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儿一听有戏,赶忙蹲在他身边,“您快给支个招,我快愁死了。”
后厨指指自己,“我是专门为太后做膳食的一品御厨,却因为容姑娘在圣上面前说了一句‘这汤好喝’,就被调来了这里伺候,你说姑娘失宠,我看未必,相反,姑娘得宠的很。”
他口中的太后,是宋筠的亲生母亲,张氏。
雨儿挠挠额头:“所?以呢?我要去劝姑娘跟圣上服软吗?”
“不是服软,是给圣上制造一个温柔乡,让圣上乐意过来。”
这不就回到?昨日老嬷嬷说的事儿上了么?,假传姑娘的意思,去请圣上过来。雨儿摇摇头,“我哪儿敢啊,若是姑娘不给圣上颜面,惹怒圣颜,第一个被砍的不就是我嘛。”
后厨拿手?点点她,“笨的可?以啊你。久别胜新婚,两人多日没见面,一碰面保管干柴烈火,谁还会去计较是谁耍的心机。到?时候,姑娘感谢你还来不及呢,怎会把你交代出?去。”
雨儿想想也是,又不是不知道圣上对姑娘的痴迷,几?日不见,准是要做点什么?的。
打定主意,她擅作主张去往宫门,托看守宫门的侍卫将一张纸条交给季喜。
季喜事先有交代,但凡关于容绵的事儿,都可?通融。是以,侍卫没有为难,揣着纸条去往内廷。
不多时,这张含着暗示的纸条被转呈到?了宋筠面前。
观字迹,并非容绵所?写,宋筠一眼识破。
“谁送来的?”
季喜低眸,“容姑娘身边的侍女雨儿,陛下忘记这个人了?”
宋筠轻哂,“胆子不小。”
后厨和雨儿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在宋筠和季喜这样周转权术的人眼里,不过是拙劣的伎俩,若是真要计较起来,不算小事儿。在主子面前班门弄斧,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可?季喜之所?以将纸条呈上来,不过是猜透了宋筠对容绵的念想,给他寻个理?由去见心上人。
宋筠自然也不会错过这么?一个堂而皇之登门的机会。
当他身着绸缎素袍出?现在宅子门口时,还特意问?了句:“你们姑娘消气儿了?”
雨儿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圣上进去不就知道了。”
宋筠深眸带着审视,没有拆穿雨儿的小心思。
贵人驾到?,府中一众宫人都是事先被通过气儿的,没人敢多嚼舌根。
由雨儿引着,宋筠走到?正房门口,听着雨儿叩门道:“姑娘,奴婢进了。”
屋里没有动静,雨儿扭头解释道:“姑娘在沐浴,不让人打扰。”
宋筠心口微动,再懒得演戏,挥手?让他们退下,随即推开门走了进去,看着空旷的堂屋,反手?慢慢合上门板,还上了门栓。
华灯初上,天色暗沉,衬得屋里黯淡无光,唯有半敞门缝的湢浴亮着暖黄烛光。
宋筠走过去,立在门前没着急走进去。
灯火包拢下,女子丰肌秀骨,双肩削成?,一头长发被水打shi,服帖在背上,遮掩了半扇春光。
凸起的喉结上下翻滚,宋筠刚迈开步子,就被浴桶里的小妮子泼了一身水。
早在他推开门时,容绵就察觉到?异常,听脚步声,绝非雨儿等?女子能发出?的。她僵着身子没敢回头,只待闯入者没有戒备地逼近。
一泓热水泼在脸上,宋筠下意识后退,抹脸的一瞬,听见桶里的女子大喊道:“来人,快来人!”
那声音带着哭腔,显然是受惊害怕所?致。
可?出?乎意料,屋外分外安静,没有半点回应。容绵也在看清对方的相貌时,停止了呼救。
宋筠睁眼时,有种被水“蛰”了的感觉,眼底干涩。
“胡闹。”
容绵环住自己沉进水里,“陛下深夜到?访,不请自入,才是胡闹吧。”
宋筠缓了一会儿,眼睛才稍稍适应,也就是那么?一瞬,眼底无意迸发的犀利让人臣服。
容绵知道触犯了龙颜,却不肯道歉,倔着小脸凝睇他,心底的酸涩也在与他目光交汇时开始蔓延,多日的自我疗愈在他面前功亏一篑。
原本,宋筠是想呵斥两句吓吓她,好让她服软,可?甫一接触她的目光,心下先软了。
“委屈了?”他走上前,靠在浴桶外,伸出?两根手?指掐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抬。
随着容绵仰头,那截雪颈被拉长,如宝玉般养眼。
宋筠咽下喉咙,附身欲吻,被容绵偏头躲开。
“陛下自重。”
宋筠一愣,偏头看向她,“你说什么??”
容绵压着唇线看向别处,一副你听清了的笃定模样。
指腹在那娇肌上摩挲,还故意用老茧磨她,就是想要激怒她,可?小丫头不声不响,好似把全部的委屈都咽进了肚子。
宋筠忽而轻笑,两指一用力,迫使她迎合了自己。
四瓣唇相碰,容绵抬手?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