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有出去了,从一系列职场搭配里挑出一件白衬衫,外套乌黑色缀着条纹白的针织背心,换了个小白鞋,就这么出门了。
季池穿着白T恤,下搭黑色长裤,清爽俊挺,在淡金色的光侧过身,夺目的亮白立即占据了人视野的中心。
紧接着,是一抹纯然的笑容。
他迎上来很轻地抱了她一下,一手握住她的手腕:“走。”
开车经行过一路绿意葱茏的小道,碧色的明暗光影斑驳,犹如光点踮着脚在舞台上表演着剧目,荡延出不规则的自然美感。
停在一处寂静的小路,季池说了句‘稍等’下车,不久手捧着满怀的桂花回到驾驶室内。
许厌单手择了一朵,碾了碾花沿,看不出有什么兴趣。
季池弯唇笑了笑,若无其事地问道:“林福记有一家店,我们去试试?”
许厌:“好。”
这是一家火锅店。
汤锅是番茄汤和辣汤。
烫了羊rou卷,牛rou卷,入口热辣,香辣十足。
隔着热气,许厌夹了一筷烫的红辣辣的牛rou卷给他,又不断地挑了好多菜品。
季池全部照单全收。
不一会儿,两人都吃的冒出细密的汗来,季池的唇色更是红艳艳的。
酣畅淋漓吃了一顿辣滋味,许厌很满足,rou眼可见心情好了不少。
去商场逛了一大圈儿,她按着自己的审美挑了一件橄榄色的针织连衣裙,金属纽扣,一左一右两侧各有一个金属圆球。
恰当好处地中和了她冷得快出鞘的气质。
许厌:“好看吗?”
季池含笑:“很漂亮。”
晚上,遵着许厌的要求,两人又去了江滩上转了很久,只吹着风,就够冻得了。
晚饭,依然是许厌偏爱的辣口。
吃过饭回到家,夜色早擦了黑,沉淀着更深的光调。
许厌在他关上门的时候,忽然问道:“季池,你喜欢我吗?”
季池一愣,正要回答,她忽然很小地笑了一下。
微微屈指一扫他绷直的下颚,许厌的声音很轻:“你看,问到这个问题,你总是很紧张。”
她的眼神透着些摊开的坦然的随意:“不用向我证明什么,把你能敞开的呈现出来就好。”
她细数着问出声,她知道她如果不提他必定就咽进肚子再也不拿出来:“喜欢吃辣吗?喜欢我不在意你送给我的花吗?喜欢吹冷风吗?”
季池:“我不喜欢吃辣。”
许厌:“嗯。”
季池:“我不喜欢吹冷风。”
许厌听着他委屈上了,‘嗯’了一声。
季池:“我不喜欢……你对我不关注。”
许厌略停了一瞬:“嗯。”
他忽然抱抱紧她,声音透着难耐的某种情绪:“我喜欢你靠近我,亲吻我,我喜欢你对我笑,我只是,只是……情难自抑。”
许厌轻轻拍拍他的背,从拥抱里抽身:“那就好好抑制。”
她的冷淡里忽然带了些许的戏谑,鲜活起来:“季池,坦白很好,不要憋着,同时,也要忍住。”
后退几步,她微微偏头转过身去,踏着轻巧的脚步回到房间。
摇头一笑,季池愉悦地走回房门,瞧了一眼窗外金黄的圆月,轻轻关上窗户。
晚安,亲爱的许厌。
这一天,许厌慢慢诱导着他说出自己的意见观点。
季池下意识地思考之后才会回答她。
“走啊。”
许厌两手插兜:“我难道教坏他了?”
系统百无聊赖地耷拉着:“季池扛造着呢,你做的还不够。”
走到他跟前,再说了一遍,季池才意识到这只是一句催促。
系统:这小子脑子时灵时不灵的。
许厌很欣慰,季池已经能连贯表达自己的想法了,在生活的小细节里,提出不同的方法和工作不同。
在不涉及原则性的时候,季池往往表现得承受能力远超常人。
尤其在对自己喜欢的对象上,不论是前科沈婧白,还是自己,许厌都很清楚地认知到,他是真的习惯了把自己压瘪到毫无底线,宁愿在一百步里走一百步,甚至还愿意倒贴几步。
重新建立他的认知体系,许厌对此很上心。
她要做到的是,季池爱上的第三个人不能改变,至少是不能轻易改变这套普世道德价值观。
许厌并不保证自己的价值观就没有错误了,所以采用了最容易的打基础。
路上遇到什么事了,许厌就停下里问他:“这种做法是对的吗?”
季池往往很谨慎地回答她。
进步嘛,总是要一点一滴积累的。
时间紧张,高强度的准备也可以达到此类效果。
做任务想得多,在巩固上许厌就打直球了。
表现的好,就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