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天真无邪提问:“为什么呀?”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这本书的一个重要大佬了,尽管不是同一个人,但以后叫这个名字也是怪怪的啊。凌双揉揉额角,尝试劝服他。
“我掐指一算,这个名字,它不吉利,将来会有血光之灾的。咋们换个名字好不好?”
齐铁嘴来了兴趣,“咦?小姑娘你也会算卦呢?不过……”他高深莫测掐了掐手指,疑惑道:“不对啊,这名字挺好啊,会长命百岁。”
凌双超想给他一个爆栗,让他多管闲事。
她们登记的时间太长了,后面排队的难民已经开始不满。
“姑娘,你们好了没有啊,我们这都排着呢,你倒是快点啊!”
“是啊,这大冷天的,再耽搁下去,人都要冻死了!”
……
埋怨一声接着一声,成功让凌双妥协,她烦躁摆摆手,“哎呀,好了好了,就叫陈皮,年龄十岁。快写快写,我们还要吃午饭去呢。”
齐铁嘴正要低头登记,忽的余光扫到了什么,朝她惊恐大喊。
“小心!”
“嘭!”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惊天的枪声。
与此同时,在突然感受到危险的时候,凌双就下意识往身后刺了一剑。
胳膊上炸开的血花,以及肚子上贯穿而过的一把长剑,偷袭的男人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手中的匕首无力落下,死死盯着她。
人群一下子就炸了。
“啊!”
“杀人了!”
“娘我怕!”
凌双愣愣看了自己制造出的伤口几秒,果断拔出了剑,壮汉倒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就没了动静。
蓦地手腕被一只大手扯起,被冷声质问,“你为什么杀了他?”
她被扯得身子晃了晃,视线转向张启山,本来刚失手杀人的不安就让她思绪很乱,如今被他高高在上质问,她很不舒服。
她冷冷直视他,回道:“我杀了他又如何?你管的着吗?我告诉你吧,我不但杀了他,他胳膊也是我卸的。”
张启山压低了眉心,沉声提醒,“你可知,杀人的罪名有什么后果?”
“罪?”她轻笑一声,“张大佛爷,你没看到他刚刚想杀了我吗?我如果不杀了他,死的就是我,我这是正当防卫。”
“他本不用死。”他刚刚打中了持匕首的手臂,那个人根本伤不了她。
凌双没有再说话了,再解释也无用,她的确是杀人了。她不害怕也不后悔,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杀人了。弱rou强食的灵界,不是你杀他就是他杀你,杀人夺宝无处都在,她能在那里生存下去,怎么可能没有染过鲜血。
张启山召来亲随,“抬他去医院看看还有没有救。”
几个军人恭敬点头,很快速将地上的人抬走。张启山凌厉的视线扫了眼她手中的剑,然后停留在她脸上,淡淡道:“不论怎样,先去警察局走一趟。”
他拉着她就走,凌双挣扎手腕,怒了,“凭什么,我不去,我又不是长沙的居民,不归你们管,你放开我,不然我对你不客气啊!”
张启山懒得和她废话,拖着她就走。齐铁嘴有点看不下去,毕竟这小姑娘还挺讨他眼缘的,忍不住张了张口,“佛爷,那个……”
还没说什么就被张启山冷冷的眼神制止了。
一直安静看好戏的陈皮突然闪出来挡在两人面前,他挤出几滴眼泪,委屈对张启山解释:“军爷,你放了我姐姐吧,她这么做都是为了我。昨天这个坏叔叔想抢我的粮食,我不给,他们就打我,还用石头砸我脑袋,说我的命还没有一斗米值钱。是姐姐救的我,姐姐也是为了帮我报仇才砍了他手臂的。没想到他今天会来杀姐姐。”
经过他这么一说过程经过,周围的人瞬间就明白了,原来如此,小孩子是不会撒谎的,这样对待一个孩子,谁能看得下去?
于是人们开始动摇,议论纷纷。
人群中一个壮年男子想了想,站出来大声说:“这孩子说的没错,我亲眼看到这个男人和其他两个人把这孩子打得满身都是血,我们一家都可以作证。”
“啧啧啧,天杀的啊,孩子都下得去手,该死!”
“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昨天是这个孩子被几个人追着跑。”
“他昨天对这孩子这样,今天又来杀他姐姐,真是太可恶了!”
“坏人,坏人。”
……
齐铁嘴此时看向凌双的眼神都变了,没想到还有这些缘由,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没有道理定她的罪了。他看向没什么表情的张启山。
张启山伸手示意大家安静,看着凌双有点复杂,看不清他在想什么,他沉声问她:“你不想为自己说些什么吗?”
凌双不大高兴,“我对自己没什么可说的,对他们更没什么好说的。”
她扫了眼周围的人,拔高了音量,嘲讽道:“有些人哪,见死不救,是懦弱,马后放炮,是