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绳索绑得结结实实,无法挣脱,只能咬牙想到,得在裴蕴手上撑下去。
她还没活够……
“啪”一声,裴蕴给了她一耳光。
就这样,裴蕴用她此生从未听说过的肮脏语言一边辱骂她,一边左右开弓。
沈娇被打得眼冒金星,快要聋了。
在她昏厥过去的前一秒,看见裴蕴又坐回了自己身边,眼睛里带着泪水:
“娇娇,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你能理解我的,对吗?”
“娇娇,我只有你了。”
裴蕴望着沈娇高高肿起的脸,心中全是奇异的快感,这么多天的憋屈仿佛找到了一个出口。
但是他现在只有沈娇了,他必须学会“珍惜”很快,他藏身的这个车厢到站了。
裴蕴感受到车厢停下,沈娇也恰到好处地醒来了。
一天一夜没水没粮,沈娇和裴蕴都感到口渴。
裴蕴悄悄解开了绑住沈娇手脚的绳索,拉着跌跌撞撞的沈娇往外走。
在绑沈娇之前,他就给沈娇用了麻醉药物。
沈娇根本无力反抗。
二人如今正在国家边境,只要跨过这一道关卡,他就自由了。
裴蕴贪婪地望着远方。
他会再次变得很有钱的,他是有才能的裴家继承人。
他猛地一拉绳索就往前走,沈娇被勒住的脖子差点被他拉得窒息错位。
秋天的边境下着雪。
二人是从温暖的南方海岛来的,沈娇一身长裙一件开衫,裴蕴也只穿了一层薄薄的衣物。
很快,沈娇被冻得打起了哆嗦。
裴蕴也好不到哪里去,要说他以前大少爷的风度,可是一点都找不到了。
他让沈娇给他垫脚,翻过了围墙。
他强行脱了沈娇的薄外套,套在了自己身上。
穿着不lun不类女装的佝偻少年带着一身脏污长裙的少女在逃亡途中却遇到了个熟人。
眼前的少女神情冷淡平静,见到他们的时候甚至颇感意外的挑了挑眉。
而她身侧高大的少年也莞尔看着他们。
裴蕴下意识想要遮挡自己的面貌,但是第一反应还是狂喜:
“黎黎,你终于来救我了。”
他的自信,成功逗笑了在场所有人。
除了珈蓝,珈蓝只觉得不悦。
洛黎挑了挑眉,随后也笑了。
从他们脸上的笑上,裴蕴察觉到了一丝不妙。
他正要转身就走,跟在洛黎身后的那群人就走上前来扣住他的双臂。
裴蕴惶恐地看着洛黎:
“黎黎,你这是什么意思……”
而珈蓝打断了他的话,一脸惊奇地和洛黎说道:
“梨梨,他是谁?”
洛黎答道:
“裴蕴,你不认得了?”
珈蓝更加惊奇:
“可是他现在看上去好像一条狗,不像一个人。”
杀人诛心了。
裴蕴现在确实是前所未有的狼狈,一身脏污,满脸胡茬,还披着件明显与自己毫无关系的短款女装,被人毫无尊严地按在地上戴上了手铐。
与此同时,沈娇抬起头看见了洛黎。
洛黎看见沈娇后,也微微一笑:
“裴蕴,你现在罪加一等。”
“绑架,虐待沈娇同学,”洛黎看向了沈娇,“沈娇同学愿不愿意和我们一起打场官司呢?”
送裴蕴进监狱的官司。
沈娇仰视着洛黎。
洛黎墨黑色长卷发上沾染着雪霜,一双明艳动人的眼睛笑着,毫无作假之意。
沈娇忽然猛地低下了头。
这是她第一次觉得,洛黎很好看。
不是那种好看。
是那种让人看到了之后,热泪盈眶,自惭形秽的好看。
沈娇也在这一瞬间清醒了,她点了点头:
“好。”
洛黎知道,从现代法律上来看,沈娇并没有犯罪。
除此之外,从法律角度上来说,她甚至可以说是个完美的受害人。
洛黎并没有和沈娇计较的意思。
偶然遇见路边的苍耳粘住裤脚是一件不太愉快的事情,不过,那对她而言并不算是什么太大的困难。
她很忙,人生很短,还有无数事情等着她去解决。
比起记恨沈娇,她对怎样把该受到惩罚的裴蕴送进局子里多蹲几年更有兴趣。
沈娇也受到了惩罚,不是吗?
虽然她并不会原谅沈娇伤害过自己,但是天理昭昭,轮回因果,沈娇并没有直接伤害到她,论惩罚,也不该是洛黎来给。
洛黎懒懒抬了抬手,便衣警察们的身后便又走来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
“沈小姐您好,我是您的律师,您可以将遇到的一切都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