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不漂亮呢,你最近白了,皮肤可嫩了, 人也水灵了,可漂亮了, 你跟余天视频,他都说你变化很大, 回来之后少了高原的风吹日晒,我们小雨瞬间变成小美女,哥以后得看紧了,免得你们队里那些男人盯着你。”
时雨抿着唇却也止不住的露出笑意, 其实她也心疼他,集训刚结束就开几个小时夜车赶回来,折腾一晚上,没怎么睡就开车回去,“你到了吗?”
“马上,记得吃饭,最近长rourou了,抱着贼舒服。”
时雨咬牙切齿,“欠揍。”
……
原定的周末裴征回来,她会去他家,结果裴征接到紧急任务,走之前打电话给她,回来两个月,她已经与原来的环境剥离,她不能与他一起并肩并行,时雨有失落,内心会急切,却也只能提醒他注意安全。
裴征走后便与她断了联络,她知道特战大队在执行机密任务时不与外界联络,只是三天过去了还没有消息,她明白一定很棘手。
以前她和他共同执行任务,她清楚知道任务执行到哪一步,中间遇到什么困难,是否危险,任务目标是什么。但这些,她统统不知道。
她白天去队里上班,晚上回家,两点一线的生活作息非常规律,而她的作息越规律,情绪越彷徨,她内心越发空虚,隐隐的不安。
又等了两日,时雨还没收到任何消息,她越发忐忑,她不能打电话给裴征,只好找到渔夫,而渔夫却说,裴征任务已经结束。她没多问,只说知道了便挂断电话。
任务结束说明人回来了,她便敢打电话给他,时雨拨通电话,响了几声之后被接起,但电话不是裴征接的,声音是小五,“小雨。”
时雨在听到小五的声音时,心瞬间提了起来:“裴征呢?”
“小雨,老大受伤了。”
时雨感觉自己的脑袋嗡的一下,瞬间变得混沌,她没听清小五在电话那一端继续说着什么,只感觉他焦急的声音在她耳耳嗡嗡作响,她有短暂的失语,甚至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就在这短短的几十秒钟里几乎没有呼吸。而她明白脑子在想什么,但身体不受控制。
楚阳感觉她的不对,他急忙推了她一下,“小雨,你怎么了?”
她猛然惊醒过来,“在,在哪?”
“我们还在云南,小雨你别担心,医生说老大没有生命危险。”
“让他接电话?”
“接不了。”小五说。
“为什么,小五你别骗我。”
“手术后出来还没醒,医生说麻醉还没过。”
挂断电话后,时雨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楚阳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见时雨浑浑噩噩,惨白的小脸,眼神空洞,“小雨,小雨你怎么了。”
时雨猛然起身,跑到仲队办公室,“仲队,我请假。”
仲队见她面色焦急,“怎么了?”
“我有事,非常急。”
“有什么事交接给楚阳,去吧。”
时雨跟楚阳说出一声,便跑出来,她还没学会手机订机票,她打车往机场的时候,只好打电话给师父,南絮替她订的机票,国内这几年的飞速发展令多有不适,但这样突飞猛进的发展着实便捷。
南絮给她订了最近一班飞机飞往云南,而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她按小五给的地址打车直在此医院。
裴征睡了一觉,醒来时屋子里漆黑一片,他却感觉到灼灼的目光,是他所熟悉的,曾经无数个日夜,他在昏迷中,就是这束目光,一直照亮着他。
他睁开眼睛,“小雨。”
时雨没动,没开灯,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他的声音沙哑,像砂纸摩擦着地面,划入她脑神经系统,她想动,却动不了,这种感觉就像身体机能控制着大脑,大脑又支配身体,她无法自己的身体,只能听到自己心脏,微弱的响动着。
裴征握上她的手,她的手冰冷,冰得他手上一滞,“小雨,小雨。”
时雨猛然喘息起来,她刚刚好像有短暂的呼吸不畅,她缓了几息,“醒了。”
“你怎么了?”裴征感觉到她情况不对,“你是不是不舒服?”
时雨摇头:“我很好,你呢。”医生说他没有生命危险,小五告诉她事情经过,他是为了救人才受伤,她知道,在他心里,目标人质永远比他的命重要。
“小伤,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她说得轻飘,没人知道她这短短的几个小时是怎么过来的,她狠狠压制内心的恐惧,在听到他受伤的刹那灵魂都飘了出来。
“让你担心了,真的是小伤。”这点伤跟以前比不算什么,他大大小小无数的伤,只是他也知道,她会担心,说再多不要担心,也阻止不了在至亲人心底埋下的恐惧,“小雨,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她没办法苛责他不爱惜自己,他是军人,守护着万千人民的安危,这是他的责任,她懂,“好好养伤,我留下来陪你。”
……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