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说,不代表着别人不会发现,就她这没什么心思的模样,迟早会藏不住,这样的宝贝,会勾起人的贪婪本性,包括他。只是他觉得,自己就算得到了也留不下。
这时候昨天那个管事从门口走进来,和气对她打了声招呼,“凌小姐。”
她打量了一眼,昨天天黑了,没有仔细看这个人,只知道是个微胖的中年男子,今天一瞧,五官端正,脸微圆,说话间总是带着那么一丝丝的笑意,她想到了笑面虎这个词,至于是不是虎就不好说了 。
她也面带和善问:“你是昨天那个佛爷的管事?”
他笑着点头,“是,我姓刘,凌小姐用过早饭了吗?”
她一下子猜到了他的来意,“刘管事,是你家佛爷找我们有事?”
“佛爷恐对小姐二人招待不周,特命我前来请小姐去前堂小聚。”
凌双:我信你个鬼喔。
他没有说让陈皮也去,让她一个人去,这个就有点意思啊,不会等她过去就是三堂会审吧?
想到他那张冰冷无情的脸,她顿时不好受了。她错了,她不应该把表情少的都归于高冷冰山的,她家小哥就顺眼多了。
赖着不去也不好,毕竟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她心理活动了一会就随刘管事走了,临走前嘱咐陈皮不要乱跑等她回来再说。
刘管事将她引进一间房里,张启山不在里面,他说了一句让她在这里等佛爷就出去了,之后房里就剩她一个活人,闲得无聊她开始打量这间房。
有书架,书桌,欧式会客沙发,看样子是张启山办公的地方。站着等了一小会儿,还是没人来,她就在沙发上坐下,倒了杯茶慢慢喝着。
也不知道张启山搞什么名堂,请她来自己却没个人影,让她独自一人呆在他办公的地方,也不怕她是敌方的间谍。
算了,不管怎样,不乱碰他东西就行。
她打量的视线经过某处时一顿,桌上放着一个长条状的盒子,目测这个长度很像自己的那把蠢剑在里头,她犹疑着喊了一声。
“随心?”
话音刚落,那长条盒子微微颤抖了一下,仿佛在展示着自己的喜悦。
她放下茶杯起身走近书桌,视线落在盒子旁边的锁上,嘴角微抽,“你怎么还被锁起来了,你是干了什么坏事,被封印了吗?”
盒子又抖了抖。
她头疼扶额,“行了行了,别抖了。”
她摸了摸那把小锁,锁虽然小,但打造得Jing致,模样与平常的锁有些不同,她翻了翻确定了这把锁不好解。
她不由得奇怪,不就一把剑吗,至于锁成这样吗?
想了想,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蠢剑,你不会在他面前暴露了自己有意识这件事了吧?”
随心安静如鸡。
她盯着它深吸一口气,“你……算了,智商低不是你的错。不过你以后不能在别人面前乱动了,不然被拉去回炉再造我都救不了你。”
随心:……
她轻皱眉,现在张启山不在,要不要收走它算了。他现在已经察觉到了随心的异样,她再想拿回来,恐怕就不容易了。大不了之后打死不承认好了,反正空间戒指里面藏着谁也发现不了。
思及此处,她一个挥手将盒子收进戒指里。
她前脚刚心虚的想坐回沙发,后脚张启山就回来了。他一如昨日,穿着一身军装,解下外面的披风大裘挂在衣架上,眉目凌厉,一步一步沉稳向她走来。
凌双与她碰了个正对面,平静看向他,“听说你找我。”
他意味不明看了看她,下巴示意沙发的位置,“坐。”
她没有动作,坐劳资啊,她们的关系相是会坐下来闲谈的吗?不打一架都很客气了。她皮笑rou不笑,“佛爷不如长话短说,咋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他撇了她一眼,也没有说什么,越过她在书桌前坐下,然后拿出一份文件翻着。
他不说话,她也不主动找话,就这么静静盯着他看,室内只剩下他三三两两的翻纸声音。
就在气氛凝固的时候,他终于出声了,合上手里的文件,视线掠过桌上的某一处,他漫不经心说:“我放在桌上的盒子,不知凌小姐有没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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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双身子微微僵硬,面不改色回道:“喔,有吗,没看到。不过我倒是想问问佛爷,我的剑您打算什么时候还给我?”
他轻笑一声,站起来逼近她,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眼睛,带着压迫,“凌小姐的剑在哪,难道凌小姐不知道?”
凌双抬手将他格挡在一步之外,“对不起,我可是有主的人,请与我保持距离。”
他唇角微勾,笑得意味不明,“喔?凌小姐不是四海为家,只有一个弟弟吗,怎么又多了个家人?难不成,这身份是假,就连你那弟弟也是随手捡的?”
凌双明白了,这人是在试探她呢,他果然对她有所怀疑。不过他是多疑症犯了吗,她有什么值得他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