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儿,对不起,我不告而别了。其实,就算你醒着,我也不想面对离别的场面,将想对你说的话留在纸上,也许是最合适的。
这样的结果是我早就想到的,重来一次,我以为能阻止一些事情的发生,然而只是再看着你和过去的自己经历一遍。
你和如今的张起灵所经历的点滴,而我以旁观者的视角看着,突然,心就静了。
回去的前一天,也就是我落笔的时候,我心里像是什么都没有想,只剩下当初的我和你之间的回忆。
也许你说的对,在我的世界,属于我的“她”也在等着我,而你的世界,“他”也在看着你。
不管回去后有没有“她”,我都应该守着那十年之约,直到生命的尽头。
双儿,珍惜眼前的张起灵,不要让他步我的后尘,空等十年 ,甚至,一辈子。
落款:十年后的张起灵
认认真真看完最后一个字,一滴泪缓缓划过脸庞,落在纸面,打shi了“灵”字,逐渐晕染开,水笔的墨迹发胀,模糊。
盯着信望了许久,她珍惜地将它折好,重新放入信封,而后指尖冒出火苗,置于信底下,信缓缓变热燃烧,化为一捧轻灰。
她扯了个笑容,“该放下了,十年后再见。”
出事
她走出房间后,就看到客厅里有五六个人,除了潘子和阿贵,其他人都很陌生。见她出来,大家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她的身上,神色各异,更多的是好奇。
潘子和她打了招呼,然后对另几个人介绍说:“这位是小三爷的朋友,和我和三爷也是老熟人了,所以三爷受小三爷的嘱托对妹子关照一些。”
这话也是搪塞了刚刚吴三省为什么会对凌双那么在意,其中一个瘦小的十八九岁的男孩笑得古里古怪说:“原来是小三爷的女人阿,侄媳还怀着娃,难怪三爷这么在意,还以为是三爷的姘头呢。”
这人一口一个三爷,却一点都没有敬意,话说的刺耳得紧,哑姐凉凉撇了他一眼,面色似是不大好看。
潘子已经生气了,但这趟召集几人不容易,不想在还没有下去之前翻脸,也就忍气吞声了,但脸几乎青了,语气生硬:“包皮,她不是小三爷的女人,更不是三爷的,三爷不在你就敢胡说八道?”
包皮一脸无畏俱,但也没再说话了。
凌双暗中观察他们,一时没搞清楚状况,吴邪扮成吴三省有一段时间她是知道的,但具体什么时候开始,细节上她不清楚。
如今看来是因为小哥和胖子出事,吴邪逼不得已需要人手才这么做,这事潘子肯定是知情的,否则以潘子对吴三省的熟悉,吴邪早就被拆穿了。
“潘爷,三叔人呢?”她问潘子。
潘子指了个方向,是另一处房间,合着门。
正巧吴三省从里面打开门走出,急匆匆的像是遇到什么事了,落后几步跟着一个白胡子老外,是裘德考,她不由得奇怪,裘德考怎么在这里,他和吴邪谈了什么,吴邪这么激动。
“三爷,出什么事了?”潘子问。
吴邪对他摇头,用三叔的口吻说了一句,让他们在这里休整,他有件事需要确认,潘子跟着他一起。
吴邪经过凌双身边的时候叫上了她:“凌双你跟我一起来。”
她点头跟上。
绕过那条村道边的小溪,往村子上部份走,往上的高脚楼十分密集,人也很多,天色渐暗,却仍旧存着浓浓的烟火气息。
他们还未走进,就远远看到很多外国人在嗨,院子里一张张圆桌摆满,啤酒小菜,仿佛进入了夜市。这里已经被裘德考的人占据了,有钱能使鬼推磨。
裘德考带着他们绕过,进入一幢比较安静的吊脚楼,走上楼梯,掀开门布,就看到里面有两个站在,一个躺着,不能说是一个了,一团不知什么的东西在床上。
“就是他。”裘德考用蹩脚的中文对吴邪说。
吴邪就走到床边仔细看这个带出小哥刀的人,全身溃烂无一完好,睁着眼睛木木的没有神,但他明显还是有意识的。
“怎么会这样?”潘子问。
裘德考缓缓说:“我派了七个人下去,只有他一个人出来,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三天后开始发高烧,之后变成了这个样子。就是他带出了那把刀。他告诉我,他进人到了石道的深处,在遇到带刀尸体的位置,他和其他人分开,其他人继续往里,他把刀带出来治我,结果继续深入的人再也没有回来。”
吴邪问: “他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那个戴眼镜的医生摇头:“不知道,我只能说,他的身体正在融化成一种奇怪的ye体,从内部开始”说着,他用一支针管戳了一下那个人的手臂,凹陷处的皮肤立即就破了,一股黑色的ye体从里面流了出来。
凌双瞬间有点反胃,事关小哥和胖子,她强忍着恶心上前察看了几处,事情有些棘手。
“怎么样?”吴邪问她。
她摇摇头,说:“没救了,还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