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耀辉握着拳往墙上狠狠砸了一拳,然后转身跟滕墨北说:“只要她愿意,我养着她一辈子。”
莫离生长长叹了一口气,“耀辉,还是你说吧,这是蔓珺的心病,这么久了,我以为她可以放下,没想到遇见滕墨北之后我才知道,她过不去,她太爱他了,所以她过不去啊。”
程橙抿紧唇,看着这几个男人,到底还发生过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重症监护室的门外,几人都站在一旁,红着眼眶,情绪低落。
易耀辉长长叹了一口气,抬起眼眸,眸光落落,毫无颜色:“我认识蔓珺的时候,她只是刚接触唱歌,她很聪明也很努力,我教她发音,和她一起组乐队,没多久,乐队组成,取名WE,是魏第一个字母缩写和易的谐音。
那个时候,我和她感情很好,她很可爱也很用功,乐队因为她很快就有了成绩,你知道,她那种闪耀是很耀眼的,我很珍惜她也很爱她,她很纯真,我就想好好宠着她。
后来,乐队越来越火,粉丝也越来越多,而我犯了个很大的错误,我没舍得碰过她,却和我的粉丝发生了关系,就因为这个我们分手了,她也退出了乐队,刚开始我也不觉得什么,直到有一日我在医院见到她胃痛入院,我才知道她和我分手后一直走不出来,生生把胃给吐坏了……所以我又舍不得,又回去求她原谅,不过她没有,没过多久,她就出国了,而我,后来也就追着她出了国。
事情就是在国外发生的,那个女粉丝在知道我出国后也追了过来,我不想再跟她纠缠,就跟她发生了一些争执,只是谁也没想到,那个女粉丝带着几个和她一起来的人将蔓珺绑走,而其中一个男的就是在绑着她的时候对她起了心,就……”
易耀辉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哽咽。
程橙怔住:“这些……蔓珺都没跟我提过半个字……”她双手捂住自己的唇,泪眼婆娑。
莫离生沉下眸子:“他们给她强行灌酒,灌醉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我们都不知道……我们去到的时候,其他人已经走了,只有蔓珺握着一个打碎的酒瓶在发呆,她浑身都是血,整个人都是怔愣的,而在她面前躺着的那个男人,被她用酒瓶扎成重伤,血流了一地,差一点没救回来。”
莫离生闭上眼,魏蔓珺握着半个酒瓶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谁也不知道那个男人对她做了什么,她的身上全部都是男人的血,她整个人都很安静,就是握着酒瓶,眼神空洞。后来,这件事被莫离生盖住,那男人也被救了回来,再之后莫离生就私自将这事处理了。
程橙微微摇着头,眼泪已经止不住。
滕墨北闭上眼,怪不得程橙出事的时候她这么愤怒,他还以为她讲义气,原来灌酒这事是发生过在她自己的身上。
其实她没那么要强,她只是害怕而已。
所以那天她只身去救程橙,即是愤怒,又是害怕,可她一句都不曾说过。
莫离生:“在那天之后,她就一整天一整天坐在画布前不停地画,不眠不休地画,一夜一夜睡不着觉……就这样过了几个月,她突然跟我说她要去跳伞,我以为她终于想通了要出去走走,没想到,她就这样从直升机上跳了下去,等我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差一点就没来得及帮她拉伞包,那一次真的是九死一生。
幸好,经历过那一次跳伞之后,她开始变得正常,话也慢慢多了起来,也会让我陪着她去这里去哪里的,她很聪明,运动细胞也很好,学东西都很快,然后她一日一日变得跟以前我在街头碰见的那个她一样开朗活泼,我一直以为过了这么久她已经可以放下,但是没有,在我回国后她来工作室找我的时候,我看见她哭得像个孩子一样,我就知道,她爱上了一个人。”
滕墨北微怔,不敢相信地看着莫离生。
程橙抬眼看着易耀辉,两人对视了一眼,抿着唇,默默地又垂下眼。
“走吧,我带你去看点东西。”莫离生说着,向滕墨北示意。
滕墨北点点头,跟着莫离生走出医院,上了那辆蓝色的保时捷。
车子停在工作室门前,莫离生和滕墨北下车走了进去。
莫离生:“上次你就是在这里要我将蔓珺的画卖给你,你还记得吗?”
滕墨北点头。
莫离生:“那你还记得我怎么回答你的吗?”
“你说最好不要让她再画画。”
莫离生笑笑:“认识她的时候,我最爱的人刚刚离世,我在她的画里看到无尽的悲伤和爱,就因为我看得懂,后来慢慢就和她成了朋友。”
滕墨北顿了一下:“你跟她只是……朋友?”
莫离生耸耸肩,“或许,可以算得上知己吧,滕先生,不要误会蔓珺,我是同志。”
滕墨北闭了一下眼,呵呵,原来一直都是他一个人在胡乱猜想。
“我和蔓珺是在互相救赎,我很感谢她,在我最痛苦的时候是她陪着我,而她最无助的时候,也是我在她身边,我和她的感情,你们是体会不到的,但是,你不要误会她对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