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和秦风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秦风说道:“那我们也不能白白吃个这个亏,得让世子爷知道他娘都干了什么!”
沈希言拦住了他,“你别去找他,他自己会知道的,我何必去做那个恶人去告他母亲的状呢?”顿了顿,她淡淡地说道:“我不知道别人,但我知道,若是谁跑到我面前说你们的坏话,我肯定是不高兴的。”
秦风一想,觉得也有道理。
“那我们就吃个哑巴亏了?”明月不悦地说道。
明月心里很不高兴,她学成下山这么久,才终于决定以后跟着沈希言。在她眼里,沈希言又聪明又能干,又善良又仁义,哪哪都好。她觉得沈希言愿意嫁,那男方家都是祖上冒青烟了,该放鞭炮庆祝的。
忠勇侯夫人居然上门来嫌弃,在她眼里简直就是不可思议。她觉得忠勇侯夫人不识货。
沈希言挑着眉头说道:“我们哪里吃亏了?安哥都快把人怼死了,我还担心她俩气个好歹回去告状呢。”
明月:“……”
沈希言笑着说道:“好了,别想这些了,我们进去吧。”
明月嘀咕着说道:“最好忠勇侯夫人去找她儿子告状,到时候世子爷就知道这件事了。”
苏婉清也是这么想的,马车上,她愤愤不平地说道:“夫人,这沈姨娘真是越来越托大了,以前居然没看出来她的嚣张。现在您亲自登门,她都敢不给您脸面,真是岂有此理。”顿了顿,她怒声说道:“我们回去告诉表哥,让表哥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忠勇侯夫人知道苏婉清这是有挑拨的嫌疑,只不过她心里也是十分生气的。
她摇了摇头,“这件事不能告诉庭桢。”
沈希言知道,告自己秦让的状会让人不高兴,忠勇侯夫人也明白这个道理。她如果去找季白告状,不是坦白了自己去找沈希言的麻烦了吗?
苏婉清觉得忠勇侯夫人对沈希言过于宽容,刚要说话,忠勇侯夫人便道:“现在庭桢正是对她上心的时候,他知道我们去找过沈希言,一定护着那个女人,我们倒是落了下风。”
苏婉清也冷静下来,第一次埋怨上了季白。
“表哥也真是的,对沈姨娘如此放纵才让她如此嚣张,还害的夫人受委屈。”苏婉清抱怨道。
忠勇侯夫人没说话,苏婉清又问道:“夫人,那个女人如此肆无忌惮,连您都不看在眼里。表哥那又一意孤行,我们可怎么办呀?若是等那个女人进了门,岂不是更加嚣张了?”
忠勇侯夫人嘴角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她不是有底气吗?那我就毁了她的依仗,看她还怎么嚣张。”
苏婉清愣了一下,看着忠勇侯夫人嘴边的笑容,竟是泛起了冷意。
果然,忠勇侯夫人并没有跟季白提起找沈希言告状的事,沈希言也没跟季白说。这件事两边人都把季白瞒得死死的,不过季白还是看出了几分不对劲儿。
因为这几天秦风和明月还有陈安都用一种高深莫测的冷漠眼神看着他,就好像突然之间跟他疏离了起来。
季白心里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上京里又刮起了一阵追捧忠义茶的风头。
不少的茶楼酒馆里的说书先生都在说忠义茶,将它吹捧的神乎其神。本来忠义茶是在勋贵圈子里火了一把,这次是直接发展到了大街小巷了。
一连几天,茶楼的说书先生都在说忠义茶。说此茶清新淡雅,万金难求。还说这个忠义茶背后还有一个故事。
很快,一个盗匪被追兵追杀,采茶女用一杯忠义茶救了盗匪的故事广为流传。自然就有百姓奇怪了,一个盗匪怎么配的上忠义二字?然后说书先生就将一群百姓被官员欺榨,百姓奋起反抗落草为寇的故事说了一遍。
上京的百姓们很快就觉得这个故事有点过于熟悉,这不就是荆南发生的事情吗?再一联想,这忠义茶就是出自荆南,这还用问吗?这说的对象可不就是前任的流匪首领,已经被斩首的刘盛吗?
陈安从茶楼里听到这个故事,急忙赶回了家,把这件事告诉了沈希言。
沈希言皱起眉头:“这事起的有点莫名其妙啊,怎么会突然冒出来这个故事了?”
陈安愧疚不已,“这事已经传了好几天了,不过之前都是吹捧忠义茶的,我就没跟你说。”
陈安是担心沈希言为了忠勇侯夫人的事烦心,所以就没有跟她说这个事。没想到这事会突然来了个反转,把刘盛的事扯出来了。
忠义茶不能跟刘盛扯上关系,因为乾正帝最忌讳的就是刘盛了。
沈希言此时都有些后悔,自己当初拿刘盛的故事宣传忠义茶了。只不过那个时候她也没有别的办法,荆南的百姓对刘盛可是十分推崇的。
当时她心存侥幸,觉得荆南离上京太远,故事传不到上京来。可是她忘了,自己和满记最善于得罪人,总会有人见不得她好的。
沈希言叹了一口气,“怪不得你,就算我早知道这件事也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