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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抬起头,眼里已经蓄了泪,“但奴家会学的,姑娘想要什么样的丫头,奴家就会从为什么样的丫头。”
唐二十六:“……”
“姑娘如果不收,奴家便一直站在这里,直到姑娘让奴家进去。”
这要是个男的,敢这么威胁,唐二十六一脚就将他踹飞了。就像以前有个家伙,非要追她,不答应就不走。顶着大雨站在楼下玩‘浪漫’,就是想让她心软。
但要换成一个姑娘,口口声声要报恩……唐姑娘有些下不了手。
而且这也不是威胁的手段,而似乎是真这么想的。
“真是的……”唐姑娘觉得,这事儿有些愁。
不过眼下拖了这么久没说清楚,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不想再被看下去,只能道:“先进来吧!”
等说通了,再将人送走。
唐二十六想。
婠婠垂着头,在无人看到的地方,唇角不由的勾起。
几人进了屋,唐二十六让婠婠坐,婠婠却不坐,说什么不合规矩。唐二十六说她这里没什么规矩,听她的话就成。
婠婠:“……”
婠婠听话的坐下,总觉得事情跟她预料的不大一样。
紧接着很自然的就谈到了她的身份问题,这些自然都是早就做好准备的。她是一个秀才的独女,母早亡,自幼跟着父亲也认了一些字。父女二人生活清贫,却也不至于为衣食太过忧心。
但当然也不会太富裕就是了,因为婠婠的手上有层薄薄的茧子,不像是从未干过活的。
这当然是假的,不过魔门中的易容手段用在手上,做得十分逼真,光凭rou眼,根本看不出来是假。
至于那个秀才,当然也是真有的。而且早就病入膏肓,就这几天病死了,死前还欠了不少医药钱。
至于女儿自然是没有的,但若真有人去查,也是会查到的。就这些小事,婠婠早就已经安排好了。
之前之所以写五两银子,也是因为还掉这些钱,再安排完丧事,这些恰好刚刚好。
所以越查,越会觉得她说得都是真的。
唐二十六听了却没想真假问题,只是道,“怪不得。”
怪不得她看婠婠总觉得有些不一般,原来是读书过识字的。腹有诗书气自华,这话可不止是说说而以。
但到底是眼界不够,唐二十六心道。遇到这种情况,她分明可以,“你完全不必卖身,只需借上几两银子,日后何愁还不了。”
婠婠哪里想到她这时还在为她打算,只赶紧道:“没处可借。”
唐二十六心道也是,毕竟要做生意的话,需要的也不是一个小数目。纵是不做生意,光五两银子,对一般人家已是不少,哪会轻易外借。
不过,“幸好如今已不必愁,那位公子赔礼赔了你一百零五两,现下恐怕还剩一百两左右,够你用的。”
婠婠心道,这是还没打算留下她?
凭心而论,她哪里不好了……难道唐二十六是觉得她长得太好,怕她勾引冷血?
不过好在唐二十六还没有直言赶人……
婠婠并不清楚的是,唐二十六正在想什么生意适合姑娘家做。很快的,她便说:“之前带着大毛和二丫买东西时,曾经逛过南边的胭脂铺子。后来又同林诗音逛了一遍他们那里的,再是京城的我也去看过,发现这些地方的胭脂都不一样。”
婠婠乍然意识到什么,但她却不敢相信。
直到听到唐二十六说:“南方的东西北方没有,京城的好东西南边又未必常见。姑娘可以试试做这些生意,若是觉得路远不方便,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最重要的是,婠婠长得好,皮肤也好。
只需将手上的薄茧除了,她这个人站在那里,就是一个活招牌。再加上她读过书,会说话,哄得那些来买的夫人姑娘们心甘情愿的掏钱,还不容易?
婠婠:“……”
这是真在为她谋出路?
这世上真有这样的好人?她咬了咬牙,准备再装装样子。反正她也不是真准备当一辈子的丫头,就是多拖些时间而以。
眨眼之间,唐二十六已经想出了一溜的宣传良方。
什么可以先从宫里的嫔妃开始,上行下孝,东西根本不愁卖不出去……就算不闹这么大,稍微折腾一下,也足够让婠婠自己当个小老板娘赚点儿小钱了。
冷血站在一边,默默的想,唐姑娘就是聪明。
怪不得身上有那么多钱,她实在是太会赚钱了。
一个屋子里总共就三个人,想法却不知道差了不知多少里。但奇迹般的,聊得却还算是顺畅。
唐二十六暂时也不赶婠婠走了,只想着等一切安排得差不多,再说。
不过到底这里不是她府上,所以将人安排在自己的院内,并不许乱走。又准备去和诸葛正我或者无情提一句,再过两日一切安排好了,便能让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