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
“夫人, 你太刻薄了。”
语罢,拂袖而去。
秦秋婉眼神示意身边的丫鬟跟上。
没多久,丫鬟回来禀告,兄妹俩已经收拾行李离开。秦秋婉这才满意,让人去告知了江佑康兄妹二人这个消息。
姚敏美娘家挺强势,江海会退让,和姚府脱不开关系。
晚上,秦秋婉刚洗漱出来,发现江海已经等在了屋中。
为何说等呢,因为江海身上的衣衫还是白日里那一身,似乎不打算换,一副说完事情就要离开的架势。
他后宅还有三位妾室和好几个丫鬟,不过夜也挺正常。秦秋婉也不想他过夜,坐到了妆台前:“有事吗?”
江海看着她的背影,面色淡淡:“我回来是想跟你说一声,既然我费尽千辛万苦请来的夫子你看不上,还非要把人撵走。反正我是没脸再去请夫子了的,两个孩子读书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再次拂袖而去。
边上的丫鬟吓得战战兢兢,秦秋婉丝毫不受影响,将人挥退,躺上床好好睡了一觉。
翌日早上,她找到了兄妹俩,带着他们去了郊外的书院。
在她看来,兄妹两人悟性都够,也有恒心和毅力,哪怕就放在书院里,也能学有所成。主要是江家是商户,没出过特别有名的读书人。有能力的夫子都在书院,外头零星的几位又被各家争抢,不一定愿意上门。
去外城的一路上,江佑康有些不安:“娘,你跟爹吵架了?”
“没吵。”秦秋婉随口答:“我们俩如今已吵不起来了。”
江雨也挺不安:“今日一早我出门时看到了爹,我给他请安,他像是没看见似的。娘,当时爹肯定是看见了我的,他为何……”她说到这里,急忙捂住了嘴:“娘,可能是爹起得太早,不够清醒,所以才没有看见我。”
这话像是在挑拨爹娘的夫妻关系,她不想让爹娘吵架。
郊外的书院很有名,囊括了各地的学子。并不是谁都可以进,想要进去得找专门的夫子考核。
正如她所预料的那般,兄妹俩底子都不错,各自都很顺利地拜在了不错的夫子的名下。
因为此,被夫子打击得灰心都不愿读书了的兄妹俩又重新拾回了自信。
书院中的学子分为好几种,最穷的那些住书院本身的学舍,要是手头宽裕又舍不得自己孩子吃苦的,就租住在在书院外的那些院子里。
或是直接买下。
秦秋婉在两人进了书院之后,立刻就去周围打听。姚敏美手头的嫁妆不少,她没有多纠结,以比当下高了两成的价钱,很快就拿下了书院外的一处清幽小院。
院子买下,她又开始着人布置。当日午后就安顿了下来,傍晚还亲自去书院接了兄妹二人。
兄妹俩都知道,他们一早出来得挺急。两人来书院跟母亲买宅子安顿这些事,肯定没来得及跟父亲商量。
看到这样的情形,两人心里都有点慌。
“出生再富贵的人,也要学着与人相处,无论是富贵的还是贫穷的,你们以后肯定都要碰上。”秦秋婉看到二人不安,笑着安慰道:“ 要是你们发现在书院学不会,回头再请夫子也是一样的。我让你们来,也是想让你们和外面那些听信了夫子的话的人明白,你们并不难相处。我们江家并没有以势压人。”
兄妹俩似懂非懂。
当日夜里,母子三人就在这院子里安顿,并没有回城。
大家夫人一夜未归,尤其还是在没告诉夫家的情形下,其实挺让人诟病的。天亮后不久,秦秋婉送走兄妹俩,江海就到了。
他来时脸色沉沉,进门后打量一圈小院:“夫人,你到底想做什么?”
“为了孩子好,让他们来书院啊!”秦秋婉伸手一指:“据我所知,城里和我们府中差不多的人家都在这里给孩子置办了一个院子,我想着咱们的孩子也不能比人家差,所以就买了个院子。这院子买了不会亏,日后两个孩子不住,也能租出去。”
江海听着这些话,面色愈发难看:“夫人!”他语气加重:“我明明已经给他们请好了夫子,留在府里不好吗?你为何要把人送到这里来?”
“人一辈子那么长,这学问不只是要学,还得学着与人相处,学着为人处世。”只会读书,可不是什么好事。
秦秋婉面色淡淡:“你在府中请一个夫子,除了被夫子和你找来的那个劳什子伴读针对,我没看出来有什么好处。”
江海沉默了下,道:“他们没有针对佑康。”
“你是瞎的吗?”秦秋婉满脸嘲讽:“夫子让佑康背他根本就没有布置的功课,不是针对是什么?”
她冷笑着道:“江海,你别逼我去查那对兄妹两人的身世。”
江海面色一僵:“你简直不可理喻,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我这些年来对你如何你自己应该心里明白 ,怎么可能会有你口中说的那些话?你这话要是被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