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祝华的记忆里,曾经有这么一个人跟眼前这小姑娘的性格长得非常相似,只是那人不长命,已经入了黄土。
祝华唉声叹口气,接着轻酌口茶。
拧一眼旁边的余夏,见她瘦小身板,模样清秀可人,初初见她时满脸不成样的血迹,但她眼中无丝毫憎恨之意,还是这么纯粹率真,现今天下看得开的年轻人实在是不多见。
不禁弯起兴味的嘴角,眼中满是慈祥笑意:“余姑娘,以后还会不会被人欺负了去?”
余夏黑发垂在肩中,被风微微飘起,她尴尬地笑了笑,试图找点尊严:
“我是被人偷袭,那人还是个大男人,我自然打不过...”
祖婆跟一只老狐狸似的,笑得愈发慈祥:“老身有一计,不知余姑娘肯不肯。”
“祝婆你但说无妨,我听着呢。”
祝婆爽朗笑道:“老身见余姑娘骨骼惊奇,身子恢复也快,被打的半身快残性格还这么顽固,是不多见的奇才啊!”
直接说她抗揍就得了,这么拐弯抹角真的好么!
“谢谢祝婆夸,我抗打而已。”
余夏暗自吐吐舌头,要是祝婆知道她本身是借助外力才恢复这么快不知怎么想?
祝华挑着双眉,突然目光炯炯起来:
“老身想收余姑娘为徒,不知余姑娘意下如何?”
“祝婆..你...要收我为徒?”余夏惊诧的长大嘴。
祝华点头,神色不似作假。
系统:“答应下来也未尝不可,以宿主的三脚猫功夫,很难在重重困难中生存下来...”
余夏抿着唇,望着围墙围头的那颗大榕树,眼中情绪分明,随后缓慢的摇了摇头。
祝华神情难见的失落非常,顿时叹口声,不死心道:“余姑娘,老身这一门绝学,乃是江湖有名的绝活,真不学”
江湖多数人心狠手辣,暴戾恣睢,铁石心肠,余夏自认不是这块料,也并不想成为这种人。
于是嗫喏道:“多谢祝婆看中余夏,但我不想卷入这江湖事中...”
祝华点头,悠悠地酌口清茶,喃喃着:“还是你这小姑娘理得清,虽说不想,但人有时总会身不由己...”
“你哪天要是改变主意了,可跟老身说..”
余夏垂下眸,郑重地点头,不再言语。
日子一天天的流逝,日上正午,余夏紧着斜挎在肩中的布袋,她在这里的时日过久,
浦詹客栈无半点消息,看来是不在意她这种小哈喽的。
系统:“宿主现在就可启程去九州庙。”
“嗯,自然是要去的,你不是说萧难在那么。”
余夏往胸口缠了一段裹布,那里不似刚来时的扁平,现在这幅身躯已经豆蔻之年,虽说穿着衣衫,身板还是单薄,而那处却已然有些鼓起的趋势。
余夏准备妥当后斜挎布袋出门,这时门中进来一老者,身穿简朴的青衫,老书生和颜悦色道:
“小女娃,可是要走了。”
余夏笑了,眉眼弯弯,微微躬身:“多谢老先生相救,不然小女子的命可就没了。”
老书生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庞愣了愣,随即声音洪亮道:“以为你这小娃娃是个小子,没想到是个女娃,你这女娃也是胆识过人啊。”
余夏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眉开眼笑:
“老先生,多谢你搭救,麻烦帮我转告祝婆,多谢她照顾余夏多日,余夏也没有什么能报答的,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必定要跟余夏说,只要是余夏能解决的,一定在所不辞!”
老先生眯着眼,缓缓点头,语气悠然道:“接下来可有何去处?”
余夏莞尔一笑:“自然去找重要的人。”
老先生鬓上两边白发显眼,手中摸着山羊胡:“不会去做这活了吧”
余夏心有余道:“自然不干了!”
还不是系统这个不靠谱的!
老书生点头,叹息一声:“那女娃娃赶紧走吧,出去也不可说是老朽救了你。”
余夏双眉微皱,庄重的鞠下身子:“嗯,必定不多言!”
老先生会出现在这,主要是为了说出这番话,警告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其实也大可不必,她哪是胡乱说话之人。
余夏深深地看着这所简朴的书院,走出大门。
老先生身后站出两位年岁已高的一男一女,他们同时望向门口那渐渐消失的瘦小身影。
老先生幽幽叹息,吩咐后头的两人:“这女娃性别不可同那位多透露,也莫多闲言碎语。”
***
日头暖洋洋的洒在脸上,周围随处可见的小贩叫卖,凤翼城中人来人往,国都边界中什么人都有,穿着奇装异服的,手中牵着骆驼的,四处尘土浅浅四散飞扬。
余夏在集市中买了把匕首,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可不想再一次被揍。
雇了辆马车,这马车是一位和蔼老人在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