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安装好后,他们回了时雨家,她的东西不多,简单收拾便可,只是这次多了个臭小子,裴征有点不爽,刚把人哄回家,身边就多个电灯炮,见天儿抓着时雨不放,走一步跟一步,都快成挂件了。
裴大队长咬牙切齿看着眼前的臭小子,曲恪梗着脖子跟他挑衅,时雨煮好饭菜,“过来吃饭。”
裴征急忙跑去帮忙:“我盛饭。”
曲恪去洗手,然后摊开双手,“我洗过了,听话吧。”
裴征盛好饭端过来,“你帮小雨干点活,她一个人煮饭多辛苦。”
“你怎么不帮忙,我又不会煮饭。”
“小雨舍不得我。”
“纷朵才舍不得我。”
裴征脸更黑了。
吃过晚饭,时雨让曲恪去洗澡,她把他的睡衣毛巾和洗漱用品一一摆好,裴征黑着脸,她对她自己没这么细腻过,却对曲恪照顾得紧,搞得像是她什么人似的,更别提对他了,从没好过。
时雨转头,“你哼什么。”
裴征扯了扯嘴角:“有吗?”
“别以为我没听到。”
裴征耸肩,“幻听了你。”
时雨瞥他:“幼稚。”
曲恪洗完澡出来,裴征指着卧室,“去睡觉。”
“才几点你就让我睡觉。”曲恪是个被散养骄纵的大少爷,他一直没什么正常作息,想玩就玩,没人管得着他。但他也清楚,他跟着纷朵,住的是裴征的家,他不想跟着裴征,他只想跟着纷朵。
时雨指着桌上的水,“喝完去睡觉。”
曲恪望着她平静的神色,他不想她不高兴,“好吧。”
曲恪喝完水,关上门的时候转头看了时雨一眼,“我还是喜欢叫你纷朵。”
“纷朵是过去式,还是叫我时雨吧。”
“名字也不让叫,你跟过去告别,你要和他结婚,是不是过几天就把我扔掉了。”
“我不会扔掉你,曲恪,我不太会表达,但我说到做到。”
曲恪呯的甩上门,裴征咬牙切齿就差挥拳头砸门,时雨转头,他立马换了个笑脸,“臭小子欠管教,不能事事顺着他。”
时雨拉着他回卧室,门刚一关上,裴征就抱住她,时雨挣了挣,没挣脱,“谢谢你同意我带他,还住进你家。”
“这不是你家么,这是咱俩的家。”
“曲恪看似骄纵,实则很敏感,他内心的不安我看得到,裴征,看到他就想到了曾经的自己,我能感同身受。”
裴征点头:“我知道,你男人是那么小气吗。”
“即使他不跟着我,也有其它人会照顾他,但在他心里,他没有亲人了,曲寒不见他,令他很受伤,他感觉自己被抛弃,曲恪想跟着我,证明他不想回到过去的生活,他不想与罪恶有染。”
“虽然脾气差了点,但在大是大非面前,这孩子还是有一个正确三观的,跟着你,不会长歪,你是在把一颗小树苗往阳光下引领,我的小雨看似冷漠,其实内心可温柔了,就是你的温柔能不能给我点。”
“小孩子的醋你也吃。”她转身环上他的腰,头靠着他胸口,她喜欢听他的心跳,强劲有力能给予她无尽力量,“在金三角还残留部分他的余党,如果不抓,日后恐成隐患。”
“抓肯定要抓,但这次不能明目张胆地抓,这帮人藏匿深山,不知又要鼓捣什么反人类的事,你也要小心,若是知道曲恪在你这儿,他们不会轻易放弃曲恪,曲寒集团倒了,但曲恪还是少爷,他在谁身边,谁就能明正言顺接手曲寒身后没被查到的那部分势力。”
“藤井的出现是我掉以轻心,以后我会多留意。”
次日,两人回了家,陈主任知道他们要结婚的事,她并不惊讶,早晚的事,裴征爱时雨爱得命都不顾,除了时雨他眼里容不下任何人。
时雨状态不错,她也放心,至于领养曲恪的事,随了他们。
裴征回部队,曲恪上学的事她正犯愁,家庭背景和转户口的事以及身份信息这些学校都要,时雨什么也没有,她找渔夫,让他帮想想办法。
她上班,曲恪非要跟着,曲恪在家闷久了实在呆不住,“你带我去吧我,我绝对不给你捣乱,我就看看你工作的地方,我保证老老实实。”
“周末我带你出去玩,上班不行。”
“你就带我去吗,我都要闷死了,我从回来没下过几次楼,我真的要憋傻了,求你了。”曲恪摇着时雨的手臂,嘟着小嘴撒娇,“求你了好纷朵,你就带我去吧。”
时雨看着可怜兮兮的曲恪,于心不忍,“不许捣乱,不许多话。”
曲恪立马点头:“我保证。”
时雨开车,曲恪很是兴奋,到了缉毒大队,时雨下车后让他留在车里,中午她会带他出去吃饭,曲恪听话坐在车里哪也没去。
时雨上楼后,曲恪就坐在车里,开始他确实很老实,后来实在坐不住,他想去厕所。
他向办公大楼的大门走,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