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时没接话,刘媛媛他们几个总算反应过来了,“等等,等等,你们先等等!”
“老陈什么意思?见家长?老纪你是去见繁星的家长?”
“你们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多久了?怎么没跟我们说过啊?”
“不会是你们说的时候我们没听到吧?”
大家问题多得很,但总结起来,中心思想就只有一个:纪时和魏繁星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魏繁星低着头喝汤不吭声,大家也不问她,只一个两个地拿眼睛去盯纪时,或是疑惑或是震惊。
纪时又瞥了一眼魏繁星,清清嗓子,“咳咳——也没多久,就是十月份的事。”
刘媛媛闻言惊呼:“十月份?那你们就这样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了两个多月?”
刘想也反应过来了,啧啧两声,跟徐鸣鹿对视一眼,转头严肃地问他:“你是不是想赖掉请客才不说的?”
问完白他一眼,转而看向魏繁星,看似语重心长实则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劝她:“你可不能这样纵着他,会把他惯坏的,哪能这样让他把你藏起来,你听我说,所有不把你介绍给他的朋友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徐鸣鹿点头附和道:“就是就是,刘想说得没错,我谈恋爱的时候,那可是刚确定关系就恨不得昭告天下老子脱单了的,老纪这……可真能忍呐——”
本来么,纪时是少东家,他爸妈还就在现场,于情于理刘想和徐鸣鹿都不该说这种话,但他们实际上都是纪未柊的徒弟,是纪时的师兄师姐,跟陈女士他们都已经熟到不能再熟了,于是开起玩笑来也是很随意的。
果然徐鸣鹿刚说完,陈女士就看热闹似的跟着啧啧两声,“就是就是,连爸妈都是后来才说的!”
纪未柊顿时哭笑不得,“你凑什么热闹,别把孩子吓着了。”
陈女士嘻嘻两声,转眼去看魏繁星,眼神热切极了。
魏繁星被大家调侃得窘迫,脸孔涨红起来,头也不敢抬,浑身都不自在,只能低头喝汤装作大家说的不是她。
“我就是怕你们这样,才不说。”纪时理哼了声,直气壮地反驳大家,顺便在桌底下轻轻两下魏繁星的腿,有些安抚的意味。
魏繁星心下稍安,但仍是红着脸,仓促地抬了一下眼皮,好像谁都没看,但却又仿佛将每个人的神色都看了一遍。
刘媛媛还在跟纪时打嘴仗:“哎哟哟,你是什么神算子吗,怎么知道你要是早点说我们不会这样呢?你要是不想请客,我们也不会逼你嘛——”
她刚说到这里,纪时也不管她到底什么意思,直接就是一句:“再说就扣工资!”
刘媛媛一秒闭嘴,沉默了几秒,又实在忍不住似的,啧啧了两声,十分意有所指。
陈女士倒对陈竹的态度挺好奇,问他:“你怎么一听阿时说去临水就想到他要去见家长的,你早就知道他们俩在一块儿啦?”
可是纪时明明只跟她和纪未柊说过,连孟老爷子那儿,都是他们两口子给透的口风,陈竹是怎么知道的?
大家显然对这个问题相当感兴趣,特别是徐鸣鹿他们几个,平时也经常一起出去吃饭出去玩什么的,怎么他什么都知道,竟然还能忍得住不说出来?
陈竹闻言先看了眼纪时:“老纪,我能说么?”
纪时一愣,随即一脸懵逼地道:“你问我?我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通过什么方式知道的……”
话刚说到这里,纪时忽然想起国庆节假期他们一起去露营,他和陈竹睡一个帐篷,第二天早上他说过一通什么该找女朋友了的似是而非的话。
他哦了声,“你是想说那次露营的时候?”
陈竹摇摇头,失笑道:“那个时候只有点感觉,觉得你对繁星毕竟特殊罢了,真正发现你们谈恋爱,是上个月。”
这下连魏繁星都忍不住好奇地抬头看了过来,上个月?上个月她和纪时哪里穿帮过吗?
她看一眼纪时,见他也是一脸疑惑,便更好奇了。
陈竹笑着看一眼他们俩,清清嗓子,“那我可就说了啊——上回咱们去吃羊汤那天,出来之后你们俩走最后,我的车停在你前面,本来都要走了,结果我儿子让我买东西,就又下车,结果……”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露出揶揄的神色来,纪时猛地想起他说的是哪天,顿时脸色一变,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只好抬手捂了捂脸,有些抱歉地看了眼魏繁星。
魏繁星觉得他怪怪的,不明所以,继续看着陈竹,就听他继续说道:“结果我就看见他们俩——”
他伸手点了一下纪时和魏繁星,然后一抬手,两只大拇指对着碰了碰,嘿嘿一笑,“亲的那叫一个激情四溢干柴烈火啊,果然是年轻人哟,啧啧,啧啧啧。”
魏繁星:“!!!”
她可真没想到陈竹是这么直接地发现她和纪时的关系的,愣了一下,随即脸孔再度涨红起来,比之前更甚,又立刻低头,这次头埋得更低了,差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