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是他们如今已没了父母做主,但至少也得有媒妁之言。
等郑重其事地拜访过对方府上, 见过长辈, 然后再请媒人按照规矩前来下聘,三媒六礼一个步骤也不能缺, 如此方才是君子所为。
可这位唐公子却在这样的场合说这样的话,显得他整个人都很轻浮。
真心?便是真心就不该说这话!
秦明瑜嗤了一声, 听完这话,眉间一竖, 眼神瞬间凌厉了起来, 看着唐荣的目光就似一个敌人一般。
见他还想靠近秦业鸾, 他直接便抽出了旁边火堆中的一根树枝,朝着他直直的指了过去。
燃烧着的树枝头端火星子啪的一声炸了一下, 让唐荣的心头也不由得跟着跳了一下。
若不是亲眼见到这只是一根树枝,他甚至以为秦明瑜手上握着的是什么宝剑一般, 在那一瞬间,他甚至感觉到了那根树枝上传来的剑气。
这之前,秦明瑜一直都只是坐在那,除了与他打招呼的那句话, 其余时候很少出声, 他那副沉默的样子让唐荣一直以为他是一个寡言又没什么脾气的人, 却没想到这会儿他就像瞬间变了一个人一样,身上的气势十分逼人,若不是看他年纪还轻,他甚至以为他是什么大人物一般。
见到火苗似是要撩到了自己的衣袖,唐荣连忙倒退了一步,喊了一声:“秦公子,冷静,冷静!”
秦明瑜就似没听到一般,看着他冷声道:“舍妹好心与公子一口吃食,却不是让公子留在这折辱的,还请唐公子离开这。”
唐荣说那话的时候真是没想太多,他原本就是因为家中长辈一直在催婚,所以这才借口出来游历的。
在这之前他已是被逼着相看过好几个姑娘了,要么便是他看不上人家,要么便是人家看不上他。
虽然那些姑娘明面上不说,但他却能感受到她们眼里对他整日里只研究吃食的嫌弃。
但刚刚与秦姑娘聊天的时候他却完全没有这个感受,他能清晰的感觉到秦姑娘对这些完全不在意。
这让唐荣觉得很是稀奇,同时也有种找到了知己的感觉,便是随意地与她聊聊天都觉得很是惬意。
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姑娘,当他的目光再次移到她身上的时候,也不知为何他的心中就冒出了求娶她的念头。
当他刚开始说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其实他是有些冲动的,但这一刻他忽然又觉得这个提议不错,既然横竖都是要成亲的,何不娶一个自己看着过眼的女子呢?
只是他没想到秦公子会发如此大的脾气,而且看起来会如此吓人!
他在家中向来受宠,虽说是在外游历,但因着不缺银钱也没受过什么苦,对于很多俗世事物便不怎么放在心上,所以他虽能理解秦公子生气,但又觉得他的反应似乎太大了一些。
“这话是何意?在下断没有折辱秦姑娘的意思,在下所言俱是真心。”唐荣有些不解地说道。
“这个真心吾等可受不起!”秦明瑜眼神冰冷,“女子的名节何等重要,这无媒无聘的,唐公子将我等当成了何人?”
唐荣这才发现自己这行为的确是有些不妥,忙说道:“秦公子,刚刚在下是没有说清楚,在下也知道婚嫁之事是大事,在下定然会回去禀明双亲,然后三煤六聘前来求娶。”
说我他便看向刚刚被秦明瑜拉到身后的秦业鸾,躬身行了一礼道:“秦姑娘,刚才是在下唐突了,还望你不要介意。”
秦业鸾倒是没什么可介意的,虽然她的确是受了一点惊吓,但那也只是因为事情太突然了,等反应过来之后,她根本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对其他姑娘来说,可能路上被一个陌生男人搭讪,又说了这种话,会吓得跳起来,但秦业鸾上辈子却是见多了这种当众求爱的,自然不会有什么害怕的情绪。
这位唐公子虽说要求娶她,但她心里也明白,人家也不一定是喜欢她或是其他什么,兴许只是一时兴起。
她可不是那种天真的小姑娘,别说他喜不喜欢她,就算他说的再天花乱坠,对于她来说他也只是一个陌生人,她可不会因为他随便几句话便把自己盲婚哑嫁出去。
她摇了摇头,不在意地说道:“无事,今日这话我只当没有听过,还请唐公子勿要再多言了。”
见她这副态度,唐荣还以为是自己没有说清楚,所以她才会拒自己于千里之外,想着自己的确是没有介绍过自己的情况,便道:“秦姑娘,刚刚在下有些情况尚未说清,姑娘对我可能还不是很了解,在下唐荣,出身渔阳唐家,父亲乃是蓟州中郎将,家中行三,上有两位兄长……”
似乎是生怕她心中有忧虑,他又继续道:“秦姑娘你放心,因在下家中产业不必在下继承,故而长辈对于在下未来的妻子也没有太多的要求,以秦姑娘的才智,想必家父家母定然会喜欢的,所以秦姑娘你不必有任何顾虑。”
唐荣说这话也不是白说的,他家中虽然不算什么大户,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