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雨水的冲刷,河床中出现了很多支流,他们沿着支流一条条的去找,一边往前摸索,一边举着望远镜查探远方的地形,他们开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定主卓玛所说的山,胖子不由有些怀疑定主卓玛的话。但已经走到这了,没有人对这里熟悉,只能硬着头皮找,希望定主卓玛没有骗他们。中途在河床边休息了一阵子,就继续赶路了,轮子快速旋转,扬起一路的沙尘。
路不大好开,颠簸得很,凌双背靠后座昏昏欲睡,甚至有点恶心,秀眉轻轻的皱了起来,她略微向窗这边倾斜身子,避免身边的小哥察觉异样。胃里空空如也,却涌上一阵的难受,她强行压下这股不适,心里喟叹,原来这就是孕妇遭罪的感觉啊,她也是第一次怀孕,对这种经历既疲累又新奇。
只是现下令她不安的是,这还没进西王母宫境地,正头戏都还没开始,她就已经开始虚弱,接下来的路,恐怕要一番折腾了。
但是……
她侧头望向除了与她说话就是睡觉的小哥,平日里一眼望不到底的眼眸藏住,睫毛长长掩在下眼皮上,留下一小片Yin影,他闭眼的时候,既乖巧又安静。
她想,怎么看都看不够。
与其在家中吊着心等他回来,她更希望能时刻见到他。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掰开手指与他十指交握,他的体温比常人微凉,但她是暖暖的,她将掌心贴过去触碰,想把手心的热度传递给他。
感受到她的动作,小哥掀开眼皮望向两人交握的手,继而莫名看向她,眼中似是询问怎么了。她眉眼轻弯对他笑了笑,摇摇头。
他没说什么,手上回了些力道表示回应。凌双垂眸笑容淡去,面容带有纠结。不知怎的,她突然特别想告诉他自己怀孕的事。
她有想过,当他知道这个消息后会是什么反应,喜当爹的惊喜,突如其来冲击的呆愣,以及意识到她隐瞒的生气。在这几种情况下徘徊,还是想不到他该会有的反应,她既是好奇,又是怂,怕他真与她生气了。
虽然他平日里都对她言听计从说一不二,但骨子里还是有几分墨云珏威慑,真生气的时候,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一个轻飘飘的眼神,她就像是自己犯了罪一样心虚懊悔。一个小哥两种截然不同的体验,真是……太刺激了。
思来想去,终归是脑子一抽,觉得现在还没什么事干,干脆决定说了算了。
不再多想,手比脑子快,已经将他的掌心贴在未显变化的肚皮上。小哥垂眸看了看自己手的位置,琢磨着问:“肚子不舒服?”
凌双立马摇头,仔细盯着他的眼睛,张张口说:“灵灵,我,其实我有件事瞒了你。”
他神情淡淡,没什么反应,只是回看着她。
但是她油然生出一股压力感,心虚笑笑,“那个……我待会儿说了,你答应我,不要生气哦。”不然她就不说了,直到肚子大了再说。
小哥虽不知她想说什么,但这时候也不会不应她的要求,对她点头示意。
凌双移动他的手在自己肚皮上摸了摸,垫足了底气才开口:“其实,我有……”
她还没说完,车子突然猛地刹车,她因为惯性身体往前扑了一下,小哥反应很快捞回了她,突如其来的事打断了她即将交代的话,她只好咽回去未说的。
“怎么了吴邪?”她问前面副驾驶上的吴邪。
吴邪安静了一会儿,似是倒吸了口气,回道:“前面没路了,是断崖!”
几人立马下车,一瞧,顿时后怕,还真是一处断崖,这是上坡,开车的潘子根本看不到前面突然没路了,还好刹车的及时,车子的前面两个轮子已经悬空挂着了,要是他反应再慢个半拍,这一车子人估计都要直接去见玉皇大帝了,更别说西王母了。
后面那车的阿宁他们跟在后面,所以没有看到断崖,见他们停车,也都下了车,胖子奇怪问怎么了,吴邪指指前方,胖子走过去一瞧,一挑眉。
“这路,特么还真是走对了!”
阿宁望了望崖底,心下喜悦,“不出所料,这里就是塔木陀了,西王母宫就在这片林子里!”
凌双小心翼翼踩着边缘往下探去,崖底并不是深不见底,一眼能看到下面的景色,竟是一个绿洲,生机勃勃,烟雾缭绕,仿佛他们不是身处沙漠,而是去了热带。她问:“我们要从这下去吗?”
她就是随口一问,然而在场的几个人都看向了她,吴邪惊讶,看向她仿佛是在看一个智障,“这么高的高度,没必要遭这个罪。”
凌双不好意思低下头,心说她这不是一时不习惯当普通人了嘛,这高度对出个门都是仗剑飞行的修者来说,完全是几秒的事儿。
阿宁说:“根据所得到的信息,塔木陀有个路口,就在一处峡谷那边,我们只需找到峡谷,就可以进入绿洲。”
看到了目的地就在前方,无疑是给了几人巨大的动力,有了方向后,几人重新上了车,潘子将车退回来,然后在盆地附近绕圈子,之后在离盆地四公里差不多的地方找到了峡谷。车子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