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临近生日,她的情绪会变得很低落,但是今年——
沉重感却是减轻了不少,她知道这是沈郁衍的缘故。
思及此,纪阮阮又对他产生了愧疚之情, 徐嘉瑞说得并没错,她得尽快坦白他跟裴尧逸长得像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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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晚上六点。
纪母出门前, 看了眼如咸鱼似的纪阮阮, “我看你反正没事,不如和我一起出门。”
纪阮阮吓得差点弹起来,她敛起脸上的情绪,语调没什么起伏地回绝:“我这样气质脱尘, 漂亮Jing致的小仙女去你们那样的宴会?不跟唐僧进了盘丝洞一样,不去。”
纪母:“……”虽然听着是事实,可怎么就这么让她不爽呢?
纪阮阮:“妈,今晚好像要下大暴雨,你还是早些出门吧,免得破坏了你花了一下午做的造型。”
纪母没好气地剜她一眼,的确要出门,免得被气坏身子。
大门一阖上,纪阮阮就跟跳脱的兔子似的,一蹦一跳的去了房间准备换衣服。
她脸上的笑容灿烂明艳,声音娇俏地给沈郁衍发语音:“我妈出门了,你到了给我打电话。”
几秒后,沈郁衍回复过来:“嗯,跟她碰上了。”
纪阮阮:??
纪阮阮按住屏幕,恨铁不成钢地数落:“沈总,你这样谨慎的男人,竟然犯这种低级错误??我们在偷|情懂不懂?见不得人的那种。”
沈郁衍:“偷|情?听着挺刺激。”
纪阮阮:“你怎么这么没底线?我都替你臊,不要脸。”
接下来沈郁衍就没回复了。
不是吧不是吧?这么厚脸皮的男人被她说两句,就躲起来生气了?
纪阮阮:“不回应是什么意思?小心惹得本仙女不高兴,你的红色|诱惑就此搁浅。”
只是手机依然没反应。
什么情况?他这种斯文败类也有自尊心?
要不要娇滴滴地说两句哄哄他?
纪阮阮拿着手机,蹙着眉头思索之际,房门被缓缓推开了。
她由于太投入丝毫没注意到,直到身后贴上温热的胸膛,腰身被一双手臂给箍住,她才侧过脸颊。
灯光筛落在男人俊美的脸庞上,将他凌厉的轮廓衬得柔和朦胧了许多,漆黑如墨染的瞳仁,又仿佛有着摄人心魄的魔力,让她移不开视线。
沈郁衍的薄唇轻轻地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嗓音低沉磁性:“纪二小姐,我来跟你偷|情了。”
纪阮阮被沈郁衍口中溢出来的这两字弄得微微窘迫,瓷白的脸蛋透出淡淡的红晕,“沈总胆子不小哦,竟然敢出来偷吃?家里没人管吗?”
“嗯。女朋友大方。”
纪阮阮面露愠色地转过身,仰着脑袋瞪视着他:“呵呵,沈总可真够幸福的,女朋友大方,外面莺莺燕燕又不断,Jing力真旺盛呢,平时没少吃药吧?”
“吃药?”沈郁衍的嘴角漾开一抹弧度,“你觉得我需要?”
“我怎么知道?”纪阮阮很不淑女地翻了个白眼。
沈郁衍刮了刮她的鼻尖,淡淡地出声:“不用绞尽脑汁换衣服了,反正等下也要脱。”
纪阮阮:“……”
以为脱了衣服的沈郁衍狗,没想到临近脱衣服的沈郁衍照样狗得不行。
片刻后,只听啪嗒一声,房门上锁了。
纪阮阮震惊地看着站在门边,慢条斯理地解着袖扣的沈郁衍。
那刻在骨子里的优雅得体让他看上去仿佛不是要脱衣服,而是搞什么艺术。
怎么就有这种由内而外散发无尽魅力的男人?
纪阮阮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走近的沈郁衍,他的脸上是散漫的笑意,低沉地说道:“衣服我带来了。”
怔愣了片刻,纪阮阮才理解了沈郁衍的话,他是准备在这间房……
想到这里,纪阮阮的瞳孔倏然放大,“你认真的?”
沈郁衍修长的指节将领带拽掉,慢悠悠地开口:“偷|情不是最追求刺激吗?”
偷|情这道坎是过不去了是吧?
纪阮阮娇嗔地睨着他:“沈郁衍,你要真敢出去偷|情,我阉了你,大方这词跟我可没一毛钱关系。”
沈郁衍勾着她盈盈一握的纤腰,两指捻着她的下巴反复打量,深邃的双眸有几分不解:“纪二小姐对自己这么没自信?饕餮盛宴享过了,会去喝清汤寡水?”
“架不住有些人喜欢犯贱啊,你说是不是啊沈总?”纪阮阮唇角微扬,卷翘的睫毛无辜地颤了两下,十足十的狡黠。
“那我就不清楚了,毕竟我不喜欢犯贱,只喜欢你这种带刺的玫瑰。”
纪阮阮被哄高兴了,伸出纤纤玉手下达懿旨:“衣服拿给我。”
沈郁衍:“不用劳烦老佛爷,这种粗活我干就行。”
纪阮阮险些栽倒,小样,进入角色倒还挺快。
可换好了特意定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