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视线在她手臂上的伤口处划过,眼底微闪。
出了厂房不远处,已经停着一辆车等着了,几人上了车,车子直接开到医院门口,齐铁嘴的伤势最重,被推进手术室去了。
张启山也挨了几刀,有个医生过来为他处理伤口,他制止了医生,指着凌双说:“先为她处理。”
他这么一提醒她才感觉到手臂上隐隐的疼痛,不过只是隐隐的,她自愈能力不比寻常人,已经不严重了。医生推着工具走来,她急忙拒绝。
“不用不用,佛爷的伤才要紧,我这一小伤,涂点药就好了,用不着用针线什么的呵呵。”缝伤口多疼啊,明明就是涂点药的事,她的自制药难道不香吗。
张启山觉得她是在害怕,不赞同说:“凌双,你不能讳疾忌医,伤口不处理好,一不小心就会破伤风,很严重。”
“不是……”
凌双还想说什么,他直接过来抓着她手,撩开袖子露出伤口,给医生递过去,“给她处理。”
医生点头,清理了伤口后,拿起专业缝伤口的工具打算下手。凌双下意识要挣扎。张启山凉凉一句,“你再乱动,针头就要扎歪了。”成功让她顿住,成为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她到底为什么要遭这个罪哇,怎么连麻药都不打啊啊啊!
又入谜团
长白山的某一处。
白雪皑皑,蓝天辽阔没有尽头,明媚的阳光略过苍茫的地面反射的景色美轮美奂,一个身着浅绿色长裙外披红色大裘的人在雪中一步步艰难行走,宽大的帽子遮住了头,上半张脸潜在Yin影之下。
她手里拿着一根木枝当拐杖,偶尔停下来四处观望,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而后又慢吞吞继续换个方向前行。
此人正是凌双。
她连夜跑路了。
继续在长沙待下去,她总有种预感自己会没那么容易脱身,再加上她实在是想早点回去见小哥,不知道她消失了后那边的情况如何,呆的越久越不安。
于是,她给陈皮留下了一封信和剩余的积蓄,房契,还有其他的一些小东西,说明了自己有急事必须要走,让他好好生活,有麻烦找张启山。
她没有想过陈皮会怎么想她,她觉得自己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以后他的人生也不关她的事,她也有自己的路要走。
至于张启山……
她不由得心虚,刚和他保证自己不会跑路,结果这么快就打脸了。怕他满城贴通缉令,为了平息他的怒火,然后她也给他留了一封信,加上两瓶药,就当是希望他能看在她态度那么好的份上,能稍微关照一下小陈皮了。
收回思绪,她停下稍作休息。
抬头眺望远处的山,她已经走到深处了,百年之前的雪山必定不会一成不变,她现在打算先去找纪衡带她去的假灵泉。那里灵气浓郁,虽然不能为她所用,但她想再去看看,会有什么新发现。
再者,她观察过,这个灵泉往上的不远处,就是她来的那个温泉所在地,所以是同一个方向。如今这山都变了模样,想要找到那个位置,恐怕是很难了,她现在就有点像无头苍蝇。
凭感觉继续前行了一段路程,她碰上了一队登山人,全身上下包裹着,就连眼睛都带了登山眼镜,装备齐全,这种行头不像是国内现在已有的装备水平。她猜测这些人是外国人。
秉着小心谨慎的原则,她将大裘反穿白色一面露在外面,红色那面藏在里面,然后借着坡度掩藏自己身形。
他们离她还有点距离,几人或许是累了,停下来原地休整,她探出半个头暗中观察他们的动静。视线从几人身上来回,终于找到了领头人,领头人拿出一张羊皮纸,和另外几个人说着什么。
她听不清说话声,模模糊糊的,但也让她确定了,竟然不是外国人,是中文。
他们坐在地上,拿出包里的水和食物补充能量,这个时候口罩个眼罩也随之摘下,她瞪大眼睛仔细瞧着。
一个个面孔都看了过去,都是黄种人,只有一个是眼窝深邃的外国人,反正她不认得。直到……视线转移到那个最后摘面罩的人的脸上后,她心里卧槽一下,蓦地瞪大了双眼。
纪衡!
她咬牙切齿,得来全不费工夫,竟然送上门来了。看他怎么给她给解释!忽然,她正想霍霍上前的动作一顿,停留了几秒后,又趴了回去。
不对!
这不对劲,百年前她怎么会遇到纪衡?
纪衡不是就消失了几十年吗?他现在就在这个小世界,而百年后她又在拍卖会遇到了他,这么算来,他在这里至少有百年。这很不对劲啊?
难不成,他和她一样,也是通过空间之力的媒介来到这里的?他发现她没有回灵界,追到这儿来了?不会吧,至于吗?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不管是哪种情况,她都不能让他发现她。她不禁疑惑,他们来到这里做什么。
在她还在胡乱猜测的时候,那边的人已经休整好准备出发了,她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