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悄悄地松了口气,就怕萧难为了她把这萧家产业通通给填充国库去了,不过应该没有这么蠢的男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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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宫中,名叫李庆的男子跪在御书房里,嘴上苦苦哀求:“皇上,那温氏五十余口是被jian人所害,请皇上明察啊!”
坐在高位上的帝王面色愤怒,狠狠拂袖道:“李爱卿不必再说了!就算如何,朕也不会放过温氏一族!”
李庆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额间鲜血顿时流出,他咬着牙郑重道:“皇上,温氏并没有通敌卖国,明显是被jian人所害,皇上为何不查探清楚!”
皇上听闻后,顿时把茶杯狠狠地砸在地上,茶杯哐啷一声,碎了一地,他怒气冲冲道:“不必说了,此事已成定局,要是再有人胆敢求情,朕一律视为同谋!”
李庆连连把头狠狠地往地上磕去,额间早已血rou模糊:“皇上,温氏一脉是无辜的,真的是被jian人所害,那jian人就是虞贵妃,微臣手中还有证据,请陛下明察秋毫!”
皇上霎时间猛地直起身来,那张浑浊的面容顿时震惊不已,勃然大怒道:“放肆!朕的爱妃岂容得下你这般污蔑,来人,给朕拖出去关进大牢!”
李庆愁云惨雾,痛哭流涕道:“这忠言逆耳,微臣有证据证明,皇上为何不相信微臣,虞贵妃早已蓄谋已久,要是敌国真的攻入晋国时可就晚了啊皇上!”
高位上的帝王面容颤抖,震怒不已,连连指着脸上一片血色的李庆,疾言厉色道:“一派胡言,简直一派胡言!虞贵妃仁慈心善,如何也不会做这通敌卖国之事,快来人把他拖下去砍了!”
一大批侍卫涌进来,他们面无表情,直接把李庆给拖了下去。
李庆满头鲜血流至地上,拖成一道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脸色痛苦,泪水和血迹混成一起,嘴上连连喊道:“虞贵妃就是那通敌卖国之人,皇上为何不相信忠臣之言!这晋国迟早要亡,昏庸无道,昏庸无道啊!”
高位上的帝王把手边瓷瓶和奏折统统扫翻在地,颤抖着手怒发冲冠,大声吼道:“砍了,把他给朕砍了!统统砍了!”
他身旁的太监弯曲着背,拿着薄扇轻轻地扇了扇,见陛下颤抖着手,面容似有所动容,顿时连连劝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那李庆以奴才来看就是那通敌卖国之人,或许和温氏一伙是同谋也说不准,他才敢这么不要命的求情,陛下何不把这李庆一家上下搜查个清楚...”
皇上顿时反应过来,面色铁青拍案而起:“快去将军府把李家搜查清楚,朕倒要看看这李家如何能耐既然敢诬陷虞贵妃!”
老太监眸子闪过几分恶毒,低着头Yin笑,嘴上喊着:“奴才这就去,陛下息怒啊!”
是夜幕低垂时,将军府就被传出有通敌卖国之嫌疑,此时一家老小被关进牢中,而那位护国将军早已人头落地,含冤而死。
第64章
“这李家世世代代为民为国排忧解难,为何皇上还要把李家赶尽杀绝,出现一个温氏就已经冤屈重重,这次又是李家这种Jing心忠臣入牢狱之灾,皇上会不会太过残暴,心中无子民!”
“就是啊,咱们在国都安居乐业,全都是因为李家世世代代保佑着晋国,皇上居然不顾这李家多年的忠臣情谊,说杀就杀,皇上定是听了jian人所说,不管如何都要给黎民百姓一个说法!”
此时城中百姓密密麻麻围堵在宫门前义愤填膺地叫嚣着,他们不明白世世代代辅佐帝王的李家怎么一夜之间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虽说这兵权不在护国将军李庆手中,但这保卫国家的将军也不能说杀就杀,说砍就砍,帝王一句通敌卖国就打发了,总得给黎明百姓一个交代。
之所以为护国将军,就是因为每次出征时,这位护国将军都是凯旋而归,早已给百姓心中吃了定心丸,留下了一个神圣的形象,而这定心丸却突然间被砍了,如何不人心惶恐。
如何也说不过去...要是敌国此时攻来,这晋国可找不到第二个李庆这么有实力的将军,叫百姓们如何不担忧,唯有闹到宫门前,请求陛下给个说法。
此时的御书房,奏折瓷器还有书籍,统统落了满地。
侍卫跪在地上,额头直冒冷汗,虽说跟帝王禀报了宫外的百姓集体抗议李家通敌一事,但没成想帝王却如此气愤,那残暴的眼神恨不得把他杀了似的....
皇上眉目狰狞,怒不可歇,嘶吼道:“朕是这一国之主,朕就是王法,杀了一个叛国之人又如何,又待如何!!”
虞贵妃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轻声细语道:“皇上不可动怒,这护国将军通敌叛国的证据确凿,现在人心惶惶,百姓不安也是情有可原,晋国没了李庆,还有别的将军,陛下何不贴上告示,要是胆敢有人再到宫门生事,拖下去打五十大板以作惩戒...”
皇上喘着气,听见这句温柔劝道,面容渐渐缓和了下来:“爱妃所言极是,是朕太盛怒了,这晋国没了李庆还有下一个护国将军,还是爱妃善解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