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次去郊区一家饮料厂,路挺远的呢,还是先送你吧!”
“我今天闲得没事儿干,陪你跑一趟吧?省得你寂寞!”
“别,别,回头让缨子知道了,又得骂我!”他苦笑着说。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你上货挺辛苦的,想帮你一把,怎吗?不领情?还是怕再挨顿骂?”
“哪儿能啊!走!我还巴不得有人跟我一起去呢!”杰子撇了撇嘴,“我怕过谁啊?也不打听打听去!以前我在南城也是小有名气的主儿!她缨子不就是个领班吗?ru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懂个屁!哪天把我惹急了,打她个满地找牙!”
“呸!你丫又吹牛!”我啐了他一口,“上次她骂你的时候你怎么不敢言声儿啊?这会儿装什么大个儿!”
我俩一道说一道笑,渐渐远离了市区,杰子开进了一片气派的厂房,把车停在了仓库门口,“你留在车上吧,我去提货!”
“用我帮忙吗?那么多饮料你一个人搬得动吗?”
“不用,这里的装卸工负责装车,你坐着吧,什么都不用管!”说完,他转身进了仓库。
不一会儿,几个工人模样的人将一箱箱饮料装到了皮卡的后斗里,杰子清点完数目后冲工人挥了挥手,开车出了工厂大门。
我回头看了看饮料箱子,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不多拉点儿?也可以少跑几趟路啊!”
杰子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白了我一眼,“拉多拉少是我说了算吗?缨子早就跟人家联系好啦,连账都提前给人结了,我就负责按照她定好的数量,把饮料拉回来,其他的一概不过问!”
“就这么几箱够喝吗?”我担心地问道。
“咋就不够喝啊?你以为咱们是大排挡啊?就咱们那稀稀拉拉的客人,一个季度能把这些都喝了就算不赖!”
他的话触动了我的某根敏感神经,我怎么没想到呢?对啊!完全可以从酒水的消耗速度上估算出酒吧的营业额!从而推算出垂泪玫瑰的收入情况。假如收、支平衡,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假如收支比例失衡,就意味着酒吧在正当经营的范围外,还会有其它赢利性收入!
“齐哥,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杰子的提问打断了我的沉思。
我突然想起垂泪玫瑰叮嘱我的话——不要将新住址告诉任何人。于是告诉杰子:“谢谢你送我,我就住在附近,你靠边停吧!”
下车后,杰子突然叫住了我:“齐哥,千万别告诉别人我今天带你进货去啦!”
我笑着点了点头,杰子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开车离开了。我叫了辆出租车,随口说了个目的地,司机发动了车子,朝那个方向驶去。
一路上,杰子刚才的表情不时浮现在我的眼前,真想不到,缨子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能让这么多的人都怕她!这个女人肯定不简单!
『49』7。4我跟你丫拼了!
我在说这句话的同时,用力扔出了一个空啤酒瓶子,可惜没砸着,随后,我就被警察叔叔带走了……
“到了,是这里吗?”出租司机将车停靠在路边,回头问道。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鬼使神差地来到了不该来的地方,本想吩咐司机掉转车头开回去,但又不想这么早回那个算不上家的地方。于是我付了车钱,打发走了司机,孤独地立在了繁华的街口,两边的景物都很熟悉。这是芳芳以前最喜欢逛的一条街,到处都是卖水货的小店铺,来自于韩国、法国、香港、美国、日本等地的服装、饰品、化妆品应有尽有,简直就是时尚女孩的天堂。记得以前我总是在临街的餐厅或咖啡店坐下,买份报纸或小说来打发时光,芳芳则四处搜罗好东西,并不时出现在我的身边,放下刚买的一堆东西,腾出手来再去买新的。
今天,没有芳芳,只有我,少了累赘和麻烦,心里却空落落地难受。我信步走进了咖啡店,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要了一杯咖啡和两样小点心,闭上眼睛静静地坐着,等待芬芳的咖啡香将我全身浸透。
我并不喜欢吃甜食,但是每次我都会买上一两样小点心,因为芳芳在逛累了的时候会突然出现在我的对面,用脏兮兮的小爪子抓起黄白色的蛋糕,三口两口塞下肚,嘴角粘着nai油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开,继续她的抢购。眼前这两块蛋糕格外可爱,可惜……不会再有人来品尝它的味道了!
见鬼!虽然我是个感情脆弱的男人,但却不愿轻易暴露脆弱!可老天却偏偏跟我作对,正当我暗自惆怅的时候,一对熟悉的身影在窗外一闪而过——是芳芳和那个变态服装设计师!
我急忙把脸躲在报纸背后,偷眼看去——差点没吐了!
芳芳原本乌黑顺直的长发被烫成了鸡窝,染得红一块绿一块的,远看像一只非洲火鸡。上身穿了件鲜红色的皮衣,豹纹的毛领大敞着,里面是件低胸蕾丝紧身衣,四分之三的nai子都露在了外面,下身是黑色的漆皮裤,屁股沟子绷得溜圆——极rou感。身边那个变态变得更加离谱,一头金发垂在腰间,一只耳朵上带了个大圈耳环,上面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