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净盘膝坐着专注敲着木鱼,俊美的侧脸在油灯照映下,忽明忽暗。
他听闻余夏的话语,睁开狭长的漆黑凤眸,只缓缓说上句:
“鱼虾施主是否真诚学习?”
余夏猛然颔首:“我自然是诚心学习,虽说这佛教难是难了点。”
了净微眯着眼,声音淡淡:“夜已深,鱼虾施主回去休憩罢,明日再谈。”
话语未落。
只见余夏欲言又止,她走到了净桌边,最后斟酌道:“我有一个不解的问题,想请教了净..”
了净停下手中细长的敲鼓,疑惑地转头询问:“何事困惑?”
油灯点在厢房的四处角落,整间屋子明亮宽敞,余夏那道黑影被烛光拉的纤长。
余夏脱下鞋袜,不言不语的盘腿坐在了净身旁,无声无息的认真打量他俊美的五官,她那张毫不出色的脸颊靠的着实前,周身弥漫一股说不清的气氛。
余夏那双聚Jing会神的透亮杏眼被了净一览无遗,了净从小生活枯燥乏味,在寺庙成长一直按压这暴虐的性情,日复一日钻研佛经,从未离一个人这样近过。
像是有什么横冲直撞的涌进心头,了净别开脸,干巴巴道:“小弟今日为何一连看小僧多次?”
【叮,兄弟好感值 1】
余夏逐字逐句郑重其事询问:“了净兄你真的不教我?”
了净那双漆黑狭长的双眸中有些波动,过没片刻,才恢复眼中的淡然。
“有心学自然教”
第8章
余夏点头,不再言语,心中不禁夸自己聪明,自昨天晚上起,想了整夜,只要盯着他,或者是触碰到他,这兄弟情谊是半分之百不会失败的,耗费这么长时间才只 1分.....
她穿上麻布鞋,把经书归放原位往那虚掩的暗红木门走去。
深夜时分,黑夜深沉寂静看不到光点,了净的厢房中油灯已经吹灭。
厨房传来小声的窸窸窣窣声,余夏手中提着盏油灯,她此时蹲在厨房角下,用柴碳把那张白皙脸蛋画的不成鬼样,乌漆嘛黑的看不到脸,只有两只眼睛是能看的,她披肩散发,身上穿着自制的白衣,她走到水缸前,从水中波澜倒影看到那张脸,随后满意的点头,暗自摸着下巴嘿嘿笑着,小声嘀咕:“老东西,看不吓死你。”
深夜小街道已然无人,冷风灌面而来,把她身上那件略长的白衣吹得飘飘然起。
余夏像游魂般小心翼翼地翻出围栏,这围栏不高,用木头堆积而成,只到余夏的腰部,她最后看了眼那乌黑的院落,弯着身子跑远了,路过小桥,深夜的溪水缓缓流动,水声潺潺流进余夏的耳边。
她小步行走,远处看就像漂浮的魂魄。
那个饿死的大爷家就在桥的左边茅屋,余夏蹲点缩在草丛的角落,夜深的蚊虫特别多,这草丛的夜蚊子毒辣,余夏的手臂被咬了好几个大包,她抓耳挠腮,打了个哈欠,蚊虫嗡嗡的不知不觉飞进她的嘴里,余夏呸了一声,余光瞟见那东倒西歪的醉鬼跌跌撞撞的走来。
那人影哼着小戏曲儿,空旷的深夜,小曲儿断断续续,余夏远远听见那段曲,满头黑线。
“小娘儿花肚兜敞开~相公把你暖身怀~暖身怀~粉嫩小肤夜夜香~”
这老东西还真是个老色鬼,大半夜唱这种曲,也不怕真的女鬼找过来。
余夏起身,脚步飘飘然的小碎步走过,头发垂在肩下,那张画的黑漆的脸蛋在深夜中看不清脸,只见一个黑发垂落和一身白衣在飘动。
那人揉着双眼,心中打鼓,打气般戏曲接着断续从嘴里唱出:
“小娘儿~花肚兜敞开~”
中年男人看见越来越近的白色身影,惊恐一声“鬼啊!——”声音扬长而去。
余夏沙哑的声带细长凄凉“卑鄙小儿~拿命来~”
那中年男人不要命的跌跌撞撞往后跑了起来,嘴里喊着:
“鬼啊!救命——救命啊——”
余夏捂嘴偷笑,那中年男人被吓得跌在桥下,身子像圆球般滚入缓缓流淌的流水中,索性那水不深,淹不死那老东西。
“叮,完成隐藏剧情【深夜扮鬼】”
余夏飘飘然然的回到瓦房,路上无半个人影,余夏也不怕这些虚无的东西,她小心翼翼地缩头缩脑翻过围栏,路过了净的厢房时,背弯曲的更甚,脚步更是轻快不少。
余夏无声的把门打开小缝隙,瘦小的身板钻进去,待门重新合上,转过身如释重负般吐了口长气。
床沿旁坐着个人,定眼一看,是面无表情的了净,他穿着单薄的里衣,身上披着件灰袍。
一动不动的坐在那,淡漠的闭着眼,模样跟个木头桩似的。
余夏暗下心神,身子斜倚在门框上,不动声色道:“了净兄台怎么跑到小弟房中?”
了净狭长的眼冷冷的横扫过来,语气缓慢:“鱼虾施主一直未归,真是好雅兴,深夜往何处去?”
余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