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麻袋,“这里面就是唐公子?”
侍卫道:“是,下了药,昏迷了一路,快到城内的时候醒了,属下怕他挣扎,又下了药,殿下如果要他醒来,可以用针。”
长安缓缓走近,“好,先把麻袋解开,让我看看能让那位倾心,时时带着不忍分离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美人。”
侍卫解开麻袋,朝下一拉,露出里面的人。
“轻点儿,你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绑到了人,长安心情正好,软语埋怨道:“好歹是贵客,要是真的伤到了,那可怎么办?”
昏迷的人一身青色锦衣,背对着长安。
长安蹲下身,抬手扶在他肩膀上,把人翻了过来。
容貌最多清秀,唇角带笑,只是一双眼睛亮得惊人,对上他的视线时,调皮地眨了下左眼。
中计了!
长安瞬间反应过来,然而一个“来”字的音都没起,便被人点住了xue道,不能言不能动。
侍卫连带着侍卫身边的人身形迅速,在长安伸手时同时出手,瞬间解决了室内原本守着的几名侍卫,而后轻轻放下,没有惊动外间的人。
侍卫走到门口,将门关上,向外间道:“长皇子吩咐,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许打扰。”
门外应“是”。
青衣人将长安拖到了里间,扔到了地上,屋内剩余几人紧紧跟进。
侍卫叹了口气,“左左,人家那会儿好歹和我说了让我怜香惜玉,你现在怎么能这么粗暴呢?看看,长皇子殿下的衣服都脏了。”
声音与之前大异,不再是尧国口音,也不再沙哑。
左如凡翻了个白眼,“那你来?”
风颜摆手,“不行不行,女男授受不亲。”
长安眼眸睁大,眼睫弯曲翘起,一双凌厉的凤眸全部展露。
这人!!!
她是和裴琛钰一起逃回尧国中的一个,路上甚至还救了裴琛钰一次。
前两年他给了裴琛钰不少人,裴琛钰安插在各州,自然不可能全部见过,再说路上死伤惨重,跟她一起回来的没几个人,彼此不熟悉或不认识再正常不过。
尧国的人能去斐国做卧底,本身忠诚度自不必说,更何况路上她还救过驸马……
长安看她不错,开始重用。
长安眉骨下压,眼中杀意仿佛下一刻就能直接杀人。
裴琛钰从离开猎场的时候就被人算计了!
他身边竟然一直埋伏着这样一个人!
简直就是一把时时刻刻悬在颈上的铡刀。
风颜对上他的视线,叹了口气,“每次骗你的时候我也很心痛啊,但是主子让我这样,我也不能违抗命令啊,是不是?你谅解一下……要么你就去恨我主子,都是她让我这么做的。”
左如凡在长安身上摸索,“费什么话,放哪里了……哎,你私印呢?”他也不是真的在问长安,手下不停,继续寻找,终于在寝衣内的小兜里找到了他的私印。
左如凡将长安剥了个半裸,他也不管,拿着私印站起来,“杀人,走了。”
长安眸中惊惧愤恨一闪而过,而后双眼含雾,看向风颜。
眸中满是祈求。
风颜看看衣衫不整的长皇子殿下,深觉自己好歹做了人家这么久的侍卫,不能如此薄情寡义,“就……好歹给他穿件衣服嘛……不体面。”
左如凡退开一步,做了个请的姿势,“来,你给他穿,然后我们被发现,和他一起体面地死在这里。”
而后他接过暗卫递过的衣服,脱了最外锦衣,开始往身上套与风颜身上相同的衣服。
风颜叹了口气,摇摇头,慢悠悠走到长安面前。
长安眼眸带泪,楚楚动人,连带着衣襟间若隐若现的雪色肌肤,共同构成一副凄美动人的画面。
她是他唯一的希望,能拖一刻,活着的希望就多一份。
风颜蹲下,抬手抚上他的下颌,声喊感情,“殿下……”
长安难免一喜,他还有希望……
左如凡换好了衣服,不耐烦道:“别演了,快点。”
啧,没意思。
风颜的手流畅下滑至长安脖间,手一捏一转,结果了刚才还深情对视的人。
风颜站起来拍拍衣摆,“走了。”
风颜将长安长皇子装入麻袋,扛着人推开门,迅速又关上,带着身后几人大摇大摆地走了。
门口侍卫只以为长皇子在室内还有事,依旧忠心守着。
裴青轲出嘉陵关迎战不过虚晃,为的是让长安放心,她打得毫无章法,激进冒险,没一会便退回关内。
连带着斐军也节节败退,尧军乘胜追击。
嘉陵关内,裴青轲身边有众位大将,还有唐潇。
裴青轲道:“全军严阵以待,待裴琛钰入关后,瓮中捉鳖。”
林逸道:“怕就怕在她不会真的进来……”
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