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李成未答应把“雪魄”给她,哪怕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她也在所不辞,于是她豪爽地拍了拍胸脯道:“那你想好了就告诉我,我一定满足你所有的要求。”
李成未定定地看着苏金枝,眼里的情绪有些复杂。眼前的少女耀眼的就像朵灼灼盛开的蔷薇,浑身都散发着野性的张扬,却又有着芙蓉一般的风流和牡丹一样的的温雅。
真真儿是个神奇的女子。也难怪皇祖母会选择她来接近自己。
更重要的是——
她竟然喜欢他。所以她才会心甘情愿地嫁给他,对他的冷漠也毫无怨言,还把他的安危看地比什么都重要……
他的目光下滑,落在苏金枝的断指上,只见她那纤巧的小指果然只剩下了半截。若是换做一般女子,只怕早就想尽办法的将残手藏了起来,可苏金枝却大大方方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并不以为残。
李成未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他抿了抿唇,半晌后,道:“你可别忘了你今天说过的话。”
苏金枝还生怕他反悔,忙信誓旦旦地举起手保证:“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忘记。”
不知是她的样子有些好笑,还是李成未心情真的很好,李成未竟然对着她展眉笑了。
这还是苏金枝第一次看见李成未的笑容,苏金枝一时看愣住了。李成未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好看,可以说是春雪消融,百花齐放。这样的笑容下,苏金枝顿觉如沐春风,全身都跟着放松了下来。
余光无意间瞥见地上还昏迷着的侍女,苏金枝突然想起来,此人正是方才在园子里端茶的那位侍女,应该是七夫人身边的丫头。
只是为什么她们主仆二人一个会昏迷在地,一个会落进水里?
苏金枝悄悄地觑了李成未一眼,心里实在费解,如果李成未要杀人灭口,为何不将二人都推进水里?
李成未明显觉察到她刺探的目光,笑容渐渐凝住,“你在怀疑什么?”
苏金枝心一虚,讪讪地撤回目光。
不过既然李成未都发现了,她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想了想,还是小心地问了出来:“你为什么要推七夫人下水?”
李成未的脸色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地浮起一层Yin鸷的戾气,“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推的?”
“可这里除了你……”
就在这时,大黄从拐角处悄无声息地爬了过来,它似乎很忌惮自己,爬到一半顿了顿。
然后绕了大半圈爬到李成未身后躲了起来,似是不放心似的,又冒出脑袋瞧了自己一眼,确定自己不会冲过去拔它的舌头,才乖乖地挨着李成未盘着身子趴睡在那里。
苏金枝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侍女,又看了一眼硕大无比大黄,仿佛瞬间明白了什么——
难不成……这主仆二人是被大黄给吓的?
正想着,李成未忽然冷哂了一声:“你说得对,就是我推的,你想怎样?”
李成未这语气一听就是在赌气,不过苏金枝反而确定了,七夫人主仆应该就是无意间闯进水榭里来,然后当场撞上了大黄,一个当场被吓昏迷,一个则直接吓地撞在栏杆上翻身落进了水里。
大黄毕竟是蛇类,最是惧热,这水榭便是大黄经常避暑的地方,李成未自然也会经常出现在此处。看来是她误会李成未了。苏金枝不由得讷讷:“我也,没想怎样,我就是,好奇而已……”
“好奇?”李成未讥嘲地挑起眉梢,一边慢慢朝她逼近,一边缓缓道:“苏金枝,可别怪我没警告你,在我们李家,好奇……是会害死人的。”
这样的李成未实在让她汗毛直立,苏金枝咽了咽口水,她保证,以后再也不对李成未的事情感到好奇了。
几日后,放鹤轩的七夫人传出来小产的消息,据说是七夫人自己不小心绊倒在地上流掉了,紧接着七夫人就生了场病。
李浩命胡管家请了大夫诊治调养,自个儿又出去眠花宿柳了。
铮——
一支三羽箭破风而来,最后稳稳地钉在了靶心上,箭尾铮铮做颤。
李成未左手持着弓,右手从常留手里接过三羽箭再次搭在弓上。
扣弦、开弓、瞄准、撒放——
利箭顿如流星一般射出,直接劈开了靶心上的箭尾,将头一箭一分为二后再次钉进红心之中。
这时,校场围墙外,一个茂密的槐树上发出一声轻响,惊地树上的鸟儿扑了两下翅膀。
常留目光一动,冲李成未低声道:“主子,人已经走了。”
方才还沉稳如山的李成未身子骤然一塌,手里的弓也落在了地上。
常留脸色一变,忙扶住他,“主子!”
李成未脸色发白地冲他摇了摇头,语速飞快地说:“快扶我回屋。”
常留立马拉起李成未的胳膊搭在肩上,扛着他迅速回到四焉居。
李成未刚进门,喉结一滚,就向地上吐了一口血出来。
“主子!”
李成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