缨子低垂眼皮侧着头说:“没想到你年纪不大,心眼儿还挺多的,这么爱管闲事儿?怎么说呢……这酒吧之所以能够维持下去,不是我的功劳,也不是你姐姐的本事!具体归功于谁呢?不是你该关心的,也不是只字片语能够说清的。而且我劝你,即使心里有一千个问号,也不要去刨根问底,有的时候,好奇心能把一个人给毁了……”
『17』第三章:我把邹文越杀了
周六早上,芳芳回娘家看妈妈去了,家里只剩下我一个,昨天喝的酒还存在胃里,翻腾得十分难受。正在犯迷瞪的我,刚刚听到这句话,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弟弟!你听见没有,我把邹文越杀了!”垂泪玫瑰颤抖的声音透过手机刺痛了我的耳膜。
“姐,你,你说什吗?”我用力在大腿上拧了一把,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
“我……我把……邹文越杀了!”
“你在哪儿?”
“我在家里,你快来吧!我住在静林嘉园23号……我,我好怕……”
“你别动,我马上赶过去,见面咱们再想办法!”
电话断了,我瘫软在椅子上,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一切。的确,两个礼拜前的晚上,垂泪玫瑰曾提出让我带她去看看邹文越,当时我也答应她了。可后来她再也没提过,我以为她忘掉了。谁能想到,今天她突然打来电话,告诉我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消息!
也许是开玩笑吧?女人总是喜欢闹些噱头,让男人可怜自己、哄自己开心——芳芳就擅长耍这样的苦rou计。
我打开冰箱,拿出一听冰凉的啤酒,一股脑地灌进了肚子里,冰冷的ye体令我的胃急剧收缩,翻滚的气体不断上撞,带着腥臭的胃ye向上涌到了喉咙,我连忙冲进厕所,对着马桶呕吐起来。水,卷起从我肠胃中倒出的污浊物,在马桶中打着旋涡,极其恶心。我盖上马桶的盖子,拧开水龙头,将洗手池子里放满水,一头扎了进去。
冰冷的水浸入了我的所有感官,头脑也逐渐冷静了下来,垂泪玫瑰惊慌失措的声音依旧回荡在我耳畔,我相信这不是幻觉。不管她如何富有,如何美丽,如何高傲,如何琢磨不定,她依旧是个女人,是个容易受伤的女人,是个受伤后不知所措的女人!她需要我的帮助!
想到这儿,我不顾一切地冲出家门,向垂泪玫瑰的家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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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我来到静林嘉园,这是一片高档的别墅区,由各种风格的独栋别墅组成,23号位于小区西侧,是一座粉红顶子、白墙体的两层欧式别墅。
环绕别墅的,是一人来高的铁艺栅栏,栅栏内密密麻麻种满了带刺的植物——月季、玫瑰和蔷薇,它们在散发出醉人芬芳的同时,形成一道天然的绿色屏障,包围着整个房子,远远望去,仅仅能看到个粉红色的尖顶。
我站在栅栏门前,轻轻按了一下门铃,没有反应,再按下去,门上的可视电话亮了,现出了垂泪玫瑰悲伤的脸。
“姐,是我……可以进来吗?”
门开了,我走了进去,“嘭!”地一声,身后的门又关上了,我回头看了一眼,四周的植物在风的作用下舒展着枝条,张牙舞爪地炫耀着周身的尖刺,在他们的包围下,整个院子仿佛是一座牢笼。
“齐子!”垂泪玫瑰穿着半透明的白色睡袍、披散着头发、光着脚站在门洞里,目光呆滞、表情异常慌张。
“姐,你怎么啦?”
她猛地冲过来,一头扎到我的怀里,“你终于来了……我……我好怕……”
我连忙扶住她颤抖的身躯,拦腰将她抱起,大步走进了屋门。
说实话,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什么叫做金碧辉煌!洁白的地毯、玫瑰色的真皮沙发、琳琅满目的酒柜、水晶吊灯、黑亮的钢琴、风格迥异的油画、欧式造型的家具,将整个客厅装饰得气派非常。
垂泪玫瑰在我怀里蜷缩着,额头紧紧地贴着我的胸口,真丝睡袍包裹着一副瘦弱的身躯,除去依旧丰满的ru房和tun部,几乎就是一副骨架。轻轻地,我把她放到了沙发上,转身到酒柜前拿了两个杯子,从一瓶已经开封的whisky瓶子里倒了点酒,将其中一个杯子递给了垂泪玫瑰。酒Jing温柔的力量唤起了她身体中的活气儿,苍白的脸上逐渐恢复了血色,冰凉的手心也温暖起来。
“告诉我,出什么事儿了?”
垂泪玫瑰低下头,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完全地遮住了脸……
我轻轻地捧起她的头,拨开乱发,抹去她满脸的泪水,盯着她的眼睛问到:“究竟出了什么事儿?快告诉我啊!”
“我……我……我把……我把邹文越……杀……杀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杀的?有人看见吗?”我拼命地摇着她的肩膀,希望她振作起来并告诉我全部事情的真相,可她却止不住地哭泣,颤抖得如一片风雨中的落叶。
“你别问了,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姐,你别怕,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