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格:“你承认了吧?你就是拿她当妻主!”
“……”副人格:“???”
连我的醋都吃?难道不应该同仇敌忾吗?
“陷入情爱的男子真奇怪。到底杀不杀啊!”
主人格翻了个白眼显然是懒得理他:“要杀的话,你先杀你自己吧!”
……
夜晚是副人格的专场,这几日恰好姜燃没怎么闹,他清醒时身上一点都不乏累,特别适合外出,按照以往踩点的经验,偷偷溜进了仇人的府宅,漆黑的夜色下他如轻灵的鸟雀般落在主宅的屋顶。
揭下一片红瓦,室内昏黄的油灯下,有人在低声的哭泣。
“呜呜呜,怎么就被查了呢,夫人会不会坐牢啊?那大牢内恐怖Yin森,夫人可怎么受得了啊。”
副人格脑海中闪过一个问号。
他还没动手,仇人怎么自己作牢里去了?
说不上什么心情,反而有些幸灾乐祸,瓦片按回去等明天让医呆子打听打听情况。出于报酬…勉为其难的帮他会会那佩剑男子吧!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姜燃与江方扬会面根本没做什么伪装,几乎是大庭广众办事,他很容易的找到对方的住所,在亭台楼阁中准确的翻进了一个院子。
对方显然跟他不一样大隐隐于市,他才刚进来暗庄便出动了,铮铮剑鸣交织声吵醒了屋内之人,很快那男子穿戴整齐从屋内提剑出来。
月光下,副人格控制的楚歌仔细瞧了瞧那男子的模样,果真是俊俏非常,他退后一步嗤道:“公子还真是长了狐狸Jing的模样,毛都没长齐,就知道惦记女君了?”
江方扬脸色一沉,他前几日刚用同样的方法讽刺完别人,这么快就被人挤兑过来,虽说暗庄完全听命于他,也不想这样的事情被人知道,一挥手暗庄撤退,他亲身提剑过去。
“你是何人?”
楚歌此时的装扮气质完全跟主人格不一样,他勾画狭长的眸子睨了一眼提剑的男子,“你管我是谁!反正我跟公子不一样,勾搭有夫之妇难不成愿意做小?”
江方扬是江家独子,根本就不会考虑为侍的选项,来人这般说无非是讽刺他。
至于他所说的女君,他几次想要查探,临做决定的时候都放弃了。
出鞘的剑刃收回,他眸子里闪过暗淡的光芒,“我听不懂你说什么,倒是你这般夜闯他人宅邸,不是君子所为,想必你有了妻主也是被你用手段逼着娶的吧!”
肃杀的气氛逐渐走向奇怪,两个执剑之人,各自站在院子一方,不痛快打一场反而打上了嘴炮。
“江公子何必以己推人?”
“我以己推人?笑话,你招招狠辣Yin毒,一身夜行衣还蒙着半张脸,跟毒蝎子似的,你妻主定然厌烦了你,一点自信都没有,见到一个姿色你比之不上的便心生怀疑,这般自卑何必成婚?哦,我忘了,你那婚约自然是你抢来的。
怪不得姜小姐从不提及夫郎,怕是厌恶之极不想提及吧!可怜那般慈善温润之人,又是病弱之躯,都是被你克的!”
“你说谁克妻?!”
“说的就是你!”
“这般伶牙俐齿,到阎王面前说去吧!”楚歌提着剑,在月光下泛起冰冷的寒意,剑刃如游走的灵蛇招招Yin狠狡诈,他就是毒蝎子了怎么地!
两人剑光交织越发细密,剑鸣声不绝于耳,过招百回合,楚歌见天色不早向后撤退,面纱下清冷的眼睛看向江方扬。
“剑道非我擅长,你该庆幸我嫌麻烦没有杀掉你。”
说完也不看对方的脸色,身体轻盈得飞向院外。此时已是四更天了,再不回去易被发现。
临到府内匆匆换了衣服,揭开床幔之时才发现异样。
妻主。不见了。
这么晚人能去哪里?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对方肯定发现他不见了,就是不知道发现了多久。
事情棘手了!
他在室内走了几步,没办法只好推开屋门出去寻人,自从两人住在一起后,就不让侍从在屋内守夜了,而在隔壁的小耳房内候着,耳房内是有恭桶的,但几乎没人用过,如今找不到人他推开耳房的门,侍从无Jing打采的在椅子上坐着,见他来了一个激灵起身。
楚歌:“看见夫人了吗?”
侍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陪着小心弓着身子答复:“没有,夫人不曾过来。”
楚歌听完嗤道:“夫人开门出去了也不知道听着点响动,废物!”
侍从大概是没料到平日里温润好脾气的主夫这般斥责,只弓着身子低着头,不敢吭声。
楚歌抿着唇,意识到自己人设有点崩,脾气跟医呆子差太多了,他皱着眉抬起脚步出了屋子,府内其实并不漆黑,走廊上每隔一段都点着灯,他见姜燃常去的书房也是黑暗的,拿不定主意她在不在。脚步奔着书房去了,结果在院中看见那人坐在石凳上,孤零零的望着天空,像不属于这方天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