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急忙摇头。
曲寒勾着唇角,披着人皮的嗜血魔鬼,让他们二选一的赌注,“你选一个,我数到三。”
裴征开口:“如果我不选呢。”
“那就,她先死。”曲寒的手指已经开始向扳机施压,指节缓缓用力,他在给他们机会,一个刺激的,一生一死的机会。
“我跳。”裴征说。
飞机此时已经升几百米的高度,时雨大喊,“不要跳,跳下去会摔死的。”
裴征冲她笑了笑,“我说过,只要我有一口气,就不能看着你死。”
他说完,转身就要跳下去,时雨大喊,“不要……”就在这瞬间,她扣住曲寒握枪的手猛然向上推举,而这时,做假动作的男人转身,以掌做刀劈了过来。
刚刚两人在眼神交流中已经读懂彼此,引曲寒放松警惕,曲寒太过自负,他以为他能掌控全局,掌控别人的生死,却不想,棋差一招。曲寒握枪的手一松,枪掉落在地上,他向后撤了一步,抓过仅有的救生背包跳出舱门。
时雨扑到舱门口,看着降落伞在空中打开,她看向驾驶人员,就在这时,那人也跳了出去。
她跌坐在椅子上,“你会开飞机吗?”
“有什么是哥不会的。”裴征刚要坐进驾驶室,眼尖地看到一颗足以炸毁飞机的远程炮弹正射过来,心下大惊,大喊一声,“跳。”
裴征一跃向前,抓住时雨,两人瞬间从飞机跳落,霎时间,炸弹正中直升机机身,轰然的爆炸声震天,燃起一团火烧的浓云,点亮了浓墨般的夜空。
炸弹的冲击使得高空坠落的两人受到巨大冲击,裴征紧紧抱住时雨,巨大的冲击使重力加巨,几百米的高空坠落,扑通一声巨响,溅起几十米高的水花,两人重重地坠入海里,无法承受的巨大冲击让时雨瞬间昏厥过去,裴征紧紧抱着她,忍着胸口的袭来的强压,他憋着气把昏迷的时雨带出水面。
好在下面是水,否则他们必死无疑,他拖着她游到岸边,轻拍着她的背,过了好一会儿,昏迷的时雨一阵猛咳,缓缓睁开眼睛,“怎么样?”他问。
她点头:“幸好,幸好下面是水,否则,否则咱俩就被,摔死了。”时雨说着说着,突然笑了,再一次的劫后余生,与他一起面临多次危机总能化解,“我们,命真大。”
他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你怎么样。”她感觉浑身都疼,坠海时的水压冲击胸口,让她呼吸不顺,突然,想到他大病初愈,急忙捂上他胸口,“你,你没事吧,胸口疼不疼,哪里不舒服,裴征你告诉我。”
裴征要说不疼是假的,他感觉自己的肺像炸了似的,刚刚凭着猛劲把时雨从水里带出来,此时窒息感袭来,让他只能不停地喘着粗气,但他又不想让她发现,只好说,“让我缓一会,一会就好。”
时雨跪坐在他旁边,小手替他顺着胸口,“不急,不急,你躺下吗。”
他摇头:“不用,一会就好。”
要不是夜色,时雨定能看到裴征惨白的脸色,看不到,她也知道他一定很不好,他刚刚重伤出院,又遇此般凶险,她急切地看着他,却又无法代替他身体上的疼痛。曲寒又逃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抓住,希望后面的队伍能够追赶上来。
裴征缓了两分钟,便握住她的手,“走。”
“还好吗。”她担忧地看着他的眼睛,希望可以分辨出那里的情绪,但他隐忍着,不表露给他一丝情绪。
“好多了,继续追。”
“集中火力,向曲寒方向追击。”他传达命令。
一二组成员回应,“收到,正在追击。”
余天:“老大,刚刚飞机爆炸把我们吓懵批了,你俩没事吧。”
“命大,死不了。”时雨说。
余天正在向曲寒方向奔袭,听到时雨的回应,噗哧一乐,“这话太耳熟,这不是咱老大的语气吗。”
“小雨越来越像老大了,说话都像。”
时雨闭嘴了,她刚刚着急,想让裴征缓解胸口的闷痛少说话,却不想一出口,却换来大家的揶揄。
“险中作乐,大家开玩笑呢。”裴征说。
两人还没赶到,曲寒降落的方向再次发生枪战,接应曲寒的人与特战队交火,他抽出枪,快速加入战斗。
一场耗战,从深夜,持续到天边泛起白肚,特战队员终于把曲寒及手下包围住。
裴征的子弹打在曲寒身边最后一名掩护者身上,他迈步上前,“合作军火商,有直升机接应,曲寒,你背后的人呢,不管你了?”
曲寒看起来有些狼狈,但他依旧保持着临危不惧的云淡风轻,他并不反抗,向他伸出双手,“来吧。”
小五鼓着腮帮子冲上前,拿出军用手铐把曲寒扣住,愤恨咬牙,终于让他抓住曲寒,今日一场耗战,每个人都有轻微的挂彩,但是,值。
渔夫派来接应的车很快到来,裴征看着曲寒被押上车,曲寒转头,看了眼时雨,然后又转向他,目光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