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众位夫人也觉得出奇,纷纷看过去。
&&&&虞襄苦笑,“娘娘也知道臣女这司农乡君的称号是如何来的,不过因为臣女善于种植罢了。为了筹到这许多冰肌玉露膏,臣女已向朴神医许诺,帮他打理三年药园。因为我永乐侯府监管不力才闹出这样大的乱子,臣女只替人当三年药农,也算是占了便宜。”话落冲各位女宾拱手,“各位夫人有什么要求只管提,我虞襄自当竭尽全力以恕己身之过。”
&&&&她态度谦卑,病容憔悴,而且堂堂永乐侯府的嫡女竟去给人当药农,简直屈尊降贵到了极致。莫说这事怪不得她,就算果真是她的责任,众女宾的气也早就消了。
&&&&太子妃拥着她连说无事,范夫人和闵氏也都上前安慰,众人哪里还敢摆出不依不饶的面孔,尽皆表露出不再追究的意思。
&&&&老太太见状大松口气,盯着人群中脸色惨白的孙女直掉泪。真是苦了她了,虞妙琪弄出的乱子却要她去恕罪。给人当药农,她何至于卑微到如此地步!
&&&&虞品言面无表情的坐在厅中,因为隔了一扇屏风,看不见妹妹的身影,只能一再握拳,少顷后缓缓摊开掌心,将化成齑粉的茶杯拂落地面。
&&&&卖枣干的店家本来想把店子盘掉,见库房里还有许多发霉的旧货觉得十分可惜,想着稍微加工后或可赚一笔横财。他见买枣的管事穿着不俗,怕得罪了权贵就略微盘问几句。管事本就做贼心虚,骗他说自家老爷只是个有钱的乡绅,她因为手头紧,想从中抽一层油水才买这种次货。
&&&&反正店铺也要转手,店家见对方主家并无甚权势,便把枣干全卖了,然后去了乡下购置田地。若是招惹得旁人倒也罢了,偏他招惹得是虞品言,莫说只是去了乡下,就是钻进地下都能把他挖出来。
&&&&不过半个时辰,店家就被侍卫五花大绑的带上来,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将事情始末原原本本全招了。
&&&&闹了半天竟是虞妙琪克扣了老太太吃食才惹出这一连串的祸端,女宾们暗自感叹虞都统不容易,差点毁于内宅妇人之手;看看锦盒里的冰肌玉露膏,又感叹他还有一个顶得住事,撑得起门楣,亦能生死与共的妹妹,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还没感叹完,林氏忽然扑出来,直言这事皆因自己而起,不关女儿的事。因她嫁妆铺子接连亏损,才想着挪用中馈去填窟窿。虞妙琪之所以克扣府中用度都是受了她指使,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与旁人无干,话落砰砰磕头请老太太降罪。
&&&&真相已水落石出,接下来就该虞家人关起门料理私事。女宾们十分尴尬,在太子妃的带领下纷纷告辞。至于此事究竟是林氏还是虞妙琪的责任,她们并无兴趣探究。总之这母女两都不是省油的灯,亏得虞老太君能容忍她们那许久。
&&&&虞思雨早得了虞襄口信,让她在自己及笄这日归家。如今大半年已经过去,她的事没谁记得,也该回来谈婚论嫁了。虞思雨坐着马车紧赶慢赶,却没料路上坏了一个车轱辘,耽误了行程,临到门前时及笄之礼已经快结束了。
&&&&她走上台阶意欲敲门,却见一长身玉立的俊美男子站在门外,表情踌躇。
&&&&“您是状元郎?”虞思雨迟疑开口。
&&&&“正是沈某。敢问姑娘可是永乐侯府的大小姐?”沈元奇微笑拱手。
&&&&虞思雨不答,她在乡下收服的一名老嬷嬷警惕的问道,“沈大人前来侯府所为何事?需不需要老奴代为通禀?”
&&&&沈元奇面露挣扎,片刻后终是叹息道,“不了,无需通禀。这个锦盒还请大小姐代为交给三小姐,沈某在此谢过。”话落从袖中取出一个长条状的锦盒塞到那老嬷嬷手里,匆匆离开了。
&&&&虞思雨接过锦盒打开一看,却是一副翡翠盘肠冠笄,用料和做工皆十分名贵,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虞思雨眯了眯眼,呢喃道,“送如此奢美的冠笄,沈大人究竟什么意思?看上虞襄了?”来不及细想,便听大门吱嘎一声推开,太子妃扶着病怏怏的九公主疾步而来,身后跟着许多女宾。她悚然一惊,连忙半跪行礼。
&&&&太子妃等人只略略点头便去了。
&&&&门房等一行人走远才低声说道,“大小姐,您回来得真不巧,家里出大事了!”
&&&&“哦?何事?正巧我这里也出了一件大事!”虞思雨举步往正院行去,门房一路将硫磺枣的事说了一遍,引得她冷笑连连。有一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今儿可巧,她手头也握着虞妙琪一个把柄,正要禀报老祖宗和大哥知道。
&&&&虞品言送走太子妃等人,理也不理跪在地上的林氏和虞妙琪,大步走到虞襄身边,探手就要去摸她肚子。
&&&&虞襄飞快瞥了老太太一眼,先一步捏住他手背上的皮rou,呲牙咧嘴的威胁,又用夸张的口型一字一顿无声警告——别、动、我!当、心、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