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就像此刻,明知道是殷贵妃的jian计,但没有证据太后也拿殷贵妃没有办法,反而因为楼上的五公主,还要被殷贵妃将一军。
“太后,现在该怎么办?一旦让殷贵妃发现五公主也在,加上殷贵妃那边的人证,届时世子和她就是有理也说不清了。”宫里的事她本就不想掺和,既然太后来了这个棘手的问题正好抛给她。
太后道:“放心,哀家来办。”说完,太后打开门走了出去,对着心腹宫女印染吩咐道,“印染,你现在速去太医院请陈奉御来一趟。”
印染领命去了。
见状,殷贵妃眸光微闪,瞄了一眼里头,然后明知故问道:“太后,可是世子出了什么事?”
太后狠狠睨了殷贵妃一眼,“你最好祈祷潜儿无事,否则哀家绝不会饶过你!”说完,拂袖进屋,用力关了门。
一盏茶后,陈奉御带着一个医童火急火燎地来了。
陈奉御替李成未诊过脉后,很快弄清楚了李成未的病症所在。
“回太后,世子中了可让人神志失常的毒香,还有会让人发情的媚药,如今媚药已解,毒香还有残余,再加上世子流血过多,导致元气大伤,所以昏迷不醒,待卑职下去开两副药,世子服下后就会醒来。”
太后听了,皱了皱眉,“你说潜儿的媚药已解?”
陈奉御:“是的。”
太后转脸,意味深长地看了苏金枝一眼,然后目光下滑,落在了她的腹部上。
苏金枝不由得想起上回见太后时,太后当着李成未的面冷不丁地问她肚子有无动静之事。
她只告诉了太后李成未中了哪些毒,并没有告诉太后后面解媚药的事情。看太后这眼神估计是以为李成未和她已经……
苏金枝也不好解释什么,只能尴尬地抬手抓了抓自己的脖子。
太后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然后对陈奉御说:“带上你的人先回去,速速将药捡了送来。”
陈奉御领命,等了一下。
却发现自己的药童杵在一旁一动不动,陈奉御皱眉,往常这个时候医童不用他吩咐就会自行整理好药箱,然后背上。
他见药童低着头,帽檐挡住了他的脸,看不清楚神情,只是站在那里不动。陈奉御也不好当着太后的面斥责他,只得自己亲自动手整理好药箱,并将药箱递给药童,心里决定回去必要好好责罚他一番,简直太不像话了。
药童这才似反应过来,颤巍巍地伸出双手接药箱。
陈奉御一看眼前这双白皙纤瘦似女子的手,心头突地猛跳了一下,一瞬间就明白了什么,他眼珠子急转,不敢乱放。
药童抱过药箱,头依旧低着,乖乖地走到他身旁。
陈奉御见太后没再发话,便行礼躬身后退:“卑职先行告退。”
太后:“去吧”。
陈奉御在前,药童低头跟在他身后,陈奉御见太后也跟在他们身后,忙在前面开了门退到一旁,恭请太后先行。
太后也没说什么,先出去站定。
陈奉御毕竟在宫里浸yIn已久,很快就弄明白了太后的用意,假装他药童的这个女子应该就是殷贵妃要的人,太后这是想借他的手带此人离开。
陈奉御冲太后拱手,故意将药童挡在身后,然后又冲殷贵妃拱了下手,便带着药童退下了。
殷贵妃的注意力一直在太后和里面,并没未将陈奉御放在身上。
陈奉御离开后,太后乜斜了殷贵妃一眼,冷哼道:“你还守在这里做什么?”
殷贵妃皮笑rou不笑地说:“妾身只是担心世子的安危,想亲眼确认一下世子是否无恙。”
“你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吧,潜儿有恙无恙,你心里难道不跟明镜儿似的?”
殷贵妃慢条斯理地摸了摸鬓边的花钿,挑起眉心,嘟了一下嘴道:“太后说什么,妾身怎么听不懂?”
太后抿紧唇,面带薄怒地瞪着殷贵妃。
殷贵妃则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二人对峙半晌后,太后忽然转过头去对自己人吩咐道:“去,叫世子的护卫把马车赶过来。”
“是。”
殷贵妃眉心紧锁,看着里面若有所思起来。
“方才是哪个奴才去说的这里有人苟且的?”
那个小太监一听,顿时吓地一抖,赶紧看向殷贵妃。
殷贵妃一想到好好的计划被这个蠢货给搞砸了,就气不打一出来。但此人毕竟是自己的人,决不能落在太后手上,再加上这事她占着上风,心谅太后也不敢当着她的面怎么样。
她不耐烦地冲他点了一下头。
小太监只好出来跪下道:“回太后,是奴才。”
谁知,太后什么话也没有问,只冷冷盯了他一眼,就直接下令道:“来人,将这个狗奴才拖下去,乱棍打死!”
闻言,殷贵妃勃然色变,立即上前阻拦道:“他说的都是事实,太后凭什么下令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