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过来了。”
易回疑惑地看着她问:“为什么?出什么事了吗?”
“不是……”谢春红无法再给他错误的信息,下定了决心残忍开口,“我那个要来了,不方便。”
易回看着她的眼神突然急速收缩,黑沉沉的眼眸深处倏忽窜起两簇小火苗,然后迅速蔓延成熊熊火焰。
易回握着门把的手青筋暴起,嘴巴张了张却一个字也没说。
谢春红毫不畏惧的和他对视,极力维持着面色淡然,内心却涌起了强烈的不安。
易回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再深深地呼吸,然后才艰难地问:“你就……那么认为?”
谢春红沉默不语地看着他,眼神中浮起了一层淡淡的愧疚。
“你真的以为,我来这里只是为了和你……谢、春、红,你到底把我当做了什么?”易回的声音并不高,一字一字说得极慢,春红从中听出浓浓的压抑和隐忍,“什么女人都可以的种马么?”
黑亮的眼神因为怒火而越加灼灼闪烁,易回努力压下想要冲口而出的斥责,薄唇紧紧抿着,一言不发地盯着谢春红。
春红心里一紧,垂下了眼帘:“对不起……”
“咔——”
谢春红惊讶地抬起眼,易回居然因为愤怒而生生掰断了木制的门把,力道过大,造成一些细小的木刺迸裂出来,生生扎进易回的掌心。
“你……”
谢春红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直以来易回哪怕在别人面前再傲慢冷硬,对她都是和颜悦色的,长期的温情包容让她差点忘记了别人眼中的易回,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的易小将军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人!
易回丝毫不在意手上滴滴答答渗出的血,面无表情地看着谢春红惊惧的双眼说:“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好好休息,不然生理期的时候又要痛得死去活来。”
说完不等谢春红反应就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空落落的房间里只剩下谢春红一个人,她无端端又觉得这样的早晨开始变得冷清。
谢春红叹了口气,她和易回算是结束了吧?像他那么骄傲的男人,哪里受得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疏远?
春红穿好衣服,拿了扫帚开始清理地板上的木屑,好奇地伸手摸了摸把手的断口,不禁感叹易回的力气真是大。
没一会儿就听到了敲门声,谢春红以为是易回去而复返,犹犹豫豫地开了门,看见是个陌生人才放下心来。
“你好,请问是谢小姐吗?”
“我是。”
“这是您订的早餐!”
谢春红愣了愣:“我没有……”
蓦地想起来,她常常赖床,所以和易回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他做早餐,想必这份外卖也是他叫来的。
谢春红付了钱,餐盒里都是自己爱吃的东西,心里有着微微的遗憾和失落。
那么强势的男人,居然在盛怒之下还不忘给她准备好早餐,说不感动是骗人的,可是感动不能当成感情。
和易回这两个多月来的相处,谢春红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宠爱,她从小就没有父亲的疼爱,母亲也和她一直不亲密,完全没有被一个人这样捧在手心过,所以面对这样的男人,她不可能没有一点动心,但也就仅仅是有一点动心而已。
那么多年的感情早就长成了一颗参天大树,盘根错节地占踞了整颗心,她如何能够连根拔起,为别的男人腾出空间?
更何况……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砍掉这颗大树。
易回果然气得不轻,连着几天都没来找她,公司里见到也是冷冷的,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不过任谁都能感受到易总的低气压,甚至最为亲密的Dan也被他当着众人在会议上批得一无是处。
Dan委委屈屈地跑到春红那里诉苦,没说几句就拐到了八卦上。
谢春红和这位上司也常常在一起玩笑,所以并不怕他,她好歹学了那么多年文学,哪能被这个洋鬼子三言两语套去了话,兜兜转转就带离了话题。
谢春红不知道应该说自己自作孽不可活,还是该说易回乌鸦嘴。
果然生理期痛得死去活来。
她平时作息紊乱,饮食上也不注意,每个月一到那几天都像大病了一场。
春红实在不愿意离开被窝,即使她彻夜暖不热也不想下床,肚子痛得什么事都不想做,只想抱着枕头一直窝在床上。
早上自然爬不起来去上班,打电话请好了病假。渴到不行才被迫下床,没想到刚喝了杯热水下去,就不可抑制地吐了起来。
肚子里本来就没什么东西,只能吐出些水出来,春红痛苦地趴在马桶上,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睡了多久,才被一阵又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谢春红本来不想理会,奈何敲门的人特别执着,认定了屋里有人。她不由得呻yin了一声,痛苦地起来披上衣服,抖抖索索去开门,易回夹着冬日独有的寒风迈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