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电话,阎劲手上动作不停,“宝宝就那么好玩?”
“嗯!”想到宝宝,云冬菱眼神柔和下来,“你知道吗?一开始还皱巴巴的,第二天就变了个样,每一天看他,每一天都不一样,真的好神奇。”
她双手环在男人身前,侧着头在他耳边说话,“很漂亮很可爱,又乖又香像个小天使,一看见他心都融化了,劲哥你说……”她在他耳朵上咬了咬,“我们也生一个好不好?”
阎劲在键盘上飞快舞动的手指停下了,转头看她。
眼眸漆黑暗沉,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深潭。
有一些深沉云冬菱来不及捕捉,就沉到潭底去,男人脸上浮起一抹轻笑,“这么喜欢?生了我们以后就没法随意到处去玩,没法过自由自在的二人世界,到时你后悔怎么办?”
“我才不会!”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会整天想着去玩,在阎劲心里她就是玩心那么重的人吗?
云冬菱有些生气用力咬他脖子,“我就要我就要,你生不生!”
说着整个人压到他身上,十分不讲道理地动手动脚。
阎劲被她撩得起火,把人一把拽到书桌上,男人高大的身影就此压下来。
然而眼看干柴烈火就要一触即发,他还顿了顿,强调一句:“这种事只能尽力,不能强求,我们随缘……”
“少废话!”云冬菱扯着他的衣襟把人拽下来。
……
事后,云冬菱靠在阎劲怀里,两人坐在落地窗前看着星星。
云冬菱把玩着男人纤长的手指,忽然问:“劲哥,你说我们以后生几个?”
阎劲笑了,“你还想生几个?不是说生孩子很疼,很多人都不想生。”
云冬菱撅着嘴说:“可是我想啊。”
她从小没有父母,如果说云秋柏还记得父母一些事,她则是完全对父母没印象,全靠云秋柏像爸又像妈地拉扯长大,她多希望自己能和别的小朋友一样有爸爸妈妈疼。
云冬菱靠着阎劲,脸上带着憧憬,“如果我们有小孩,我会努力当个好妈妈,你一定会是最好的爸爸。”
拥有属于他们俩的小孩,长得像她又像他,他何曾不想,只是……
“随缘吧。”
阎劲闭了闭眼,并没有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而是亲亲她的脸颊,把人搂在怀里。
云冬菱心中古怪,抬头想问阎劲,却被他吻住。
在生孩子这件事情上,云冬菱以前不曾开口和阎劲探讨过,一是因为年纪小害羞,二是因为那时两人结婚不久。
是以在她的认知里,这事根本不存在矛盾。
她就从来没想过阎劲不想要。
现在看云秋柏和蒋怜怜幸福的一家三口,云冬菱掐指一算,她和阎劲结婚也有三年了,要小孩很合理。
干脆和阎劲一提,虽然他并没有直接拒绝,但两人认识这么久,云冬菱怎么看不出来对方的回避。
难道他不想要孩子?
这个认知像一桶冷水,一下子浇灭了她的热情。
果然,这事之后,云冬菱发现阎劲变得沉默,晚上会和她抵死缠绵,但是关于孩子的问题,却不再提及。
不等云冬菱理出个逻辑,这一天她提早回家,原本想好好煮一顿大餐,慰劳这阵子辛苦工作的阎劲。
没想到阎劲竟然在家,她悄悄往楼上走,想吓一吓阎劲,没想到自己被吓了一大跳。
整洁明净的洗手间里,阎劲脱了上身衣服,侧着身照镜子,手上拿着一块烧红的烙铁,正要对着后腰按下去。
“你干什么!住手!”
云冬菱扑了过去,抓住他的手就想把东西抢走,但是阎劲的手劲太大,任凭她用力,依然纹丝不动。
男人布着几道疤痕的上半身,后腰腰眼位置,有一处黑色纹身编码。
早在两人结婚蜜月之初,云冬菱就发现阎劲后腰时常贴着一块棕色胶布,一开始以为是旧伤,后来因为每次提及,他总会另起话题绕过去,云冬菱反倒对这个地方上了心。
一次阎劲被她灌醉了,云冬菱悄悄地撕开胶布,终于看清底下的编码纹身,她瞬间明白阎劲为什么不愿意给她看,要避开这个话题,她把胶布贴回去,装作自己不曾发现。
至此也不曾再提过这事。
但现在见他竟然要烫伤自己,这怎么行?!
云冬菱急了,“我早看过!你别伤害自己!”
可是男人闻言只是淡淡瞥她一眼,便就着她握在烙铁上的手,扯过来烫下去。
烧得发红带着火焰的烙铁印在后腰的编码纹身上,用力碾压,滋地一声,传来一阵焦味。
云冬菱眼睛一下子红了,“你做什么啊!”
她奋力把手扯开,让他把东西丢掉,可惜已经太晚,后腰的编码纹身被烫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块更大的‘疤’。
不规整的形状看起来像一团火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