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筠胸膛鼓臊,都不知到底是谁中了?招。他曲起长腿,使劲儿将人翻转,按在榻板上?,“再胡闹......”
那就真?的不管不顾了?。
容绵痛苦地皱起眉,扭动纤纤腰肢,一只小手攥着宋筠的衣袖,“要。”
宋筠磨磨牙,掐开她的手,走到门前吩咐道:“全部散去。”
随着一声“诺”,屋外陷入午日的慵寂。草长莺飞,万木争荣,繁盛又?宁静。
宋筠走回榻边,抱起扭成麻花的小丫头,快步走向溪边。
容绵搂着他的脖子,双脚一勾,服服帖帖地挂在他身上?,一张小脸磨蹭着他的脖子,还用贝齿轻磨他的耳垂。
走到溪边,宋筠深吸口气,重重吐出,斜睨怀中作乱的小丫头,心一横,将人抛掷腾空。
伴着“噗通”一声,溪面溅起巨大?水花。
为了?证明他们?不是林中鸟各自飞,宋筠脱了?靴袜,卷起裤腿跨入溪水,捞起差点飘浮的容绵,带着她沉入水底。
溪水并不深,仰躺将将能没过身体,容绵呼吸不顺,本?能地挣扎起来。
宋筠掐算着时间,带着她坐起来。
衣衫浸透,经风吹拂,瞬间感?到凉意侵肤,容绵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感?觉没那般燥热了?。
见她懵楞,宋筠扣住她前颈,又?将人压进水面。
这一回,容绵抬手扑棱起来,连带着双腿用力蹬踹。经过这么一折腾,迷糊的人儿总算是有了?理智,可还是眼皮子太重,意识混混沌沌。
为了?不喝溪水,双手无助地攀上?男人的肩,软绵绵地趴在他肩头。
如雪的肌肤泛着浅浅的粉,婴儿般粉雕玉琢,如开在心头的蔷薇,散发幽幽缠香。
宋筠揽住她的背,没有立即跨出水面,而是拥着她再次倒进水里?。
她好了?,他又?不好了?。
*
老酌回来时,发现女?儿把自己锁在里?屋,急得抓耳挠腮。
竹屋那边,宋筠墨发半绾,松松垮垮地披着一件宋锦襕衣,脸色苍白?地倚在榻围上?吩咐事情。
坐在茶桌前的柳时易正在削果皮,有一茬没一茬地说着“嗯”。
被削的果皮粗细均匀,直至削完都没有断掉。
等徐茗衍急忙赶到时,柳时易刚好把削了?皮的果子递到宋筠手上?。
瞧见面色极差的徐茗衍,柳时易笑?问道:“师弟觉得,这事儿该如何处理?”
徐茗衍显然已经思忖过了?,“叶姒羽固然可恶,但咱们?不宜暴露行踪,除掉宋廖已经是极限了?,还请殿下深思。待我等护送殿下安全返回长安,再诛之,实乃万全之策。”
宋筠眉眼淡淡,尝了?一口果子。
察觉到四殿下的不满意,徐茗衍暗自叹气,大?事面前,儿女?私情又?算的了?什么,四殿下这样?,算是妇人之仁了?。
为给自己台阶下,他看向优哉游哉的柳时易,“那师兄觉得该如何处理?”
比起他,柳时易在宋筠心中的位置更为重要,就算来日论功行赏,哪怕他做得再多,也比不得柳时易一根头发丝,这便是心腹中的亲疏远近吧。
从决定辅佐宋筠开始,对柳时易的嫉妒也就埋下了?种子。就拿这件事来说,他二人肯定已经商量好了?对策。
柳时易慢悠悠摇着摇扇,皮笑?rou不笑?道:“叶姒羽之前做的那点事儿,够她遭一次罪了?。”
听出对方话里?有话,徐茗衍想要追问,又?怕他们?觉得自己与叶姒羽余情未了?,生生压下了?。
送走徐茗衍,柳时易递给宋筠一碗药,“殿下病根未祛,又?不肯按量服药,早晚是个问题。今儿又?不注意身子,沾了?外面的溪水,若是加重病情,那可麻烦了?。”
宋筠轻咳两声,面不改色地服下汤药,之后去往偏房,见老酌蹲在窗下抱头,眉梢一挑,“前辈回屋歇着吧,她不是在跟你?置气。”
这些?日子,老酌癔症加重,不能受到刺激。宋筠走过去,敲了?敲菱格窗,“你?爹担心你?。”
屋里?的人儿像是被这句话触动,推开窗子探出上?半身,面色苍白?,“爹爹进来吧。”
心里?内疚,竟不知父亲在外面站了?许久。也是,每次自己生闷气,父亲都会害怕的不敢讲话。
容绵自责,拉住跑进来的父亲,翘唇道:“爹爹回来怎么悄无动静的?我没事儿,让爹爹担心了?。”
老酌上?下打量女?儿,确认她无碍才稍稍宽心。
敞开的窗前,宋筠负手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傍晚霞光斜照,花影映石,容绵从偏房出来,走到溪边净手,准备去灶房帮忙。安静的样?子与往日不同,一看就是受了?委屈和惊吓还未缓释过来。
宋筠挥退侍卫,大?步走过去,将人堵住,“你?躲我?”
容绵脸色苍白?,耳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