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从京城运来运去未免麻烦,要是有一天能建起来……”
&&&&顾昀对国计民生的事不见得有什么见解,对防务军务却极其敏锐,只听了个音就听出了意思,忙道:“你说仔细一点。”
&&&&长庚却不往下说了,冲他招了招手,仿佛是打算要耳语的意思,顾昀催马略微赶上一点,微弯下腰问道:“怎么,现在是有什么事还不能泄露吗?”
&&&&“倒也不是不能说,只是……”长庚稍作犹疑。
&&&&顾昀一时有些迷茫,没反应过来这事的保密原理是什么,就在这时,长庚忽然从车里探出头来,飞快地在他嘴唇上占了一点便宜。
&&&&顾昀:“……”
&&&&长庚目光一转,见马车挡着没人留意,便低声道:“晚上回家再让我一次,我就把图纸给你看。”
&&&&顾昀拎着马缰绳往后轻轻一仰:“让你多少次了?不是仗着有伤撒娇就是跟我耍赖——没门。”
&&&&长庚什么都好,唯独有一点,控制欲太强,特别对顾昀,恨不能连穿衣喂饭这些事都一并做了。平日里他都会有意克制,尽量不让顾昀不舒服……不过到了床上却管不了那么多了。
&&&&长庚轻声细语道:“义父,伺候得不好,我可以用心学。”
&&&&顾昀:“……儿子,你其实不用那么Cao劳。”
&&&&已经过了北大营驻地,顾昀便没着甲,只穿了一身便装的长袍,袖口比腰身还宽些。
&&&&长庚一探手就抓住他的袖子,不言不语地左右晃了晃。
&&&&他们路上经过一个村镇的时候,偶然看见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哭哭啼啼地拉着大人的袖子,撒泼要糖吃,从那以后长庚就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原封不动地学了过来,并且大有要将其发扬光大之意。
&&&&他小时候,世上没有一条袖子可以让他拉,如今纵然长得顶天立地,也总像是有遗憾,想一股脑地从顾昀身上都补回来。
&&&&顾昀一边笑一边起鸡皮疙瘩:“说不行就不行,松手——殿下,你要脸不要了?”
&&&&长庚不肯松,大有不将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扯成个“断袖”不罢休之势。
&&&&沈易和江充带人迎出城的时候,远远地就看见雁王坐在车里,正探出头和顾昀说话,顾昀任自己那神骏懒洋洋地溜达,眼角挂着一点笑意,嘴角却绷着不搭理。
&&&&雁王第一次说了句什么,顾昀在他手背上敲了一下,逼着他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
&&&&雁王好像不死心,又说了句什么,顾昀把他的车帘拉下来了,好像打算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等到了雁王第三回扒开车帘露出头来的时候,顾昀终于绷不住笑了起来,怕了他似的摆摆手,似乎就妥协了。
&&&&江充看得一愣一愣的。
&&&&沈易叹道:“大帅幸亏自己没孩子,不然了不得,非得宠出个青出于蓝的混世魔王来不可,我看他对雁王殿下就说不出三声‘不’来,什么事求两次不成,第三次再问,他准保答应。”
&&&&江充还没回过神来:“我以为侯爷久不在京城,和雁王之间只有个义父子的名份,看来情分是真的很深。”
&&&&沈易一听“情分”俩字就想歪了,方才感慨顾昀做不了严父的心情拐了个弯,心里骂道:“顾子熹这色令智昏的东西,一辈子就没个正经的时候,光天化日之下又在那散什么德行呢?”
&&&&“色令智昏”的顾昀鼻子有点痒,扭头打了个喷嚏,一转脸就看见了满脸“见将相和,吾心甚慰”的江大人和一脑门“注意影响,丢不丢人”的沈提督。
&&&&重新端庄起来的雁王还没来得及下车,就被请进宫了。
&&&&沈易充满谴责地一眼一眼瞪着顾昀,方才答应了十分丧权辱国的事的顾昀这会正后悔,没好气地问道:“看什么看?”
&&&&老学究沈提督义正言辞地指责道:“不是我说,你有时候也太不像话了。”
&&&&顾昀:“我怎么了?”
&&&&沈易:“像个被狐狸Jing勾了魂的色鬼。”
&&&&顾昀:“……”
&&&&真是“冬雷震震”“夏雨雪”一般的冤情,还百口莫辩……真想跟姓沈的割袍断义。
&&&&好在他还没来得及对沈提督下毒手,沈易就用正事堵住了他的嘴:“我算着你这几天就该到了,也就没派人给你送信,两件要紧事得和你说——第一,北蛮的加莱荧惑派人来了。”
&&&&顾昀脸色一变。
&&&&自从玄铁营缓过一口气来、平定西乱之后,一直虎视眈眈北向而驻,很大程度上缓解了北疆防卫的压力——玄铁营是加莱荧惑一辈子的噩梦,有他们在,十八部狼王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北疆从来贫瘠,养点牛羊还要看老天爷的脸色,这一战,大梁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