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东一句西一句地像是听明白了,“哼哼,这爷俩把人家惹急了吧?没有那本事就别惹sao。”他冲着汉子Yin阳怪气地说,“嘿,大个子,你也是被草军押来的呀?一来便捅马蜂窝,爱跳你就跟着跳得了,哪门子有那么多的疑问啊。”
他话音未落,那边的胖妮子一把将孩子手里的木匣子抢了去,随手重重地砸在其大脑袋上。
“哗啦啦”匣子被砸得支离破碎,金铜制成的立体棋子洒落一地,“黄王的宝应象棋”孩子发出尖锐的叫声,然后似泄了气的猪尿泡瘫坐在地上,两眼上翻,口吐白沫,四肢抽搐,不省人事了。
“出人命啦!打死人了。”这是围观者共同的心声。
胖妮子还在嘴硬,无所谓地撇着嘴,“他死有余辜!在姑nainai眼里他就是个臭虫,碾死了能怎地?穷鬼,出个价吧,不就是花钱嘛。”
“你!”面对盛气凌人的丑恶嘴脸,汉子一时气得语塞了。
胖妮子不依不饶地逼问着:“你什么你?是你们调戏良家妇女在先,打伤我家仆人在后,大家都看见了吧?他们两个要非礼我,姑nainai被你们逼得奋力反抗,失手伤了他,赔钱就是喽,我家有的是钱,一年不杀他两个,我闹心手痒痒。你报个价好了,信不信我用铜钱砸死你?”
“狂”汉子本想说她狂妄,第一个字刚出口,第二个字还在嗓子眼,便被硬生生地憋了回去,那刁钻多事的老家伙突然吼道:“兰子!我可没钱给他,错在他们,到哪个衙门说理我都赢。明白地告诉你吧,本大爷在东都衙门里手眼通天,上上下下都有人脉,就是淮南节度府也是脚面水平趟。小子,想要狮子大开口讹我,没门!大家去东都访一访,我宋某人是最通情达理,仁义豁达的,该花的一文钱不会少,不该花的绝不拿,我之所以跟你们来大别山贩茶,就担心兰儿被人家唬弄,把我的棺材板都赔进去啦。”
“气煞人啦!你们这些黑心老财、吸血的jian商,我黄巢之所以揭竿而起,就是要铲除你们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朱温!你在哪儿呢?快出来把他们就地正法。”看到宋家一老一小的嚣张嘴脸,火冒三丈的汉子暴跳如雷地叫嚷着,“不对,把我气懵了,朱三儿被我派出去了,和葛从周一起走的。朱老二呢?朱存!不好好看守,都跑到哪儿去啦?”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气往上撞要杀人,苦苦哀求出jian情。
大汉的怒吼首先招来的并不是挑水的朱存,而是从禅房里赶出来的小和尚齐己,“阿弥陀佛,把人打成这个样子啦,赶快救人啊。”他用手试探着孩子的鼻息,“还有呼吸,都别傻站着,谁会医术啊?”
“柳师父会医术!他说自己采药、卖药呢,我这就去喊他。”雷子突然想起刚才的对话。
见雷子起身要往后院去,汉子大声喊住他,“别费事啦!即使柳和尚来了,他也是束手无策,没有办法的。”
“善哉,黄王!您什么时候来的?段练又发病啦?”出家人是听到了前面的吵闹声,带着三个草军从后院跑过来的。
汉子眉头紧锁很不开心,“是呀,段练被泼妇打了,老毛病又发作啦。你还有药丸吗?先给他服一粒。”
“药丸倒是有,可对他的痫病只有缓解之效,治标不治本啊。”柳和尚蹲下身子为孩子把脉,“阿弥陀佛,没错,是胎里带的,惊则气乱,胎气便随之而逆乱,致小儿脏气不能平和协调,脾肾虚而生痰,肝气旺而生风。他的母亲怀他时受过惊吓,恐则Jing却而肾亏,母体肾亏则小儿出生后便患上了痫症。”
汉子在一旁首肯道:“柳师父别切脉了,你给他切过多少次啦,光切脉没有根治的法子顶啥用?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你说得对,段练这孩子在他母亲怀他的时候受过惊吓,生下来就备受这痫症之苦,兵荒马乱的哪个不似惊弓之鸟啊?”
“他是你的幺儿,你是他的老汉儿?咋子没找个专门的疾医看一哈?”唐老爷子好心地凑近孩子端详着。
“他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儿子刘鼎刚满周岁。”提到自己的儿子,汉子黯然神伤地低下了头,“段练的病也找过不少医生了,都说是先天顽疾,其脏腑受伤,神机受损,元神失控,不是外敷内调所能根治的。”
李振责怪道:“他有这个病,怎么还满世地乱跑呢?应该呆在家里静养呀。”
“静养?这年头能活着便阿弥陀佛啦。在邓州,若是没有黄施主相救,他和他的婶娘早就命丧黄泉了。”柳和尚惆怅地望向众人。
胖妮子跳着脚地嘲笑道:“呦呦!看着没有?我说的没错吧!他就是个地痞无赖,见到大姑娘小媳妇就迈不动步的主儿,又和人家婶娘搞到一块去了。”
“你这女人好不要脸!满嘴胡吣,不是个东西。”面对天生刁蛮的女人只气得汉子抡起了拳头,“朱存,你们几个把她拉出去砍啦,让这世上少一个祸害。”
胖妮子只是一味地逞强骂街,全没有细听汉子的来历,见他招呼人上来抓自己,立马拉开架势叫嚣道:“姓黄的!你勾人是不是?姑nainai是吓大的,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