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输ye厅里没什么人,颜晟去交费后只有她一个孤零零地坐在椅子上。
“坏死了。”她带着哭腔小声嘀咕了一声。
越想越不忿,她又擦了下眼角的泪后忍不住开喷了。
“挂我电话还有理了?也不知道哄我两句,上来就按着我给扎针,亲一下会死吗?我这么一个妙龄少女你都不亲,你就是根本不行。”
“虚有其表属于是……”
最后一个音落下,阮芝芝眼底映入一双棕色的皮鞋。
她默默闭上嘴,视线以极慢的速度往上移。
长腿笔直,输ye的手抠了几下扶手,她缓缓抬头。
颜晟左手中拎着一个保温盒,目光沉甸甸地盯着她。
阮芝芝吞咽了一下,干笑一声,“你腿怎么这么长啊,我看了这么久才看完,得有一米二那么长吧?”
她用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
颜晟站着,她坐着,比划的位置在……正中稍靠下的位置。
爷爷说,那叫丹田。
空气瞬间凝滞。
室内只能听到墙上钟表“滴答滴答”地响着。
颜晟额角很快的跳了几跳,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把保温盒放到她腿上。
阮芝芝低头,马上便闻到一股很香的味道,她眼睛亮了亮,这味道……
是她最爱的香菇牛rou粥!
她用一只手把外面的包装袋打开,瞬间香气四溢,牛rou香菇加上米香。
她咽了咽口水,就想用手去打开盖子,动作稍大了点,输ye的那只手突然一痛,吓的她小声“呀”了一声。
颜晟坐到她旁边的位置,视线落在输ye管上,ye体在有条不紊地滴着,他目光移向她的脸耐着性子问:“又怎么了?”
阮芝芝眉眼耷拉着又“咝”了一声,仿佛自己是个生病垂危的病人,她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小声说:“我不敢动,怕跑针了。”
颜晟偏头看她不动声色,只是慢悠悠的问:“所以呢?”
阮芝芝屁股往前动了动,表情更加可怜了,她用纤白的指尖点着腿上的保温盒,“但我饿了,又不敢动怎么办呢?”
颜晟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了几下,阮芝芝眨了下眼睛等着他回话,但半天没动静,她心里马上开喷。
当然是让你喂我了,死妖孽,怎么一点反应没有,你什么时候失聪的!
片刻之后,阮芝芝撇了下嘴用另一只笨拙的想去开餐盒。
她动作快了点,指尖被烫了下,她“咝”了一声,刚要放进嘴里降温,手便被修长的手指捏住。
被烫到的位置被轻抚了下,指尖的位置马上被一阵酥麻代替。
颜晟站在她面前低头,视线落在那纤白的指尖上轻揉了一下。
是比之前红了一点。
他抬眼看她,松开了手。
“怎么还是这么毛手毛脚的。”
他声音略带不耐,甚至还带了一丝斥责。
阮芝芝手指马上又疼了起来,连脚也比刚刚更疼了,她眼睛一红,嘴巴一扁眼泪汪汪,“我一只手怎么弄,你成心让我烫到手的,你还故意饿着我,太过分了,不喜欢你了。”
颜晟盯着她脸没说话,直接转身就走。
阮芝芝望着他背影眼泪“叭嗒”一下掉下来,掉在保温盒上。
在颜晟的背影快到门口的位置时,阮芝芝眉毛一拧对着他喊了声:“我说我再也不喜欢你了。”
话音刚落的瞬间,就看到他在门边的位置搬了把椅子转过身,“你刚刚说什么?”
阮芝芝:“……”
他搬着椅子缓步朝她走过来,很快站在她面前停下来居高临下地盯着她,“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阮芝芝紧张地眨巴了下眼睛,无辜地看着他:“我没说话啊?你是幻听了吗?”
“……”
颜晟“哼”了声,把椅子放下,坐在了阮芝芝的面前。
阮芝芝懵了下,看这架势,他是想当场收拾她吗?
正想着,就看他突然把右手抬高眼瞅着就朝着她身上落下来,吓的阮芝芝一缩脖子闭着眼睛想也不想地喊道:“我错了,你别打我。”
腿上一轻,很快牛rou和香菇的香气,钻进了她的鼻腔里。
她下意识就睁大眼睛,就看到一只汤匙盛着粥,慢慢伸到她嘴边。
味道很香,很香。
“张嘴。”
阮芝芝望着他的眼眸,里面映着自己发懵的脸。
她下意识的张开嘴,粥很快进入嘴里,鲜嫩的味道在她口腔里蔓延,她悄悄看着他。
他用汤匙盛完粥都会停顿一会儿才慢慢递过来喂她。
这是怕烫到她吗?
她抬头看他。
他轮廓偏深,气质矜贵,会给人一种疏离的距离感,可偏偏他又生了一双桃花眼,让疏离中又多了一分妖冶感。
阮芝芝偷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