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只是二十多的年轻女孩子。
周芝生微妙地提起的一口气散了,笑意轻松,正欲说话,身后传来一个冷冷的熟悉声音:“许小姐让我好找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爱们收藏一下吧,给一个大大的比心。
对啦,如果有什么觉得特别不舒服或者不合适的地方,完全可以告诉我!
我现在才算真的开始写文了,你们的存在会让我这一路少一点孤独。
第22章 真后妈教伪交际花做人
许厌倏地转过头,只见一人披着厚大衣,身后站着面带不安担忧的翠瑛。
他拿冷冷的眼瞧他们,皮笑rou不笑地,语气很重:“周先生好兴致。”
周芝生从容一笑,仿佛什么都没有察觉到:“许小姐活泼可爱,周某多说些话,顾老板不会因此责怪她吧?”
许厌:这话莫名带着浓浓的茶味儿。
这话无异于火上浇了热油,顾堂乔视线回到许厌身上,拽起她手腕的位置,拉着就往外走。
许厌还犹带不舍地望了一眼周芝生,他站在原地,略带安抚性地微微颔首。
顾堂乔的大衣上沾染着shi重的寒气,清冽的气息混着舞厅暖融融的香腻,让她忍不住失神了一瞬,不合时宜地想起另一只握着她的灼热手掌。
紧紧抿唇,顾堂乔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
前脚收到八百年不写一封信的父亲的长达三页的长信,每一笔都是在写眼前这个和别的男人约会谈笑自如的女人,后脚就见翠瑛跌跌撞撞跑出来找他。
等到了地方,是她和他高兴地订着下一场的约会。
他都要气笑了。
他勉强压抑着怒气,声音沉着:“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许厌:还真没有。
接下来和周芝生的接触是必须要走的。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世界,她的身份、眼界、视野都很匮乏,必须积极和外界沟通,得到新一手消息。
虽然丰城目前还是平静的,但乱世的和平如蚌rou生珠,孕育的机会必然是珍贵的。
交际的主要场合在哪儿?
除去需要引荐的宴会,就是舞厅。
舞厅自然也是对阶级的一种筛选,吃茶点至少得一元,须知现下一个中产人士的月收入也不过几十元而已。其他的餐种更是奢靡。
但能蹲到周芝生,纯属意外。
顾堂乔没多说什么,让她上车,驱车回了家。
临下车前,他递给她一封信,接着便是长长的汽车尾气。
看了信,许厌才明白方才他外露的情绪是来自哪儿。
由此可见,顾苟对于顾堂乔而言,并非表面那么冷漠。
顾苟的信里主要的笔墨都是让儿子多照顾照顾她,尤其是各种要求,人身安全的防护,都命他尽量满足,不容之处,多加忍让,不可看轻。
大致浏览下来,许厌对顾苟本人有了更深的印象。
信里提及儿子的部分很少,集中在结尾二十多字里:
听闻进来西北风盛,万牢记添衣御寒,亦要少劳肝火,静心养气。
短短一行字,盛满了情意。
隔阂既生,沟通不多,牵挂彼此的心仍是一致的。
顾苟既然没有说明他们之间的婚姻关系的实质,她也暂且不谈,毕竟她和顾堂乔之间的关系还是维持现状比较好,等时候到了再言明也不迟。
过了几天,到了约定看戏的日子。
京湖会馆里看座的人多纷杂,扶手木椅漆光油亮,四方小桌上堆叠垫着些鲜果点心,座位之间并无隔拦,跑堂的小哥端着碗碟菜品穿梭于其中,热烘烘一片。
二楼的座少,彼此之间有基础的隔间遮挡,视光也更好。
难为周芝生费心准备这难抢的戏票了。
打眼看去,底下坐的的居多是着绸缎的长袍马褂,脚踩千层底园口便鞋,头戴黑绸漆纱锦缎滚边瓜皮小帽,脑后绑着小辫的遗老,剪辫后尚留半截头发散于脑后的也有,但不多。
“要数台上功夫,李先生可谓是当仁不让!”
一人凑耳,嗓门大,偏自个儿浑不留意:“不是说李先生是撑不起戏了么?前年和对庄打擂台,可是有人观了全场的!”
“嘿,”老人眉头一竖,端着腔,斜睨这个年轻的小伙子一眼:“怎么说话呢?李先生不愁人看,净在底下传些消息八卦,到底是看人还是看戏来了?”
一言说出,青年人闭口讷讷,鼻子冒气,紧紧拿着茶碗一口一口吃。
索性看笑话的人都上了年纪,哼笑几声都不多挖苦,他们可是盼着戏,参与这些个事,既没心力,嘴皮子也不利索。
许厌置身此间,忍俊不禁扑哧一声。
周芝生没注意到底下的几个回合,温声提醒她攒着些气力,吃茶点心养养Jing神。
帘幕拉开,上场门上挂锦缎绣花门帘,灯火顷刻间燃起来,敞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