正事,我们的事,之后再说,不急。”
“可我着急,刚刚,我们亲过了,是不是就确定了,彼此说过喜欢了,我们之间的关系都不可以再反悔了,对吗?”
“嗯。”容歌点点头,应着。
得到确定答案的叶殊这才将容歌的手松开,而容歌随即就从这军帐内走了出去,看着在外头候着的一众之人,道:“你们都进去吧,大将军在里头等着你们。”
她说完这一句话,也不跟着一块进去,而是在这外头待着,想到刚刚在里头的种种,她都还觉得脸红心跳,感觉有些燥热。
突然间,身旁一道声音传来,“容歌,你站在这儿做什么?”
容歌听到熟悉的声音,转头看过去,正是赵泽,“赵泽?这会儿,你不是该在自己管辖的范围,怎的到这边来了?”
“也没别的事,我听说,大将军要对宸王留下的那些人,重新做调派和部署,对原北穹国疆域有重新的规划,想着,你应该是得闲的,就特地过来看看。怎么,难道你觉得,当初你从我手下调走了,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关系了?”赵泽径直问道。
“没有,我以为你过来,会事先找人告诉我一声。毕竟,要是我正好有事在忙,岂不是就不能和你这样闲聊了。”
“无妨,我就是顺便过来瞧瞧,并无要紧的事,凑巧就和你说说话,不凑巧就算了。不过,现在看来,是刚好的。”赵泽笑道,“对了,刚才可是我先问你的,反倒是被你这一连串的问题都给丢我身上了。”
容歌被叶殊重新将这个话题扯回来,“我就在这儿待着,还能有什么,自然是等下大将军有什么吩咐,我就按吩咐做事。”
“是这样啊。”赵泽话落,视线落于容歌身上,“你嘴巴怎么了,好像有点红肿?”
“啊?”容歌错愕,她适才就感觉有些不对劲,难道是……“没什么。”
“哦。”赵泽也没去细问,转而说道:“现如今,你可算是得偿所愿了,从最初你加入军中,一步步走到现在,你真是个让人佩服的人。”
“我觉得,能常年驻守在这北境,这北境之军的任何一个将士,那都是值得佩服的。”
“你这样说,倒像是我显得小家子气了。”
“没有,我的意思是,你也是一个值得佩服的人!”
可在眼中、心里,真正放在最重要之处,最值得你钦佩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是大将军而已,赵泽笑了笑,“是吧。”
闲话一阵,不知不觉间,进入大将军营帐内的那一众人前前后后也逐渐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