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忍不住叫出了声来。
顶上传来沉稳磁性的男子声音,“什么东西!”
她闻言一怒,你才是东西!“不是东西,是人!快放我出去啊!”
男子沉默了一会儿,没有放开她,“你看看旁边有没有机关。”
她转头打量旁边的墙壁,洞口被堵住,没了光线黑乎乎的,看不清,只好用另外一只手摸索着。摸到另一侧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凸起,她尝试按了按,按不下去,又仔细摸了摸,发现是扭转的。
于是她对男子说:“我找到了,你先放手,不然我没法施展!”
男子没有怀疑,放开了她收回手。
她心疼地摸了摸脱臼的手腕,才去扭机关。机关扭到底,头顶的封板缓缓移动,最先暴露的是她的头,再是身子,最后是脚。
眼睛被外面的光线刺了一下,她不舒服地眯了眯眼,缓了会后才看向上方的男子。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浓淡适宜的眉,冷锐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唇给他增添了几分不好惹。此时他看向她眼中带着诧异。
她懵了一下,脱口而出,“张启山?”
又是长沙?
齐铁嘴也在这里,看到棺材里的她惊得合不拢嘴了,叫道:“我滴娘啊!凌双你怎么在这?你这是变粽子了吗?”
张启山微微惊讶过后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从棺材里捞出断手递给张副官,“把手臂给那个兵接上。”
张副官应下,又将这任务交给下面的人去做,他看向从棺材里坐起来的凌双,带着略微好奇。这个人他认识,之前在佛爷府上呆过几天,没想到消失了这么久,竟然躲在棺材里了。
凌双坐起来望了望周围,站着一群官兵,老旧的铁皮墙,还有几张板床,这里看起来好像是辆火车。她问张启山:“这里是什么地方啊?你怎么在这?我又怎么在这?”
张启山撇向她身边的方向说:“你看看你身边的是什么。”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紧挨着她躺着一具发黑的干尸,他原来躺的位置被她占了大半,没了血rou,表情狰狞。她惊叫一声急忙连滚带爬出了棺材。
视线落在干尸上忍不住头皮发麻,她竟然和一具尸体同眠了!
“我说怎么感觉有什么东西烙的我难受,我怎么躺到人家棺材板里来了?”
张启山悠悠的说:“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两年前连夜消失,我都以为你死在外头了,结果两年后的今天,又在这里遇上了你。”他凉凉的视线逼迫着凌双,再等她一个解释。
他的话让凌双又是一惊,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两、两年?!”
她被这个信息量冲击得小心脏都漏了半拍,“你说什么呢?我顶多离开了两个月吧,怎么可能这么久。哎,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我不告而别吧,别啊,我是真的有急事,再说我都给你留了信,信上辞别了不也是一样。”
她这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他仔细盯着她瞧了一会,看不出一丝掩饰的痕迹,他也无法判断她的话是真是假,所幸懒得和她废话,盯着她眼眸平静如水,“你觉得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
凌双这下呆住了,她不知道他的试探怀疑,但是此刻,她是真的懵逼啊!视线转向齐铁嘴,他也真诚对她点头。
她失了言。
张启山不再看她,开始探查棺材里的那具干尸。干尸真的是一具普通的干尸,凌双在里面躺了这么久也没有什么事,足够证明它是安全的。珠宝首饰类的陪葬品不少,他略过这些,从里面捡起一个戒指。
“佛爷,这个戒指有什么问题吗?”张副官盯着戒指问。
张启山摇摇头,将戒指递给齐铁嘴,齐铁嘴拿着仔细看了个遍,也摸不清,说:“这物件方面的,恐怕要找这方面的行家,二爷或许会知道些什么。”
张启山略微思索,收起戒指对张副官说:“派人把里面的尸体清理掉,封锁这里,不能让闲杂人等碰到这些东西。”
张副官:“是。”
张启山再次看了一眼棺材,转身离开,这里已经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了,跨步而过呆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凌双时,脚步微顿,偏头沉声提醒她,“还不走,想留在这过夜?”
凌双愣愣喔了一声,下意识跟上他的步伐。她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她想起来了,她遇上了纪衡,然后跟进了一个地下宫殿,遇上了个坏老头。坏老头想夺她玲珑石,纪衡放了她。所以她之所以在棺材里是因为传送符的副作用?
什么破传送符,直接给送进棺材里了,它咋不送她上天呢!
可是……怎么会过了两年呢?她潜意识里还是不大相信,这说不通,也不符合逻辑啊。难不成她还在这棺材里与尸体睡了两年,还是……
哎呀!这种脑力活动就是糟心!
她回过头看去,目光略过两边床板上四仰八叉的尸体,再结合刚刚发生的那似曾相识的一幕,她总算是知道这里是哪了。老九门剧情开头部分,绿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