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马逐丹是怎么做到十万大军行军,却不让人察觉的?
况曼点头,目光看向怀先锋:“对,十万大军全在二十里外,并且,没有任何包围之势,全停军在一个地方。”
怀先锋脸上浮起凝重:“难道,是要放弃这个帐营,退回去和回纥后方的大军汇合?”
孟九重:“先不管他们为什么撤离,这个帐营虽然是空的,但也是回纥军备之一,烧掉它。”
怀先锋轻嗯了一声,轻抬起手,往身后挥了一挥。回纥在卖什么关子,暂时猜不出来,但这个帐子,却不能给回纥人留下。
他手势一出,蛰伏在地面上的士兵纷纷起身,拉开了弓。
弓一拉开,旁边另一士兵当即便取出火折,点燃几个火把,然后飞快往箭头上点火。
面对一个空帐,夜袭已毫无意义,只能烧帐。
谁知,帐外火光刚刚生起,帐内,一道战鼓突然响起。
这战鼓只响了一声,就歇了下去,与此同时,那明明安静,连道呼吸声都听不到的帐营内里,却突兀传出许多脚步声。
况曼与孟九重听觉灵敏,一听到脚步声,两人同时出声:“尸奴……”
没有呼吸,却有脚步声,除了尸奴,况曼和孟九重再想不到其它。
奇怪……大军撤离,巫马逐丹怎么没将回纥的杀手锏带走?
“放箭……”
二人尸奴二字一出,怀先锋就立即朝他的兵下了命令。
士兵们听令,手中火箭齐齐而出,朝着帐营猛射而去,不过眨眼功夫,整个帐营就燃烧了起来。
熊熊大火里,只有几道惨叫声传出,而刚才那传出的脚步声,也在火星升起刹那,全部停止,并归于平静。
大帐的帐篷很多,无数火箭下去,帐篷燃烧的火光顿时熏染半边天空。
二十里外,巫马逐丹看着浓烟滚滚,被大火映得发亮的半边天,深黑的眼底,闪过一缕诡异的笑。
而他身边刚才说话的将领,则在看到些火光后,急急大吼一声:“尸奴——”
吼完尸奴二字,这个将领红着眼,赫然转身,目光紧紧瞪视着巫马逐丹:“巫马将军,你为什么要放弃尸奴,那可是我们的奇兵。”
话落,他冷哼一声,咬牙切齿道:“我不知你有什么考量,天一亮,我就会将今夜之事,传回后方。你放弃尸奴之事,想必大祭师会有定夺。”
巫马逐丹掀眸,目光冷视着这个质问他的将领,沉声道:“穆兰先锋,你是在质问本将军吗?”
穆兰闫治:“大将军做出不正确的决策,作为可汗亲派的骁骑先锋,我自是要寻问。”
巫马逐丹冷笑一声:“原来穆兰先锋,还知道自己是可汗亲派出来的先锋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枯鹤院大祭师亲派的呢。”
说罢,巫马逐丹垂眉,声若寒刀,道:“来人,穆兰先锋帐前违抗军令,拖下去,杖责一百。”
“你敢……”
巫马逐丹这一声杖责一百,让穆兰闫治眼睛一瞪,勃然大怒。
好一个巫马逐丹,包藏祸心,明明做出不利于回纥的决策,竟还在众目睽睽之下颠倒黑白,污蔑他违抗军令。
呵呵,一百杖……他这是要杀人灭口,不让他将这里的消息传去给大祭师。
“我为什么不敢,几位将军,你们觉得穆兰先锋违抗命令,该不该受这一百杖。”巫马逐丹冷冷一笑,看向身侧的另同个将领,道。
穆兰闫治抬头,目光看向身边的这几位同僚。
他本以为,这些同僚必是也看出了巫马逐丹的司马昭之心,但谁知,这几个将领却同时一颔首,回了一句。
“违抗军令,当斩。”
巫马逐丹颔首一笑:“穆兰先锋听到了吧,本将军对你,已是网开一面了”
“来人,堵住穆兰先锋的嘴,拖下去,执行杖刑。”
穆兰闫治眼神狠戾,恶狠狠瞪了一眼巫马逐丹,当即打马便欲跑。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巫马逐丹必是生了叛变之心。要不然,这十几日,他不会做出这多奇奇怪怪,不利于回纥的决策,他一定要将这里发生的事,回禀给大祭师和可汗……
穆兰闫治打马欲逃,却在这时,巫马逐丹身边其中两个将领,大弓上手,没有任何犹豫,齐齐往穆兰闫治身上射了一箭。
这两人箭法都极强,不过两息,打马奔出去的穆兰闫治,就从马背上栽倒了下去。
他身体一摔落地上,放箭的两个将领就催马而上,上前检查。
没多大会儿功夫,两人就拖着穆兰闫治的尸体,回到了巫马逐丹跟前。
“将军,穆兰闫治死了。”
巫马逐丹轻嗯了一声,扫了一眼穆兰闫治的尸体,抬眸向其中一个将领道:“竺将军,你现在带一队人马,去川泽原,将驻扎在那里的人,全部带去漠南沟山域,在这边没出结果之前,你们暂时别回来。待可汗大计成功,我会传信给你,你再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