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童子觉得她不应该说话,但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公子,姑娘她似乎……并不想看到你,她怕是不会配合治疗。”
“她认定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自然不愿意配合。无碍,这些你都不必管,我会处理好的。”
说罢,他便又回身,继续开始煎药。
似乎,对于医理他并不是很了解,煎药之前手上总会拿着一本医书,对照着来。
不过因为眼睛总会时不时地看不见,或是看久了,就又会自然而然地流下血泪,他无法盯着医书太久,所以配起药来很困难。
童子觉得这个男人那么辛苦,不论是做什么,都不经过第二人之手,全是他自己完成,但好不容易煎好了药,却又被元菁晚一下子打翻,一口也不愿吃,她私心里认为,他这么做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但她只是个小小的侍女,有些话她是没有资格讲的,便只能将所有的心理话埋进心里,回房间去伺候元菁晚。
其实元菁晚睡得并不踏实,胸口沉闷难受之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有源源不断的记忆涌上脑海,而这些记忆,连她自己都不知晓。
但就这么不断地涌上来,像是原本被什么东西给尘封了住,忽然有一天开口一被打开,便如洪水一般地泻了出来。
脑袋就像是要炸裂开了一般,完全无法睡着。
便在她翻来覆去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之时,便有脚步声传了过来,紧随着就是童子的嗓音响起:“公子,姑娘似乎很难受。”
容璟停在床边,听到童子的话之后,只道:“让她坐起来。”
童子楞了一下,赶忙应下,凑过去先唤了一下,才扶住元菁晚的肩头,让她半坐起来,将枕头垫高,让她靠着舒服些。
本该,元菁晚是很抗拒的,但此刻她却浑身无力,原本躺在床上很难受,不过现在坐了起来,呼吸有些通畅了之后,勉强好了一些。
待缓过了气之后,元菁晚只冷冷淡淡地道:“我不喝。”
“不论你有多厌恶我,但倘若你坚持不喝药,最后丢的是你自己的性命,小晚儿,你那么聪明,怎么如今却想不开,拿自己的性命当儿戏?”
元菁晚只冷冷地看着他,“容璟,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如今她浑身难受,脑袋更是要炸裂开了一般,完全没法细想容璟将她关在这里到底要做些什么。
容璟没有回话,只是对童子说道:“按住她。”
说完的同时,便倾身而上,一手拿着碗,一手拖住了元菁晚的下颔,她显然是被他这个举动给惊到了。
“容璟你……”
不等她说话,容璟干脆利落地便钳制住她的下颔,而后直接便将碗里的药往她的嘴里灌。
待到将碗中的药全数灌入元菁晚的腹中之后,容璟才松开了手。
元菁晚干咳了好一会儿,但药已然全数入腹,除了刻意之外,也是吐不出来了。
自重生之后,她何时被人如此毫无反抗能力地强行喂过东西?
一时之间,元菁晚觉得恼火不已,本如古潭般深幽,不易泄露情绪的眸子里,此时此刻盛满了怒火,直直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而容璟却是直接忽略掉了她盛满怒意的眼眸,在上前的同时,手中有块罗帕,为她拭去唇角处的药渍。
元菁晚不过是一个侧首,便一口咬在了他伸过来的那只手背之上。
这一口可是丝毫不留情,似是将浑身的力气都使出来了一般。
“公子……”
一旁的童子震惊,想要上前来帮忙,但容璟只是抬起了另一只手,阻止了她后头想要说的话。
就这么任由元菁晚咬着,直至口中充斥了血腥味,元菁晚只觉有一股恶心之意涌了上来,这才算是松开了口。
“舒心了?”
男人甚至都没看自己被咬破的手背,只是看着面前的女人,如是问了一句。
口中有一股血腥味,同时又觉得有一种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感觉,元菁晚觉得自己都快被这个男人折磨疯了!
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着:“容璟你混蛋!”
听到这句咒骂,男人反而微微勾起了唇角,低叹了口气,想要伸手,将她额前散乱的碎发理一理。
但又看到她提防的模样,便又生生地止住了动作,就这么站着道:“喝完了药,待会儿便用饭,记得要一粒不剩地全数吃下去,否则……我不介意用方才一样的手段。不过我相信,小晚儿你一贯聪慧,应当是不会在同一件事情上,栽两次吧?”
这个可恶的男人!
趁着她身体虚,无法反抗,使劲地蹂.躏她,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让元菁晚觉得尤其地不舒服。
但此刻,她处于劣势,在身体没恢复之前,亦或是在燕祈没有找到她之前,她极难扭转这个劣势。
不过容璟这一番行动之后,倒是真的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
到了用晚膳之时,元菁晚竟然不再像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