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阙越看越是心惊,这些卷宗是在孙广的泄密之下,由陈颖吴清影等人多方调查取证之后得出的成果。
其中详细记载了这些年来,治理内栗孙系之在太子的默许下为非作歹,大肆敛财的事实。
其罪名包括,恶意囤积粮食,哄抬粮价。
导致河间、平谷等地受灾之时,无粮可用,成千上万的灾民悲惨死去。
兼并土地,侵占公地。
相传孙系之暗中占有私地,就达上万亩。
私贩盐铁,甚至是军械马匹等等。
这些罪名,每一个拿出来,都能让孙系之死无葬身之地。
但这些不是苏阙最关心的,最让他狂喜的时,这些调查还发现了孙系之,把大量不法收入暗奉给太子苏羌。
助他在朝野收买人心,甚至组建私军的证据!
但是有一条,苏羌在这方面行事及其小心。
通过暗中调查,无法掌握真正核心的证据。
恐怕只有在皇帝的授权下来,一次明查,才能让他把罪名坐实。
整死孙系之容易,可要把这火烧到太子身上,似乎还差最后一口气!
苏阙抱着卷宗,坐在床头,轻抚着赵茵柔顺的秀发,陷入了沉思。
隐隐约约,不远处还能听到吴清影荣登极乐般的娇喘声,和大堂中的歌舞交谈之声。
这正是,
将军香房轻卸甲,柳眉玉肌偎王孙。
艳妇啼妆成空梦,恨嫁青楼十二重。
……
“殿下,依下官之见,要想成此事,则必先使圣上下定彻查太子及其党羽之心,而有能力使圣上下次决心的,于我心中只有一人。”
第二日,彻夜思索的苏阙找来陈颖商议。
这新任执金吾可谓是春风得意,连带着谈吐都更具信心。
“我心中已有一人,却不知与你所想是否相同。”
苏阙说。
“此人便是当朝丞相——德勤公董修竹!”
陈颖正色道。
苏阙笑道“英雄所见略同!”
“这德勤公乃为大苏江山社稷兢兢业业数十年,桃李满天下,威望无人能及,若他能开口劝说,圣上必会下次决心!”
“只是这德勤公早已多次明里暗里,表示不愿再参与朝堂之上各种争斗,又如何能说动他呢?”
陈颖道:“殿下,方知金诚所至,金石为开。”
“你既有心,便当亲自拜访,不试试又怎么知道结果呢?”
“此言甚善,是我多虑了。如此,你我今日便去拜访丞相大人。”
苏阙听了高兴起来,在屋子里踱着步。
“对了,还有一事你一定要给我办好!”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对陈颖吩咐道。
“此番我遭父皇罢免,皆因长公主殿下那封检举信函。只是我百思不得其解,这姑姑那日明明对我甚是满意,又怎么会翻脸就把矛头指向我呢?”
“殿下的意思是……”
“你派几个机灵的人手给我打探打探,看这几日长公主都与谁有过接触,尤其注意太子那边的人马!”
“属下遵命!”
丞相府,会客厅,苏阙将一Jing致小礼盒置于桌上。
然后端起旁边沏好的乌龙茶,一边等候德勤公的出现,一边与陈颖随意闲聊着。
只是等了好半晌,也没见到这老丞相,大厅里仅有一丫鬟端茶送水。
“我且问你,你家老爷近日可曾见客?”
等得有些发闷的苏阙,冲这下人问起话。
“回殿下的话,老爷已经卧病多日,不曾见客。”
小丫鬟低眉顺眼地回答道。
她的长相倒还算清秀,只是这声音听起来略粗了些,真有点不像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苏阙一听这话心里就凉了半截,若是真病了,倒还好说,大不了改日再来。
可若是装病,还把自己晾在这里,那就是已猜到些他的来意,从而刻意拒绝了。
苏阙心里头正烦闷间,突然鼻子一动,嗅到一阵香气袭来。
又听得丫鬟喊了一声“夫人”,他便抬头向门口望去。
但见这妇人生得个天香国艳,妩媚芬芳的鹅蛋脸,柳眉杏眼,丰姿冶丽。
身上一件玄紫素面杭绸纱衣,裹住那入云双峰。
下着淡青色柔绢曳地月华裙,掩着那深谷圆tun。
一件翠纹薄烟纱,遮住她如雪肤光。
头上绾的是已婚妇人专用的涵烟芙蓉髻,更显端庄秀丽,却又不失风流别致。
美妇人轻倚在门口,如同春半桃花,又如同芙蓉出水,人比花娇,美不胜收。
苏阙是见惯了人间绝色的,可唯独一见到极品熟妇都有些挪不动腿,呆呆地望着美人,也不知说什么是好。
而那陈颖就更是不堪了,他本就正值血气方刚之年,又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