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跟着往里走,当然没忘记警惕。
进了门,屋里确实只点着一根蜡烛,昏黄的烛光驱散了黑暗,坐在小板凳上看着五十多岁的大爷见他们进来,放下手里的有些破旧的书,又摘下眼镜。
慈祥的看着他们:“欢迎你们来我们这小村,我们这边只有我和我婆娘,可以再睡两个娃,剩下两个在白婆婆那儿吧,你看你们在哪。”
村长的话也是口音严重,虽然说的很慢了,但他们又比划着说了一阵才搞清楚意思。
汤答表示他们在这边睡,楚厘和白暮没反对,但知道他们的意思,如果任务在这儿,正常情况下无疑村长是最核心的人。
村长的态度和蔼可亲却又极其平淡,白暮和楚厘都观察到了,楚厘碍于人设没有多说,出了外面,往白婆婆家走路上,白暮问刘大伯:“大伯,你们这儿经常有外来人来吗?”
“是嘞,隔段时间就能遇上。”
白暮边不着痕迹的试探问着,边极力发挥自己的语言天赋琢磨这到底都说了点什么!他感觉回到了当初刚学英语的时候,只能听懂几个词汇……
楚厘也默默听着这复杂的词汇,琢磨这次任务是要干嘛?
第一维度的密室,通常都不会很难,越靠近里圈才越难,她倒没有太多担心。比较让她担心的是掷骰子,别再点背一次,关键只有二分之一的几率。
白婆婆家在村子最北边,离那边桃树林最远,这会儿夜里也看不清,楚厘依稀从白婆婆家窗口透出的光看到那好像是片庄稼地。
刘大伯叹了口气:“俺们这庄稼怎么都长不出来,这两年桃林里也不结桃子了,再不成就得搬走嘞。”
白暮依稀听懂一点,重复问了两次,才知道刘大伯说的什么。
白婆婆是个五六十岁的老人,穿着件干净的白袍子,和善的招待他们,告诉他们住在哪儿。
刘大伯话多,又给介绍:“白婆婆可是咱村里的医生,有个头疼脑热都能给看!”
白婆婆是独居,楚厘委婉问了一句才知道白婆婆没结过婚,有个小徒弟,平时都在自己家睡,白天才过来。
一排三间房子,只有一间空房,楚厘和白暮完全没想到居然是共睡一间,但现在他们也不好挑剔,再说也不知道有没有危险。
简单吃了点东西,两人拿了蜡烛到屋里关上门,里面是一个大炕,不是狭小的床,两人都松了口气。
炕上角角放了三床绣花被子,都很干净,依稀有阳光的味道,白婆婆说最近菜洗过,让他们放心睡。
独自呆在一个密闭空间,气氛变得有点诡异,两人都沉默着没说话,各自弄开了被子。
天气不热,楚厘没盖被子,更没脱衣服,直接躺在被子上。白暮观察了一圈这屋子才上炕,他也没脱衣服,直接躺在被子上。
蜡烛熄灭后室内陷入黑暗,呼吸声变得清晰。隔了很长一阵,白暮才低声问:“你觉得任务是什么?”
半晌没声音,白暮以为她已经睡着了,楚厘忽然低声道:“找出庄稼怎么种不出来的原因?帮忙解决?”
“嗯……”白暮低低应了一声,随后没了声音。
楚厘都快要睡着时,他忽然问:“你和徐桨白……还在一起吗?”
听到这个名字,楚厘睡意瞬间消散了,徐桨白,当初一直追原主的人。大一下半年就因为屡次在学校各种晚会庆典上遇到,一个文学系系草,一个体育系系花,八竿子打不着却因为这个互生好感在大家撮合下在一起了。
刚开始恋爱确实挺好,原主喜欢白暮细心有文化居家,病病弱弱看着就比较乖,而白暮则向往原主阳光活力,一个水象一个火象,碰在一起吸引力upup。
恋爱甜甜的顺利进行到大三,两人搬出去同居,随着了解加深距离靠近,问题就出来了。原主吃惊白暮竟然是个暗戳戳强势的性格,而且洁癖又挑剔,很多问题她觉得就没什么他就开始各种暗戳戳,烦的要死。
而白暮看不惯原主粗枝大叶什么都不在乎,成天没心没肺,好像根本不在乎他。两人作息生活习惯都不一样,再碰上同居后两人都暴露出了毒舌本性,灾难爆发了。
只能说两人对双方的感觉从完美的男神女神彻底幻灭,然而那两年的喜欢还是在的,只能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大四毕业那年又吵了一架,原主的长期追求者,也就是这个徐桨白一搅和,还有白暮的邻家妹妹掺着着,无声无息的分了。
他问徐桨白,楚厘反问他:“你和梅七七呢?”
白暮愣了一下,“我和梅七七什么?我说过多少次了,她真的就是邻居妹妹。”
他们俩性格,只要一对话,硝烟味就无法克制的开始冒,楚厘听他这语气,顿时不爽:“我说过多少次了?我管你什么邻居妹,我就看她不爽!我就是天生看她不对盘,看到她就浑身不适!”
白暮皱眉:“你能不能别这么无理取闹?”
“我就是无理取闹怎么着,你不愿意受着有人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