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日上三竿,程英才起身,洗过澡,吃过何姨做的早饭,去卧室衣帽间换衣服,
程英你和小张和好了啊?
何姨,他不姓张,他姓林,排行老三,您以后叫他林小三就好了啊。
???啊这不好吧。
哈哈哈,哎,别闹屁股被掐了一下,后面的声音就软烂在他的嘴中。
手还不忘伸进她穿好的衬衣里一番揉捏。
无视何姨的八卦,躲开张海丰的穷追不舍,去了集团。
怎么这么突然召集我们都过来啊?
程英,好久不见了,前儿我们仨一起去了趟澳洲,准备我们几个一人买套别墅,连一块的,将来大家一起跟那边养老,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啊?
沉晔,志东还有其余两位集团的创始人,都被程英叫来办公室,大家的电子设备收齐,锁入柜子,
按公司法,原本应该提前十天通知,但是这次情况紧急,不得不临时先开个内部会议。
跟我们还客气什么,说吧,又有什么新点子。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会一集团的名义捐出几百亿,初步计划不多过1500亿。
程英,你这一大清早,跟我们开玩笑呢吧,1500亿,越南盾吗? 哈哈
不是,我说,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沉晔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其余诸位创始人同样如此。
沉晔,你让她把话说完。 志东最为沉着冷静,让沉晔坐下,程英,你继续。
我会把我的一部分股份再一次以分红的方式分给员工,遵循集团的员工股份分配方案,诸位的股份同样如此。
卧槽,程英,你回趟大宅疯了吧,你遇上一神经病,就他妈吓傻了吗?
沉晔,你让她说。程英,你还要说什么,接下来是不是让我们签股权转让协议,让我们集体滚蛋?
程英,你是在替员工革我们的命吗?一直没开口的季青和丹晨有些坐不住了。
最后一条,无论让我们怎么改,我们就怎么改,无论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不和任何人站队,只站一个,那就是国家。
程英,我看出来了,你这是要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干嘛这是,是不是还要自断双臂,自废武功啊。你装什么大圣人,就你一人是圣人,我们是什么?乞讨要饭的?
你他妈疯了吗? 你以为这样就能全身而退?
不然呢,还要揭竿起义? 程英一句话,把他们问住了。
你收到什么风声了,要不不可能突然发神经,搞什么自废武功,你说,你遇上什么难事儿,大家一块想辙,别自己一人儿闷声扛着。
这次没这么简单。 程英没了往日的从容和轻松,几位伙伴安静下来,眼前的问题应该是绕不过去的那种,行差踏错,就是万劫不复。
程英,我告你,不是难事,大不了,咱们不跟这里混了,一个两个不都卖公司吗,我们凭什么就不能卖,拿钱走人完事,不行吗?
你认真的? 程英灼灼地盯住季青。季青吞咽口水,不再言语。
你若是认真的,你们若都是这么想,我无话可说,理念不一样,无法继续共事,心散了,劲儿还能往一处使?钱你们拿走,爱去哪去哪儿,咱们分道扬镳,拆伙,我和我父亲是最大的股东,劈下来的雷,我抗。你们若看我这个董事长不顺眼,那就投票罢免我。
不,程英,季青不那意思,你别往心里去,真的,别当真,别说什么拆伙,还罢免,嗨,太戳人心窝子了。丹晨过来拍拍程英的肩膀。
我难道不知道一走了之,万事大吉?我们走了,门外面的人怎么办?程英指着门外,手都开始有些抖。
我们拿钱走人可以,没问题。他们呢?啊?他们拿着n 1的补偿就完事了?一家老小下半辈子就全指望这n 1过日子?
集团被拆分,子公司剥离,遣散员工?几万人丢饭碗,跟国家领失业金去?
程英,我们不是救世主,做不到普度苍生。
我没说我是救世主,我只想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当逃兵有什么难,可我不想看我们自己辛辛苦苦一手创立的集团有一天
我们当年创业那么苦,没日没夜,做技术,还要去跑业务喝大酒,甚至有一天觉得干不下去了,要把公司贱卖,求人买都没人要,这你们都知道。不能现在有钱了,就只看钱,下半辈子怎么办,光抱着一堆钱过么?成为别人嘴里的一段历史?隐姓埋名? 这是我们创立集团的初衷吗?
我没想当救世主,也没想当神仙皇帝,就想踏踏实实做企业,不赚要人命的钱,让员工都过上好日子,用技术改变生活,国家开口要,让我捐了,没二话,钱我程英赚不了吗?
程英,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并不是我们一腔热血,理想主义,想过的纯粹,就能如愿的,谁没有理想,谁没理想过呢?
话,我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