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日全鹿宴后发生的事情,岳峯全部详细的写了下来,将那些事情当成趣闻讲给夏妙然听。
太子和夏婉然的厮混,全在岳峯的计划之中。他知道方老夫人并不想让夏婉然和太子搅和在一起,所以这段日子,夏婉然曾多次去公主府,想和岳峯拉近关系,但岳峯出其不意的搬离出公主府,这让方老夫人的计划落了空,可即便如此,夏婉然仍和岳翎儿相处,除了没事去讨好安如公主,便是找借口和岳翎儿来岳峯府上游玩。从未见夏婉然和太子有过多的接触,所以岳峯这一招,彻底打乱了方老夫人的计划。
现在夏婉然成了太子的人,方老夫人不管怎么处理,都需要给他们两个人一个妥善的安排,若不然,夏婉然或者是太子怕是会跟方家离心。
二人那场厮混发生之时,正好方家来人接夏婉然,毕竟天色已暗,方老夫人放心不下,从而也能给岳峯一种她很珍视夏婉然的错觉。
岳峯那天对方家的管家态度温和,让管家受宠若惊,一直乐的合不拢嘴。
等到岳峯带着管家去客房见夏婉然的时候,房里传来的声音让在场的男子都愣了愣,至于那些丫鬟则是迷茫的很,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何事。
只有那个迟迟赶来的太监在见到这些人的时候,神情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
那个太监是太子身边伺候着的亲信,他认识方家的管家,所以他才会有这样的表情出现。
岳峯当然看得见太监对他使得眼色,所以便好心的善解人意道:“管家还是随我去前厅吧,这边......”
他话音刚落,太子就衣衫不整地从房间里出来,他神色是餍足后的愉悦,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门外会有方家的人,而且岳峯也在。
之后发生的事情,便是方老夫人亲自来府上接走了夏婉然,在这之前,她与太子不知道谈了什么事情,等她出来后,方老夫人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岳峯走过去拍了拍太子,不赞同地训斥着:“人家夏姑娘可是个良家女子,你怎能这么糊涂?你若是真想要美人,府上自然有,何必招惹她?”
太子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他小声地说道:“还不是你这场全鹿宴害苦了我?心里头就跟烧着火似的,偏偏那个女子还在我面前晃荡。”
他不以为然,只是一个没权没势的孤女而已,临幸了她是她的福气。但是她麻烦就麻烦在方家的身上,太子是有打算娶方家的嫡女为太子妃,但太子也很明白方家的棘手,如果娶了嫡女为太子妃,又把这个夏家女给收进东宫,这对方家可真是百利而无一害。
岳峯无奈地摇着头,道:“你平时也不像是这种急色的人,全鹿宴你我又不是第一次碰,这事儿,你可得小心着点,别着了人家的道儿。”
太子脸色变得凝重,岳峯刚刚所说之言,让他不由得起了疑心。
是啊,全鹿宴自己从前也享用过,可从来就没有这么大的反应。
太子眼神看向岳峯,对他的狐疑一闪而过,岳峯没有什么理由害自己,公主府和自己从来都一条船上的人,岳峯此人,不会是个会在背地里对自己动手的性子。
难不成,会是那个夏家女?也不对,她看见自己时的惊诧完全不是骗人的反应,这一点儿,自己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太子抬手揉了揉眉心,对岳峯说道:“这件事你给我处理干净,千万不要让楚嘉熙等人知道。”
岳峯颔首,低声道:“此事你放心。”
太子见夜色已深,对太监招了招手,不知道想到什么就踹了他一脚,只听他骂道:“孤不是让你守着门么,你跑去何处了?”
太监挨了这一下当即跪在地上,磕头说道:“奴才...最近闹肚子,去了如厕。”
太子眼神狠戾,就是因为这个太监的失责,让自己被方家那群人给打了个措手不及,留着这个奴才还有什么用!
岳峯嘴角扬了扬,很快落下。
此人太子一向看重,且他圆滑,一直没有找到什么把柄,这次他必定失信。也算是给绿墨报了仇。
岳峯这个背后主谋隐藏的极深,他敢大胆的在府上故意算计太子,就是仗着他这些年来太子对他的信任。
对太子等人无情,他心中无愧。
失了清白的夏婉然被方老夫人关进了房里,她脸如白纸,没有血色,她狠狠地拍着门,但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她靠着门滑落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难以置信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她已经是太子的人了,难道不应该被送进东宫么?为何外祖母还将自己带回方家被关起来!
夏婉然根本不敢往深处多想,她咬紧牙关拍着门,想要一个答复。
自己是无辜的,只是会客房换件干净的衣裳而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夏婉然嗓子有些沙哑,她眉眼间的春情还未褪去,她喊着:“外祖母,快放我出去啊,您不是一向最疼我的么?我有好多好多话想对你说,外祖母!”
整个院子只有她的声音,这种感觉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