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金枝忙握住凌恒的手,郑重其事地说:“二师兄放心,我一定会救大师兄的。”
凌恒睁眼,扬起唇角,抬手摸了摸苏金枝的头,宠溺地说:“救大师兄的事情就交给师兄们,小师妹只需要照顾好自己即可。”
苏金枝顺势拐住凌恒的手,以脸贴其臂,撒着娇问:“枝枝知道,二师兄最疼枝枝了。”
“你是我们神药谷的宝贝,不疼你疼谁。”
回想起她在谷中被五个师兄捧着长大,苏金枝忍不住幸福地勾起唇角。
曲廊后的李成未望着花厅里的一幕,顿时双手握拳,全身轻颤。
岂有此理,苏金枝竟然敢在他的后院里同别的男人亲亲我我。
下一秒,他拂袖向前急走了几步,又猛地顿住。
不行,他乃堂堂世子,怎么能如此掉价地凑过去。
李成未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向回急走,走了几步后又顿住。
这是他的家,他是这里的主人,自然是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他现在就要去花厅。
折回去几步后一想,又不行了,他如此上杆子的凑过去,会容易让对方看不起。虽然他如今对苏金枝颇有好感,但也不能因此纵了她。
之后,李成未在曲廊里走来走去,就是没有走向花厅。
常留则立在原地眼观鼻鼻观心。
而花厅里,苏金枝依旧同凌恒聊的笑逐颜开。
“对了,二师兄,你打算在神京逗留多久?”
“说不好,也许要等到打探出‘雪魄’的消息为止。”
“那你住哪儿?”
“以天为庐,以地为铺,二师兄走到哪里都能住。”
凌恒这是又打算跟以前在外游历时,准备随便找个破庙将就吧。
苏金枝一听,立马道:“那怎么行呢,二师兄住的地方我来安排吧。二师兄你不知道,我爹不知道有多宝贝我,出嫁的时候为我准备非常丰厚的嫁妆,都足够我养师兄们一辈子了。”
凌恒噗嗤一笑,然后目光复杂地望着苏金枝,“你有那个心就够了,师兄我啊还不用……”
眼见凌恒要拒绝,苏金枝立即绷起小脸,义正辞严地打断道:“二师兄既然来了我的地盘,凡是就得听我的安排,否则二师兄就是在瞧不起我。”
凌恒一愣,旋即无奈一笑,“好,好,那就全听小师妹的。”
二人又叙了一番契阔,眼见天色不早了,凌恒起身告辞,苏金枝也不好挽留凌恒,毕竟这里是雍王府,多有不便。她打算待明日替凌恒赁下一座小宅子安顿下来后,再去海晏楼好好款待一番二师兄。
二人刚要出曲廊出口,李成未冷不丁从曲廊拐角后冒了出来,然后堵在出口处,Yin阳怪气道:“二师兄这么快就要走了,怎么不多坐坐,可是我们家枝枝招待不周?”
苏金枝一怔,旋即面色古怪地瞅着李成未,“你怎么来了?”
李成未乜斜了她一眼,目光似怨似怒又似嗔,“二师兄远来是客,我这个做主人的岂有不送之理。”
苏金枝:“……”
凌恒甫一见李成未就觉得此人对自己似乎带有敌意,如今这敌意越发不收敛了,看来此人倒是对小师妹倒是颇为在乎。他有心试探李成未,便故意偏过头去,将苏金枝鬓边的一缕乱发拂到耳后,才道:“枝枝很好,倒是在下冒昧到访,打扰到了世子爷。”
李成未顿时像被人抢了食的小兽,双眼迸射出凶狠的光,一把拽过苏金枝拉到自己身旁,霸道地拢住她的肩膀,咬牙道:“我是枝枝的夫君,你既是枝枝的二师兄,那也就是我李成未的二师兄,一家人客气甚?”
凌恒笑笑不说话。
苏金枝则是吓地说不出话。
李成未该不会是又犯病了吧,竟然对她动手动脚的,还莫名其妙地对她的师兄这么大的敌意,就像是要吃了他似的。
她生怕连累凌恒,忙要不着痕迹地挣脱李成未,走向凌恒,“二师兄,时候不早了,我送你。”
肩上的手忽地收力,又将她一把捞了回来,苏金枝跌跌撞撞地倒入李成未的怀里,一抬头正好对上李成未暗含警告的目光,“要送客也是我送。”他将她扶正,自然而然地紧握住她的手,微微藏在身后,对凌恒做了一个请的姿态,“二师兄,请。”
凌恒深深看了李成未一眼,意味深长地说:“既是一家人就不必客气了,雍王府的大门我已摸熟,以后少不了要来多叨扰。”
苏金枝看着凌恒,欲言又止,满眼愧疚。
凌恒冲苏金枝温柔一笑:“枝枝,留步。”
苏金枝咬了咬唇,不情愿地说:“那二师兄慢走。”
“好走不送。”李成未闪身挡住欲提步的苏金枝,目送着凌恒转身离去,一动不动。
凌恒的身影甫一消失在大门外,苏金枝立即甩开李成未的手,绷脸质问:“李成未你什么意思?”
李成未冷冷道:“什么意思?你懂不懂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